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3章 某观察者被观察日记 后篇
衍化的“秩序之核”完全不出他的意料让他的身体多长了个疙瘩，目前这颗小疙瘩正挂在肚子里面，平平稳稳的浸泡在混沌能量中翻滚，勉强可见那颗小疙瘩……啊，就是一颗小疙瘩，一颗拇指头大小的圆球，虽然它一直在吞噬混沌能量，但本体的色泽是用起源能量铸造的斑斓，仅有中心处有一点比米粒还要小的黑色小点。
云诺星尝试用规则之力看一看，反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那颗小疙瘩上蔓延出很多透明的规则与秩序的能量线条，将它自己纠缠成一个球，又朝着他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延伸，像是把他身体内部给缠成了一个盘丝洞……
“目前为止还是正常现象，不用紧张。”少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臂，检查了一会点点头：“秩序之核的全部构造规则早已经完全分散在你的灵魂中，此刻你就是秩序之核的载体、容器，这一阶段的变化，不过是借助你的力量在你的灵魂中开始下一步衍化了而已。”
云诺星：“……”说是这样说，但是听着就相当的诡异……所以，这会儿秩序之核在他的灵魂里折腾了一会，暂时的弄出了一个小疙瘩，没了，不知道它还打算做什么。
那颗小疙瘩泡在混沌能量中，每时每刻都在吸收巨量的混沌能量，速率还相当快，让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正一个线头一个线头慢慢消失，看它这暴食的模样，云诺星稍稍计算了一下消耗的问题……唔，没得算，也不知道它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只是看这个消耗速度的话有点担心自己的能量够不够它消耗的，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担心过自己的能量消耗问题了，在虚空前线里把自己往虚空里一挂，从不担心能量不足。
来来回回对小疙瘩观察了一会儿，暂时还没发现它对自己有什么直接影响，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扔到一旁不予以理会，偏过头看了看这座湖泊，顺带瞄了一眼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少女，云诺星挠了挠头，朝刚刚打算往前走的路走了下去。
走的时候还特地往后瞄了几眼，这次少女好像并不打算跟过来，让他反而好奇了一会儿，心里一大堆想法连番涌现，在脑子里转了一会儿，又全都摁了下去。
少女看着他走远了，忽然开口对着空气说道：“来了啊，情况怎么样？”
她们一行三人的身影徐徐浮现，一同望向云诺星的地方，青年耸了耸肩回应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抢救。”
少女愣了一下：“……怎么一开始就是抢救？有这么严重么？”
“哦，这个可就难说了。”青年挠了挠头：“以小家伙自己的力量与特殊性来看，一般是用不上外力救助的，但是，一旦出现他需要帮忙的情况……唔，那就意味着出现大毛病了，而且得是从抢救开始折腾的大毛病。”
少女想了想哦了一声明白过来，她忘了他是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家伙——特指出事方面，不出事的时候四平八稳怎么溜达都不出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妥善处理，一旦到了处理不了的时候……呃，那下场差不多就是那个样了，跟标准答案似得，范围内能处理的，人绝对不会有事，范围外实在处理不过来的，人必定要遭殃，就没一个折中的答案。
少女偏过头看向她，忽然问道：“他的本质是什么你看穿了吗？”
她闻言似是怔了一下，在三人的注视下思考了好一会儿，轻摇了摇头：“不知道，难以断定，即使他处在此种情况，构造与灵魂完全暴露，也完全……难以……看……看……”
啊，这百万分苦恼的语气——赶紧记上一笔——看样子她对自家的小传承者也是完全没办法理清，越是想要摸清楚就越摸不清楚，好像陷入了泥潭之中，随着不断挣扎，结果只会是被拖入万丈深渊中难以挣脱。
小家伙已经与秩序之核相融，这会儿的构造规则之类的都暴露出来了，能看出他的诸多情况，比如现在是个能量生命体，过往是个人族的物质生命体，乍一看没什么，答案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知道这个答案，也知道，这个就搁在眼前的答案百分之一亿是错误的，就如少女刚刚摸索到的另一份答案证明小家伙绝非正常人族生命一样——他的身上存在两份答案，却并非更加清楚的向他们指明他是什么，反而是两份互为矛盾的答案，让他们全都一头雾水。
这小家伙，矛盾矛盾的。
三人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没注意到云诺星已经走远，还是看到她忽然抬起脚慢慢的跟上才反应过来，三人都对视一眼，看着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明明很担心却又憋着啥都不说，就光看着的某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叹息：这个不坦率的家伙哦，担心的话直接冲上去不就行了。
怎么说也是她破天荒，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个传承者，对，第一个……唔，甚至可能只能算是半个，那小家伙自己在怨念缠身的情况下想要让他承认自己是谁的传承者估计很难，而她又话都不多说，也略有点“不近人情”的模样，真是……
哈，这样一看这两个可真有点意思啊，小家伙略有点傲娇，有点口是心非，又很是矛盾，她的话，过于笨拙，过于淡然，明明在意得不得了却偏要装作啥都不是，看看她现在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生怕他出事的样子哦——真是一对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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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大陆……刚刚说到哪里来着，造房子……哦不是，是自然环境，对了，是这个，这座漂亮的大陆……好吧，没什么可以说的他就念叨一句而已，现在只是漫无目的往前走，跟散步差不多，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老老实实等待肚子里的疙瘩“发作”什么的，听起来不好玩，感觉也很漫长，想要找点事做打发被观察的时间，但是思绪转了一圈完全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思考人生吧，现在已经卡在了尽头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进入了最漫长的等待时间，等待那个可能不会自动出现的答案自动出现在眼前——换言之，扯淡。
至于修炼什么的……这事从来没停过，唔，不过要说是修炼的话，对他而言其实不算是了，他的路卡得死死的，只能想办法走别的路，不断的自我突破，除了卡住的主路，他走出来的支路可完全不算少，现在的心思都放在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上，这两个玩意折腾起来也是相当费劲，相当费时间，没个万年为单位计算的时间都不会有太明显的变化——换言之，扯淡。
想要看点什么让自己的心情舒缓，却因为肚子里的疙瘩让自己只能愈发郁闷，这让他忍不住想到一个问题，怀胎……算了，不提这个了，提这个就会想到后面还跟着的一连串问题，总觉得自己的脑子会变得奇奇怪怪，脑子可能会为了避难出门左拐直奔到混沌虚空去——扯淡。
“……”
以往的话，以往在众神界上，这种相安无事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啊，好像就一直挂在天上无所事事的趴着睡觉而已，要是以前的话，确实适合，但是现在……算了吧，现在脑子都平静不下来，找个地方躺下估计会像一条蛆一样辗转反侧扭来扭去，这地儿估计有几十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还是不要把那种羞耻的姿势暴露出来。
不带脑子瞎逛，对眼前忽然出现的东西都会表示一下惊愕，就好像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时，眼前就出现了一座神殿，让他微微一愣，还很特意的抬头看了看周围是不是不小心就走回了中心的宫殿群附近，结果并不是，这里离中心还有点距离，让他感觉有点奇怪，之前俯瞰这座大陆的时候，除了中心的白色宫殿，好像并未见到大陆上有其他建筑存在。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眼前的宫殿，这会儿可没有串门的功夫，想了想就要掉头换一条路的时候，宫殿大门忽然悄然打开，让他转身都拉出了残影，一步迈出……
“啊呀，你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好的，没来得及跑被逮住了。
云诺星转过身看着宫殿门，从这座又高又尖的宫殿里走出来一尊毫无意外的白影人，从身段与声音二重判断来看，应该是一位女子，不知道是哪位起源天神，这附近也没有特征，让他不好判断。
那位女性起源天神从台阶上慢慢走下来，微风轻吹拂她额前的刘海，云诺星注意到她脑袋上翘起一根半米长的呆毛，很是好奇的看了一会儿才偏过头，正盘算着该礼貌的打一声招呼，还是顺着烦躁的心当一回不礼貌的人招呼不打就转头离去。
“怎么了小家伙，她们没空理你，一个人在散步？”她走到跟前看了看他，轻声说道。
云诺星歪歪头，耸了耸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摇头表示一下否定吧，毕竟是自己闲着没事四处溜达的。
女子瞧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再看他身上萦绕的浓郁混沌能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正打算去喊人的时候，目光突兀的对上了在林间躲躲藏藏的四人，略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看向他说道：“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要进来坐坐吗？”
云诺星眨了眨眼睛，看向大门敞开的宫殿，还没等回应，眼前的女子就拉着他的手半拽着朝宫殿内走去，他也是愣着没别的反应，等被拉进了门内才冒出无所谓的念头，顺便放眼打量四周。
起源天神们宫殿的大小啊，也是妥妥的按照八元界的规格——大——比他以往所见的宫殿都要大，外观上看也只有千丈高度，里面分为好几层，但是内部来看，妥妥的，内部空间是被放大了许多倍，抬起头一眼看过去跟站在广场上仰望天空没有太大的差别咳咳……
扔掉由于空间过大引来的各种奇怪感官，宏伟的神殿内，拥有着许多历史铭刻的气息，即便是看上去普通的装饰花纹仿佛都在告诉他一段烙印在时间中的历史，长廊、大殿、小至普通的家具、大到挂在半空足有百丈大小的一颗能量球，无不向他映照出历史与时间沉淀的气息，不过那个那么大一颗能量球是用来做什么的？那是……唔，某种观测……用来观测虚空什么的……之类的吗？
“啊呀，那个其实就是一盏灯来的。”女子瞧见他好奇的样子，淡笑着解释。
云诺星：“……”好嘛，看看这过大的空间，连一盏灯都要用这种规格的灯才能照亮，而且这地方也太……多……路了吧，就走了几分钟，他感觉自己好像经过了十几个路口，七绕八绕的，要没认真去记路线的话，他现在就已经迷路了，其中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间像是房间像是……呃，某种功能用的空间，没有看到卧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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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好几分钟才穿过宫殿来到似是庭院的地方——果然这地方就是一个广场，把天花板去了还能省点儿能量不用照明。
一望无际的草原，绿地毯可能有一米多的高度，风吹带动翠绿的海浪轻轻摇曳，一层叠一层一直蔓延到遥远的地方，这如果是矮一点的人走进去，人可能直接淹没在里面了。
这会儿草地上传来一阵声音，云诺星循声望去，看到女子正在空地上摆出一张桌子一双椅子，用透明的冰晶撑起一张大伞挡住了阳光，熟练的沏上一壶茶，然后偏头看向他：“要吃点什么吗？”
云诺星愣了一下，瞧见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下意识的坐过去，抿了一口茶才想起来回应刚刚的问题，摇了摇头。
女子端着茶“盯着”云诺星看了好一会儿才喝了一口茶：精神萎靡不振，随着体内的混沌能量愈发活跃，整个人都更加没精打采了，前不久好像还在闹腾来着，才一小会没关注他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啊，没精打采、柔柔弱弱的小家伙看起来可真惹人怜爱，这弱气的表情，这迷离的双眼。
这会儿应该能欺负一下……咳咳，算了，她们还在外面看呢，被她看到她家的小传承者被她欺负，怕是马上就要杀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她扔进草地里面给埋了。
秩序之核……情况看得不是特别清楚，纠缠占用着他的灵魂，已经把维持本身能量的八成都占据了去，小家伙自己好像还没怎么注意，没发现自己连活动都有点小僵硬了。
视线中，他身体里那一颗疙瘩在云雾里翻滚的速度变快了许多，渐渐地将他的能量、神权、神性都转化为一种色彩斑斓的结晶，一点点的出现，然后粘在那颗疙瘩的表面凝固下来，现在变成了一颗凹凸不平的球体，还在飞快的加速成长，它掠夺他能量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了。
欸？这小家伙倒在这里的话，她们不会一下子杀进来吧，是不是提前跟她们吱一声好一些？
“哐……”
女子愣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转头就看到小家伙趴在了桌上把茶杯都推翻了，她连忙站起来刚走过去看一眼，身旁的空间里就冲出来五六个人，让她一阵无言，合着他们刚刚都在别的地方看着，不到出事都不吭一声呗，这群家伙就这样照料人的？
她伸手搭在云诺星脑袋上，转头看向青年他们：“带去‘创生圣所’，就按照刚刚的准备的布置，快！”
“不，我自己去。”她怔了半秒，忽然二话不说把云诺星抱了起来，化作一道光影消散不见。
一干人等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青年挠挠头：“好些年没见她这么焦虑过了，语速都加快了两倍有多，上次焦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得有两百个纪元了吧……哦，应该没那么久，上次，就那次，当年被打破计划匆匆让秩序地盘转化的时候她也急了一下。”
“那次就急了一小会儿当做意思意思，你看她现在急得飞起来的样子，不是一个等级的。”
众人想了想都哦了一声，全都在心里记上一笔：新纪录，急得飞起来了。
“你们不去看看小家伙什么情况么？”女子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桌面，把桌椅伞都收了起来，忽然想到了刚刚的事皱起了眉头：“你们明知他处在这种状况还让他自己一个人出来溜达？早点把他带进去不就行了，搞得现在急急忙忙的真就想给他抢救一次啊？”
青年苦笑着挠挠头：“你刚刚是没在咱那边，这小家伙怨念大到冲天的，说心情不对想自己走走，咱要是拦着……”
“那我就要开始重建布景了。”少女叹息了一声，摊了摊手：“也不算是让他一人溜达，我们不都在后面跟着么？”
女子愣了一下：“……有这么大怨念？”
众人苦笑异口同声：“是啊……你刚刚没在那边，咱可全都被暴打了一顿。”
女子闻言愣了半天才哦了一声：看来她还是挑着小家伙虚弱的时机才把人给拐进来了，早知道刚刚就趁机欺负一下……咳。
云诺星会出现点什么“异常”是早已经有所预料的“节目”，只不过是上演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原本他们预测应该要至少两天才会有明显的异常，不曾想小家伙刚过一天半时间就一头栽倒，幸好他们早早就准备好了抢救手段——这次可是真抢救，除了他们几人，还有十几二十个老伙计都围观过来了，小家伙设想的被几十人围着搁在床上开刀的事情估计要成真了。
等他们晚一步来到创生圣所的时候，本以为会看到创生圣所能量全开的轰鸣模样，可没想到居然是一副静悄悄的样子，连能量流转的痕迹都不多，一群人对视一眼都赶紧朝着内部冲过去，在圣所的中心区域找到了她以及被搁在床上的小家伙。
她看到众人前来，淡淡一句话传出：“普通的，睡着了。”
“……”众人浑身一黯，差点全倒在地上用脸刹车。
“不不，怎么回事？”青年身上的光芒黯淡了几个百分点，凑上前看着闭上眼睛一脸安详的云诺星——她还细心的给盖上了被子——确实没感觉到过于异常的变化发生，秩序之核仍然处在第二阶段的衍化中，目前还在不断积攒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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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就普通的，睡着了。”
“在虚空里征战太长时间，一直保持着那种癫狂的姿态，自然是吃不消，灵魂里积压了大量的疲倦呢。”少女耸耸肩：“忽然感到的虚弱以及太过于无聊没事做，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众人：“……”啊，对了，这小家伙只是本源绝巅的境界而已，他们一直都把这事给忘了，光看他在虚空里横冲直撞，与混沌概念体打交道，前后忙碌之下，让他们把最核心的这个问题给忘了——果然是太过勉强了。
“行吧，虽然是白担心了一场，不过既然都带进来了，就好生照看吧。”女子扯了一下自己的呆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早先安排在创生圣所内的一些布置，虽然早了一些，但既然都把云诺星给抬进来了，就全都放出来布置好了，都已经把他安排在这个地方了，还有几十个起源天神站场，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出意外情况……虽然在小家伙心里好像一直都挂着一种非常不靠谱的印象，但这次，绝对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以他娘的起源的名义，赌上他们一群人的名誉好吧。
一群人在创生圣所内忙忙碌碌，倒像是真把这里变成了某实验室的地方，云诺星正被关在透明的笼子里，被一群人来来回回的研究，就差切片了，秩序之核似乎随着他的睡去加快了自己的进程，结晶化差不多已经把他的整个灵魂都覆盖了去，到目前为止，一切尚且还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然后下一步是做什么来着？”青年呆呆的挠了挠头。
众人：“……”特娘的那头刚说完，这就名誉扫地了，这家伙能不能装作自己靠谱一点？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让众人都狠狠的抽了一口气：这次是真的集体名誉扫地了，连她都说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不是要出大事了吗？
“异常……已经出现，秩序之核……脱离了原本的衍化轨道，无法摸清楚具体会有什么变化……”她斟酌了好久才慢吞吞的把话说完了。
“异常？”青年不解的摇摇头：“我们一直都盯着，哪里出现的异常？这地方哪来的异常？”
她偏过头，用略显凝重的声音说道：“最初之光。”
在场的众人全都一怔：“哦豁……”
“原本，未曾设想他会与最初之光有牵扯。”她淡淡的说着，伸手轻抚云诺星的额头：“原本，亦未曾想过，他会触碰到最初的秩序之核。”
“而我们，只用原本设想好的情况去猜测，去推演——却忘了，他本身，集合了太多的异常与变数，秩序之核在最初之光的映照下，出现了……难以预计的……变化……无法判定是好……亦或是坏。”
一群白影人的身形忽明忽暗看着很是焦急，现场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点惨烈的味儿了。
“艹了，草率了。”青年苦恼地一巴掌摁在脸上：“肿么会有介个意外捏——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她看着他宁静沉睡的面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洛斯呢？”
“不知道，他人好像‘在这里’，又好像‘不在这里’，你没发现创生圣殿一直缺少了核心的气息么？”青年使劲摇头：“小家伙接触到的力量里，唯独他的力量最不活跃，除此之外，你们没发现么，好像一直没有接触到关于他的碎片，洛斯好像一直就没有‘活化’过来。”
“麻烦了。”少女叹息着揉了揉额头。
“无妨，还有办法。”她摆摆手，再次把云诺星抱了起来，朝着大殿外走去：“让他，成为核心就行了。”
众人：“……”来了来了，这家伙也开始不按照正常情况来办事了。
但是，现在好像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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