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起源与混沌的纠缠，那是从诞生开始就已经存在的不死不休的战争，没有一方会在被击溃之前松手，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碰在一起只有非生即死这一条路能走，那是虚空中最纯粹，也是最狂暴的事情。
也是因为它们之间最纯粹的特性，总能在虚空里招惹一大堆麻烦，而且大部分都是可以遗留非常非常久的麻烦，横跨几十上百个纪元不是什么大问题，它们的东西比虚空本身都要坚固，任由虚空来来回回炸个精光捅几百回对穿，它们所留下来的痕迹都佁然不动，除非是被它们双方亲自给干掉了，不然都能横在虚空里非常久，等到后来者前来“挖掘”的时候就能引起一地的震撼——不识货的除外。
因为有一大堆附加条件，比如他们留下的东西都需要是与他们相关的，就是起源一系的人才能触碰到起源破事，要说混沌那一头的话……不知道，接受混沌“恩赐”的人应该没有，它们应该不干这码事——除非自己找上门，是的他说的就是那两个狗东西——不过这会儿好像盯上他了，他能想象到未来有一天，四百四十一个混沌概念体围成一个圈儿把他围在里面对着他疯狂念叨“有趣”、“有意思”、“加入混沌”、“感受混沌”、“没有秩序的位置”、“大元界之初”、“你是个很好的玩意儿”，直到把他念叨疯为止。
啊他已经脑补出那种四百四十一道声线带着回响回音的效果在耳边嗡嗡嗡不停响的情景了，想着想着差点就把墟冥剑拔出来了。
所以通常来说这两种破事都是用来震撼他的，真的是震撼他一百个纪元——没错，震撼，全都是震撼，就好像这次延续了五个纪元的破事一样都是震撼。
起源的领域中，临时构筑的一座小创世之柱被浓郁的起源能量染成了一根斑斓色泽的柱子，在离地十丈高紧贴着小创世之柱的地方飘着一团丈许大小的光团，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所化的锁链将其与小创世之柱紧紧地束缚在一块，被斑斓光泽包裹的光团内能看到一个身穿青裙蜷缩着身子的身影，正是姬雪烟。
缩近距离去看小创世之柱与姬雪烟其实没什么，但如果是从百米开外看这个场景的话……嗯，这丫头看着像是被串起来的一样，那密密麻麻的秩序锁链哦，就像是把小丫头串在那里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仪式……
“为什么是串起来？”辉在旁边双手环抱摸着下巴，一脸古怪看着那团光，轻吸了一口气：“总觉得你上次被起源天神们串起来后就对‘串’这个字儿有奇奇怪怪的执念了。”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这是有必要的措施，而且在我看来就是给绑在小创世之柱上而已。”云诺星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辉的脑袋里总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他已经完全习惯了：“不过是一些安全措施罢了，安全措施。”
“安全措施？”提到这四个字，辉、姬寒枭、燧风的脑海里都冒出了几百种场景，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冷汗，凝聚成瀑布沿着脸颊哗啦啦流淌下来。
“…………”云诺星再次翻了个白眼，沉吟了片刻微蹙起眉头：“……说不定你们确实就猜中了其中一个答案。”
辉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摁着他的肩膀沉声道：“枫你要三思，搞大爆炸没必要把这小丫头牵扯进来，她就是忘了你而已，罪不至死……”
云诺星：“……不，你明显就想岔了。”
“算了算了，懒得管你们，等我看完情况再说吧。”他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气开始调动创生圣所的球饼法阵与一大堆自己的法阵小心翼翼靠近被串……呃，被吊……唔，挂在小创世之柱上的姬雪烟，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也一并运转起来。
按照处理起源破事与混沌破事的老习惯，辉准备在附近溜两圈看看起源的领域的情况，燧风打算回到门口，免得等会易青送人来没人在——姬寒枭，超紧张，紧张到手抖脚抖冒冷汗，辉觉得他等会如果看到点别的噼里啪啦的场景可能会嘎的一声昏过去。
嗐，一般被枫抬进来而且还严阵以待……作为病人家属有这种害怕的情绪相当正常，不过这害怕其实还早了点，目前还只是检查阶段，等会儿枫张开小嘴磨一磨，如果说的是人话，那就没什么毛病，如果说的不是人话，那就要分两类情况来说，一类是新情况但是问题不大，只是给他们这群对起源破事了解不是特别深的人科普而已，另一类……情况约等于“我打算给你的病情起个新名字”，那问题就大发了，是特别大发的那种。
不过问题大发也不一定指病人要出大事，很有可能是……是的，很有可能是大夫要出点事儿，就这大夫救人的动静来看，病人可能躺着睡一觉啥事都没了，但是这大夫可能刚整完天崩地裂要虚空老命的破事，完事了病人起来了大夫躺下了——嗯，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就等枫下一刻一张嘴要说啥了。
辉双手环抱老神在在，毕竟这会儿还不是紧张的时候嘛，检查的时间估计也很长，他就在附近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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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诺星：“.……！”
……完了，完犊子了，连枫都一语惊虚空了，这估计是天大的破事了，这可以算是第三种情况了：骂骂咧咧的情况，这都是按最高档位的破事论处的，危机等级直接拉满。
刚走了两步的辉与燧风麻溜地赶回去，辉看到枫满脸狰狞扭曲一副踩了狗屎的表情，先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定定神，拍了拍快要昏过去的姬寒枭的肩膀，这才淡定开口：“这么快就检查完了？看你这骂骂咧咧的样子，这次是出什么情况了？”
云诺星干咳一声让自己扭曲的脸庞慢慢恢复过来，他看了眼被挂在小创世之柱面前的姬雪烟，只感觉一阵头大：“不知道该怎么说……”
辉白眼一翻：这好嘛，这得算是第三种情况叠加不知道第几种情况。
云诺星叹息一声斟酌了一会还是从简开始说：“雪烟她从出生开始就被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影响了自身的构造，构造根源带上了起源的烙印，这点之前跟你们说过——不过就在刚刚我在她的构造根源里面逛了一圈发现，在她的构造根源还是混沌态未定型的时候，影响她的起源能量和起源规则……”
“是强程度的能量和规则。”
“噗！”燧风脑袋一歪一口口水夹杂着一口能量当场就喷了出去，虽然他很想也跟着一语惊天地泣鬼神，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的发生了，枫小哥的判断基本也不会有错……
“……我滴个娘咧。”燧风面容扭曲脸色涨红，还是忍不住道：“这小丫头能活到现在真的……怪强大的——啊我没有说奇怪的话的意思，但是确实就是只能这样感叹啊。”
后面那话是对姬寒枭说的，但是他明显听了后就更加想昏过去了。
“强程度的起源能量与规则……对于一个新生生命而言这也太过于沉重了吧？”辉抹了把冷汗，看看他刚刚说啥来着，枫一语惊天基本就要出大事：“后面的话呢？”
“啊，后面的话是重点，这股能量和规则，取代了她八成的构造根源，然后，将彼时她还是混沌态的构造根源给凝固下来了。”云诺星一边说着俏脸一边变得更奇怪：“……然后，条件成立了。”
辉苦笑着摆手：“……你说慢点。”
燧风这时候接上枫小哥的话：“意思是说，强程度的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无意中取代了这小女孩本身的构造根源，反而是让她顺利诞生下来了——这很不可思议，原本那种程度的能量与规则，在侵占的时候应该会一瞬间将新生的脆弱构造根源撕碎，摧毁殆尽，这种反过来占据，将构造根源凝固，取而代之的情况更像是……更像是有某位尊神在旁边目睹了一切，亲自出手将其稳固下来了，换言之就是马上发现，马上进行了抢救，把还未诞生的她给保了下来。”
“枫小哥，这小女孩还未诞生时是怎么碰到起源能量和规则的？”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具体怎么碰上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股起源能量和规则是来自起源遗物，唔，可能是迷迷糊糊状态的起源遗物，毕竟有封印存在。”云诺星摆手说道。
“封印状态的遗物啊……”燧风苦恼地挠挠头：“也不好判断封印状态的遗物释放出来的能量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不过事实都已经是这样了，应当可以当成结果来判断，可能是少数结果，反正这就是目前的事实。”
他一边捏着下巴一边呢喃着说出思索的事：“不过这么一来岂不是说……”他抬头看向姬雪烟：“这小女孩岂不是可以当成一件尊神们的造物来看待？”
云诺星苦恼地叹息了一声，一脸无奈摊手：“就是这种情况。”
“造物型生命……唔，只能勉强算是这种分类，毕竟不像是由三代造物核心直接凝聚成形的那类生命，略有点差距，不过这小女孩现在确实可以算是起源的造物，造物型生命，不管有没有造物核心，她也是这一分类。”
云诺星敲了敲脑袋：“呼，后面的情况，你们也能分析出来了，伤脑筋……”
燧风使劲摇头：“不不不，我没经历过云端大陆的事儿你说清楚啊。”
辉也跟着使劲摇头：“不不不，我跟你们起源一系的人扯不到一块去你也说清楚啊！”
姬寒枭对着两人使劲点头！
云诺星：“……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啊，起源造物、云端大陆末那一场战斗遇上的混沌能量，这两个条件掐一块去还能有别的结果么？没有！”
三人都恍然：这两玩意怼在一块除了打到天崩地裂虚空毁灭之外可没有别的结果，战场可以是虚空可以是虚无环境也可以是源初环境，就算从无限的场地缩小到仅有一个器具的大小也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有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相碰的情况，直到它们把对方搞死之前都不会停下来。
“那也就是说……”辉整理了一下思绪，思考了一下这些年遇上的起源与混沌的破事，抬头看向姬雪烟：“那丫头体内现在正处于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交锋的状态？”
云诺星轻摇头，神情凝重：“不是身体里，不是灵魂里，丫们是在构造根源里面互殴！”
燧风再次扭头喷出一口水：啊，想想也是啊，那么小一个孩子被强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替代——说强化也行——了自己的构造根源，无论是不是微小的奇迹，能活着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在她的身躯与神魂能正式承受这一份“天外的灾祸”之前，绝不会出现能掌握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的情况，绝不可能，何况还是强程度的能量与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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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说，即便她的根源存在这一份“力量”也无法让身体显化出来，此时她的体内不存在起源能量，这只是一份封存留待很久以后才能启用的宝藏，在这份宝藏被开启之前……呃，就算在开启之前也会出现让她异于常人的情况了，毕竟是起源规则。
扯远了，在那小女孩尚且还幼小的时候，身体挡不住来自外界的混沌能量与混沌规则的侵蚀，所以，那时候的混沌能量应该是循着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的痕迹潜入了她的构造根源里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伙“人”当即打了个天崩地裂……
好在小女孩构造里的是强起源能量与规则，能与入侵的不速之客被动打得有来有回——于是乎就卷入了虚空中最糟糕的战斗之中，这次的战争是以她自身作为场地，一场直到一方倒下为止都不会停歇的战争——一边制衡还一边让她安心成长，不愧是强程度的能量与规则。
她没办法自主调动那股还未显化的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这才是这场战争能持续这么多年的最主要的原因，她的构造根源只是被动反击而已——恐怕这小女孩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存在一场持续了五个纪元的战争。
姬寒枭听他们一人一句话说完，仍然是一头雾水，他只知道大方面的事情，不太清楚这种小观细节问题，挠着头，脸上满是担忧：“那……总之这能解决吗？”
云诺星偏过头看向他：“略有点麻烦，不过问题不算太大，顶多是费点时间，就是……会有后遗症。”
姬寒枭刚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把这口气提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后遗症？！”
“别激动，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传统’后遗症。”云诺星摆摆手让他放松下来：“现在，雪烟受两种能量与规则交锋的影响，唯一比较明显的影响就是她的境界受了压制，她晋入元始境界之后这部分强程度的起源能量与规则就会慢慢加速发挥作用了，但是它们需要一个‘干净的场地’，在场地清理干净之前，她甚至没法破境，其他方面的影响么，倒是不算大也就不用提，不过我所说的‘后遗症’与这部分情况无关，有关的是……”
“这部分。”云诺星抬起手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她对起源方面的认知已经受到了影响，这也是历来混沌与起源交锋差不多都会留下的‘后遗症’了。”
辉与燧风闻言都叹息了一声：被混沌潮汐糊脸的啥啊啥啊以及啥啊，还有艾鸿云那片地儿的啥啊，起源的认知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了，光剩下一部分遗迹啊雕塑啊之类的东西，但是完全没有人知晓那些都是啥。
那股混沌能量潜伏在构造根源里面与起源规则殴打了那么久，会有这部分损伤也是意料之中。
“欸？也就是说……”辉陡然抬起头看向枫：“这小丫头不记得你们两个是因为……”
云诺星揉了揉刘海：“啊，对起源的认知被干掉了绝大部分，顺便把对我的认知也给干掉了，毕竟从那时候起，在云端大陆接触到那么多起源遗物的时候，也正是我加速朝着起源飞奔的时候，从那时候算起，我已经算是他们的……唔……就是那什么，这丫头一直跟着我，她和青凰司雨是最早受影响的，沾染了浓郁的起源气息，所以也被算入其中被忘了，辉你离我还远一些所以没那么快受影响，那时候我还不一定能影响到‘体外’的东西，何况我变化最剧烈的时候你也不在。”
云诺星摸了摸“小天使”的脑袋，看向他们三人：“就是这种情况了。”
辉挠挠头一脸奇怪：“但是，她不是知道古之源灵的遗物与混沌力量么？”
“因为是这都是‘新近’发生的事情，混沌力量又不会针对混沌自己，古之源灵的遗物算是云端大陆的历史，又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派上了用场，她自己倒是有去重新了解的可能性，所以就算知道也不足为奇——认知被摧毁又不是永久性的，缺了自然还可以补回来啊，这没什么奇怪的。”云诺星摊手。
“但是也不应该啊。”燧风抬手发言：“既然她能从各个途径摸索到迎来巨变的云端大陆发生的事情，就算不清楚云端大陆搬了一次家反而是清楚知道了那场战争发生的事，为什么唯独还是没有找到枫小哥你的事情？刚打完一场仗，不应该没有你的信息啊？”
“战争参与者的那啥么。”云诺星仰头沉吟片刻：“你看，咱们都是外来者，首先知道的人就不多，而且整场战争噼里啪啦的，其他人看不看得清楚都是个问题，再加上另一个……特性。”云诺星说着，脸庞跳了几下。
“特性？”三人都是一怔。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关于我的事基本没什么人知道吧，大家知道得更多的应该是辉才对。”
姬寒枭一怔：“……呃，除了高层来说，确实是如此，毕竟枫君你在最后那段时间一直没有登场，倒是辉君他们在活跃，‘民间’知道得最清楚的事情也是在最后逃亡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于前面最大动静的战争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反倒是全靠猜和上下互传，传着传着可能就变得很离谱，所以……呃，‘民间’基本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知道辉君的人倒是非常多，了解更清楚之后，更是有很多人把辉君当成了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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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来说事实确实就是如此也就犯不着去纠正，而且搬家后也忙着很多事，没空管这方面的玩意，等后面稳定下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时候才发现，啊满天下的消息里都有辉君的事儿唯独没有枫君你的事。”姬寒枭哭笑不得：“虽然我们后来想办法引导把你的事迹加入进去了……呃，不过好像，没啥效果。”
云诺星一摊手一耸肩摆出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让他们苦笑不已：某观察者的特性啊，开打冲锋带狂暴，举剑退敌秒倒地，一气呵成，完事了变成一团球谁也不认得他，就连连发几百条官方通报都救不回来。
当然大伙儿一致认为他打起来的动静太大了，完全没有人看得清楚，他一个人打起来的动静看着像是有百万大军玩命冲锋似得，任谁都不觉得那是一个人能引发的动静，也就导致压根就没有人往这方面想，再加上没有人见过他，干脆就当此人没存在过……嗯，差不多个意思。
“唔，这边情况也差不多了。”云诺星转过头，刚刚一直在聊的时候他也没停下手里的事儿，此时转过身，将离姬雪烟最近的球饼法阵摸到手上，起源能量涌动，那团金色的球饼法阵轻颤了一下，表面忽然被染上了灰暗的色泽。
看到那股灰暗色泽的时候，辉下意识就摸出了守护者之盾进入了防御状态，燧风也开始调动这片空间的起源能量，见到两人如临大敌，姬寒枭也准备防御，顺便小声道：“这是把那股混沌能量揪出来了？”
“嗯，小心些，源自混沌概念体的混沌能量，闹不好……要炸。”辉使劲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加强了防御力。
球饼法阵颤抖了几下，一股浓郁的灰暗云雾从中涌出，在起源能量的压迫下被搓成了一团拳头大小的圆球，云诺星挥手让球饼法阵飘到一旁，上手将其抓到手上，右手手臂亮起的起源印记进一步释放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压制着被他捏在手心中的湮灭能量。
“完事了，雪烟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破境无碍，就是可能还要推迟一小段时间不过问题不大。”云诺星身上涌动着起源能量，微眯的双眸蕴着斑斓的光芒盯着手心的东西：“混沌能量对与起源有关之物认知的破坏程度比我所想要大，没想到就这么一小股混沌能量也能把认知摧毁干净——唔，也可能是那丫头当时还小，又处在风暴中心的缘故吧——而且针对起源之物的破坏还特持久，持续了整整五个纪元都没有‘松嘴’，得亏这丫头构造根源的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都是强程度的，自身也带有一部分烙印，不然还不一定能坚持下去。”
姬寒枭此时才真的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看向枫君，郑重地拱手：“此事多谢枫君了，不是你们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
“嗐，本来也是因为找这丫头有点儿事情所以才察觉到了的。”云诺星摆摆手。
轻描淡写的说法让姬寒枭无奈一笑，他知道枫君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不代表他会把这事就轻描淡写地略过……不过真要做点什么，好像也只能……唔，好像没啥能做的，来到虚空前线是他自愿的，不能算进此事里……算了，以后再想吧，反正如果有需要之处绝不会袖手旁观就是。
“对了，你刚刚说，关于起源的认知都已经缺失的话……”姬寒枭想起刚刚的说法，捏着下巴：“岂不是完全把你给忘了？就真的没法想起来？”
云诺星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混沌能量球：“混沌能量这种层级的‘事物’对认知的破坏是绝对性的，但就如刚刚所说，不记得了也不代表永久被拒之门外，可以重新去接触，只是要重新花些时间了，我自己倒不是特别在意吧？大概？”
辉咧咧嘴：“这世上你认识的人不算特别多吧？”
云诺星点点头：“确实。”
“那这回儿你认识的人忽然有一个不认识你了你也没点别的感觉？”
云诺星双手环抱：“我倒是习惯了，你看凤……咳，你看青凰，我认识她很久很久了，但重新开始接触她的时候，她一开始也不晓得我是哪根葱，不也这样认识下来了。”
“好了，这事也是没得商量的事情，就算我有点儿啥反应也莫得用啊，这事不能弥补只能重新开始。”云诺星耸耸肩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现在还是等我把这玩意处……”
混沌能量球中心的灰色光芒陡然暴涨，云诺星的呼吸一滞，瞳孔陡然缩小至针尖大小，在那瞬间几乎是用粗暴的力量将挂在身上的“小天使”甩了出去，陡然爆发的起源能量把还在感慨中的四人都强行震开。
“快退开！”
惊喝声落下的瞬间，四人都被甩到了千丈以外，仓促稳住身体连忙看向原地，还没看到什么，一股狂暴的能量冲击陡然扑面而来，让他们再次被迫退出去一大段距离，那股扑面而来的风暴让他们脸色都是一变，连忙稳住身体往前看，四双眼睛全都凝固了。
一团巨大的灰暗能量团在原地炸开，膨胀到有直径百丈大小，其表面流转的灰暗能量疯狂转动，那股狂暴的混沌气息，似能将此处空间都钻出一个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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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能量，浓郁的湮灭能量，非常浓郁，甚至还带上了混沌秩序与混沌规则，仅是站在远处观望这团能量的绽放就让他们心惊肉跳，不亚于那时直面混沌概念体时的感受，此时此刻从身旁刮过的能量之风都染上了混沌的气息……如此阴暗……如此狂躁，神魂都在这股轻风的影响下微微黯淡了一些。
它还在疯狂释放能量，但是其趋势倒像是在掠夺能量，似乎想要借助虚空无穷的能量壮大自己，在这里凝聚成一股混沌风暴，只是此处环境里是起源能量当家，固守的起源能量与规则封锁了虚空，让它一丝能量都掠夺不了，在徒劳地转动了整整一分钟后，忽然如垂死挣扎一般强行扩大了一圈便再无法保持这股势头，开始慢慢缩小。
“怎么肥事怎么肥事？！”
起源的领域深处感觉到异常能量爆发的雷老哥等人全都暴掠而来，一百多号身影落下，看到那团慢慢缩小的混沌能量团全都是一愣，前者连忙道：“这地方哪来的混沌能量？刚刚你们在这里不还谈得好好的？”
“此事说来话长……”燧风苦笑一声，随后猛地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事情，连忙大喊：“快做好战斗准备！姐！小时！把此处空间的起源能量调动过来一半……不，全都调动过来！”
燧晴一怔：“怎么……”
“你们没看到我们这里少了个人吗？”燧风急急忙忙大喊：“枫小哥在里面啊！”
“这是混沌概念体留下的能量！这里面还有混沌秩序和规则！我怕这一炸怕不是就……”
“我志愿加入混沌虚空”这一句话忽然在所有人脑海里响起，在场众人全都神情大变，辉急忙做好了全力防御的准备：“……我囸你仙人，这该不会是那尊混沌魔影留下来的陷阱吧？”
燧风与姬寒枭神情都变了变：这事情好像……不能完全否认。
混沌的能量球一点点缩小，众人也都把心给吊了起来，随着能量球缩小到最中心的地方更是开始冒冷汗了，一群人捏着手中的能量，死死地瞪大双眼。
能量球完全消散，一颗灰暗的星芒出现在最中心的位置，那是一道身影，染着灰暗的色泽，身上流转着沸腾的灰暗能量——灰暗的色泽取代了那一头长发的斑斓，他站在原地微低着头，右手按着右前额，眉头紧皱，面露微微的痛苦。
这是完全沸腾的混沌能量，辉完全可以肯定，这与枫初次获得最初之光时切换成混沌形态完全不一样，这是……完全的混沌形态！
众人也有各自的判断方法，感应到他体内与灵魂内的起源能量动静微弱到几乎没有动静，再看他这姿态，心里都凉了半截：
“完了，出大事了……”
辉强忍着惊慌，连忙对敬元姬、青君、易青三人发出一道最高级指令：“观察者情况危急，速速前来创生圣所！带上前线目前可调动的所有力量！只保留最低程度力量镇守秩序领域！”
“重复一次！观察者情况危急！速速调动前线所有力量前来协助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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