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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优美舞姿


 宁世景仿佛恍然大悟,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的鞠礼:“皇上,是臣弟疏忽了,臣弟一心只想着尚书沈大人最近新收了一个义女,人是温婉端庄,大方可人,出类拔萃的很,因为那日我参加了沈府举办的为二小姐接风的宴会,见识过她的诗词歌赋,和琴艺超绝,所以对这个二小姐颇有印象,脑中一直想着今日狩猎到的好彩头一定要第一个给她……臣弟实在罪该万死,竟然一心只想着她,而忘记了皇兄……”宁世景说的诚恳,其实他是借此机会在向所有人简单而暴力的宣示,自己是看上了沈家二小姐,若是有人对小楼有别的心思,那就是与他为敌!


 毕竟那日的宴会很盛大,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基本上都去参加了,所以对于这个二小姐,众人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王爷话毕后下意识都朝小楼那张微红的脸看去,其中的暧昧感情实在是不言而喻,小楼很不适应的被这么多双目光**裸的盯着。所以她只能将目光垂下,一直在看着自己面前笼子里那只受伤的小兔子,看来一会儿自己不会闲着了,得找些草药赶紧为它包扎才是。


 沈知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因为摆的宴席座位规则就是右侧为女,左侧为男,沈知霖找到自己座位后,就坐下了,小楼就在他的对面。而迟来的沈知楠也在他旁边坐下,毕竟同时沈家兄弟,没有分宴而坐的做法,尽管沈知霖很不情愿,那么没办法。虽说沈秋和给他请了京中最好最有威望的老师,从小培养他的文与武各个方面。可是沈知楠怕吃苦,骑马又颠的屁股很痛,所以他始终没有获得人马合一的精髓。


 如今他小心翼翼的回到座位里,就是怕大家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毕竟他出去溜了好大一圈儿,却仍然一无所获,这般岂不是让人尽情的笑话?此时,狩猎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全部回来了,有收获的人赶紧在天子面前好好的炫耀邀功一把,一无所获的人则都像沈知楠一般灰溜溜地坐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位置上,所以宴会不知不觉中就正式开始了,其实说是宴会,就是君臣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首先第一项内容,皇帝就将狩猎到动物的人,纷纷奖赏了一遍。


 “因为今年的旱灾,国库空虚,所以这次的奖赏不会有大量的钱财俗气之物,有的多是一些名号名讳,是平日里金钱买不到的殊荣。不过世景,这次既然你的猎物拱手让于他人,那这奖赏可就没有你的了。朕倒是有些好奇,这沈家二小姐究竟能有多大的风采,竟然会让一向眼高于顶的你为了她,而忘记我这个皇兄。沈家二女,快出来让朕看看……”皇帝陛下半开着玩笑,让小楼起身相见。


 让天子一见可是莫大的殊荣啊,沈秋和生怕这个下人出身的女儿言辞举止不周,不会说话,也连忙从座位里出来,怕有突发事件发生,自己也好帮忙打圆场。虽然眼看皇上一刻还是和颜悦色,也许下一刻就会雷霆发怒,天子之绪,真的是无从考量啊,所以完事还要小心一些为秒啊……


 二人恭敬的先后跪在皇帝陛下位前,沈秋和忍不住先行说道:“皇上,小女乃是臣的义女。前一阵子才回归沈府,府中的嬷嬷正在教她规矩,臣以为小女现在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若是有不周的地方,还请皇帝陛下见谅。”沈秋和是战战兢兢的先把话撂在这儿,若是真是因为小楼言辞不周,那么皇帝陛下也会因为知己先前的这句话而宽恕与她。可是小楼哪里会不周到呢?她的气度气质,言谈举止,聪颖慧致可是跟大魏高高在上的公主不相上下。


 “沈秋和,好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被你说成一个野蛮无理,不学无术的刁女一样。朕看这丫头好的很,人也长得周正,主要是朕这个皇弟还青睐于她,你可知道王爷的眼光该有多高,想必你家这个二女儿一定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吧……”皇帝对沈秋和,似乎还格外留有了一些宽容,毕竟是他带头举荐满朝文武百官捐款捐物,不用自己开口,就解国库空虚的燃眉之际。所以,这样的大臣他不宽容还要宽容谁呢?重要的是沈秋和一直是以一种卑微姿态来面对着他,不像其他人得了名望殊荣就开始摇起尾巴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实在可恶恼人的很。


 “得到王爷和皇上的赞赏,实在是我这个女儿上辈子积的厚福,臣在这里再次谢过皇上和王爷了……”沈秋和继续谦卑道,可是谦不谦卑,皇帝心里自然有数。不过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肯定,这个地上跪着的女子一定有过人之处:“秋和呀,朕看你是爱女心切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朕告诉你,今天你可是逃不了的,就让你的二女儿为大家献艺一首吧,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都可以,这男子整日狩猎也实在乏味得很,不如让你的女儿来活跃下气氛吧,朕答应你,不论是好是坏,朕都不会责怪于她的……”


 话语至此,沈秋和也不能不从。只得跪地谢恩默默答应。他回头看了一眼小楼,实在是怕她一着不慎给自己和沈家丢脸。他无比憧憬着此时若是惋心能站到到这宴会中央该有多好,为何是一个偏偏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来抢夺所有的风头?罢了罢了,既然皇上已经发了话,他就没有权利再去换人。他只祈祷小楼这个节目别给自己搞砸了就好。小楼也心中微微波澜,她本想安安稳稳低调的过完这五日的狩猎,谁知第一天,她就要在这么多面前这么多人面前献一曲,出尽风头,这若是表现的则好,若是不好呢?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她只想着皇帝可以履行他的承诺,不论是好是坏,他都不会过多的责怪自己:“小女不才,会的都是是孤寡之艺,小女喜欢弹琴,喜欢作画,可是今日没想到能在这里为皇上献艺,所以这些身外东西都没有带,小女想着不如献舞一曲,来为大家助助兴。只是小女跳舞还需要一样东西,无需太复杂,折扇也是可以的。”话落,沈家的那几个人无一不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似乎京中名媛会的东西她都会,可他明明不是下人出身的嘛,又哪里有时间去学习这般精湛高超的技艺呢?难道她真的是神女,天生这么厉害?


 “既然要跳舞,没有乐曲助阵又怎么可以呢?皇上,臣女祈求可为沈二小姐吹笛伴奏。”此时只听一道此声只应天上有的温柔似水的声音,缓缓并舒适地落入大家的耳中,众人纷纷寻找着优美声音的源头,只见一个姿态优美仙姿容貌的女子站了起来,落落大方,天生丽质,这京中名淑应该有的样子,她全都有。众人恍然,原来这位佳人正是司法宋家的女儿宋涟漪,要知道宋涟漪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乃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佳人,而且是吹的一手好笛,京中基本无人能敌,有了宋小姐的笛声相伴,想必这舞蹈这节目一定煞是好看。


 “臣女不才,却也喜欢吹奏玉陨,而玉陨体小,便于携带,所以这次的狩猎臣女也带来了。希望可以跟宋小姐合奏一曲,来为沈小姐伴奏。”远处一女子也相继起身。竟然是玉陨吗,埙韵如禅的埙!它能独奏,也能和乐。埙与古琴,与箫,与箜篌,与其他乐器都能相配,它总能恰到好处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它能衬托其他乐器的美,也能唱主角时,平缓,却带着喑哑的切入到曲中来,它永远带着苦涩的芬芳,带着遗世独立的孤单。


 小楼偏头看去,好奇是谁再为自己锦上添花,只一眼便觉得这个女子好生眼熟啊,她笃定自己一定在某个地方见过她,可是是具体的什么时候她真的有些记不清了。女子见小楼的目光朝自己涌来,她便向正中央的小楼调皮的一笑,这笑里没有夹杂别的东西,有的只有纯洁的友好。小楼适时的收回了目光,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如沈婉心一般,无缘无故专爱欺辱别人。此时宁世景也起了身,将自己腰间一直佩戴的折扇给了她:“沈二小姐,这扇子可是本王好友所赠,本王已经佩戴了许久,希望你拿着它,能跳出一曲惊鸿之作。”


 宁世景对她可是信心满满,毕竟那天自己无意看到了她跳的一曲传世之作《洛神凌波》,这个舞蹈太过复杂,太过高难,甚至曾经一度失传过。他小时候只见过母亲跳过,虽然只有一遍,但是那优美的舞姿还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再次看到小楼所跳,便知她已经学到了洛神这支舞全部精髓,毕竟形可大致相似,可是神和韵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掌握的


 只可惜洛神的这支舞可不是随便跳的,它的教学和传承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有幸学习和见识的,小楼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日在得月楼,她特意献了这支舞,是因为在将死之人面前大可不必过多掩饰,但是在这么多双目光里,她不能选择铤而走险,从而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她想换种跳法,一种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向往自由的舞蹈。它将不受任何动作的拘束服,有的仅仅是自己的洒脱与无拘。


 扇子已经在手中,她将它紧紧握住,好像这把扇子就是她佩戴的利剑一样,可以给她带来生的希望。伴奏玉陨声起,此曲清新优雅,旋律舒缓优美,宛如深古溪水,令人心旷神怡,好不醉人……笛声接而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一首婉转动听的笛声,诉说着听到远方吹穿过悠悠岁月,依然如昔……绮叠萦散,飘零流转。婉转的笛声与韵味极力的玉陨相互照应,动听牵动了落日的余辉,恍若长空里万点的花瓣纷纷飘落,将凝重的图画点缀成一副梦的意境。


 此时,宴会中央那红色的魅影也开始如同雏燕般的轻盈飞越,伴随着幽幽的和声,玉手抻出那把折扇,好似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折扇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扇骨闪闪,却与女子那抹红色柔弱且刚强的身影相融合,扇边好似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小楼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那一刻随机扯出水袖,绕着身体摆动,如天仙般的环绕在青色的扇光中,只在一瞬,瞅准宁世景的手,水袖扯下,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折扇甩出,正中宁世景的手中,水袖与青色的身影一同缓缓落下。


 众人惊呼一个女子竟然有这么准的方向,宁世景却也配合的天衣无缝,稳稳的收回了他的折扇。小楼沐浴着晚间的红彤阳光配着青白的月光相交,伴着曼妙的乐声,她是那么的美……慢慢的,她一个眼神,宁世景就心领神会,抛出了折扇,小楼如同飞花腾空也跃起抓住了折扇再次舞了起来,只见她把手挥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转动扇柄,折扇也慢慢转了起来,渐渐地折扇越转越快,快要吧把地上的落叶也卷起来,空中飘着淡淡的叶香,远处渐渐聚集了所有秋季存活的最后的蝴蝶,往这个方向飞来,陪伴着小楼一起舞折扇,一起美轮美奂着……


 众人吃惊,这等惊鸿之姿本应该是在皇家浩大繁盛的国宴上,国中顶级最出色的舞娘才能舞动出来的天庭之妙,他们在这荒郊野岭的居然也可以亲眼目睹这般美妙舞姿?这沈家还真是藏龙卧虎,父亲那般能耐,女儿又怎么会差,哪怕是半路归来的义女,也一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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