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7章 回归于源初
这世间，向他人传达爱慕之情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能变着花样上演，不过言辞之类的，说来说去其实也差不多就那么些套吧，不过是换着样子摆出来而已——仅限于人族或者看着像是人族的生命之间的言辞传递——什么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你等我我等你、什么的你的命我的命怎么样怎么样、如果啥就啥啥啥的……啊太多了，就不细说了，多到数不过来，而且她要是把所有的这些全都给想一遍，估计要胃疼到死，这还是没算上回答的各种花样，要算上去她指定得在小星星的灵魂里吐出来，因为着实胃疼，胃疼的表达与回答总比正常的要多，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大概大家都喜欢“仪式感”吧。
然后小星星的回应就在这其中忽然杀出来变成一朵奇葩，就跟他本身被起源天神从虚空里摘出去自成一纲一样，他的答案也是能挑出来自成一纲的。
我喜欢你——那你可要活下去哦。
……前面是敬元姬说的，后面是小星星的答案，是的就是这样的答案，横竖听着就……就……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中间横跨了多少道步骤才骤然得出这个答案的，就很……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相比起过程，他更注重结局的原因吧，因为知道结局就摆在眼前，既定之事实是虚空最大的枷锁，他想要冲破这层枷锁，这是他想要的结局，在改变之前，他对此间所有事物的判断都当成了“没有意义”，过程在无法延续的结局面前毫无意义可言，因为连失败的痕迹都没有办法留存下去——就像后世几乎找不到神话时代与黑暗时代的痕迹一样，“曾经”存在的一切都已经被虚空抹消殆尽，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已经消失干净，而他，在黑暗时代结束之后也仍然要继续踏上属于他的无尽轮回路程，一直地一直地走下去，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终点，若是背负太多美好的记忆……
唔，也许他会疯狂得更加彻底，过于深刻和沉重的执念已经沉重到了谁都无法承受的地步，就连他自己也承受不住，却还要死撑着，继续往上叠加重量。
真是……笨蛋。
云诺星还在床上挣扎着想动弹一下，各种各样不妙的原因让他现在看起来跟个脆弱的凡人没啥两样，虽然没有溃散到直接躺进灵魂圣殿内，但是要真是把他给抬进去，别人看一眼都不会觉得他去灵魂圣殿有啥问题，甚至还能给他预约一个加急处理的床位，虚弱成这个样子，唯一能说的也就只剩下“没死”这种情况了，其他的要多糟糕有多糟糕，还不如直接扑进灵魂圣殿里返厂大修一趟干脆一点——虽然要花的时间可能会多那么亿点点。
侧躺在床上哆嗦着，一边哀嚎一边喘了好一阵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云诺星才哆嗦着爬了起来，做完这个动作又弯着腰喘了一阵子等待“恢复”部分体力，恢复许些精神，这才一点一点慢慢地把手放在胸口上，然后忽然摁进去在里面掏了一阵子，将一团紫色的，软乎乎的球从心口里掏了出来。
云诺星与“小天使”看着摸出来的东西都是一怔，他沉默了几秒钟忍不住道：“……这丫头怎么跑到我的灵魂里面去了，刚刚不是还在灵魂世界里待得好好的……”
“小天使”想了一下：“小紫魂睡相不好来着。”
云诺星：“……”不，这应该不是睡相不好就能一笔带过去的事儿，这压根就是两码事，啊虽然这丫头确实是睡相不太好，搁一百三十九纪元那会儿一晚过去，早上醒来基本能看到这小丫头以各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各种奇怪的地方，身上还能缠上各种房间里会有的东西，就是没想到这次还能一头撞进他的灵魂里面——
话说他醒来之前和一个近乎要被棉花糖捂窒息过去的梦搏斗了很久……对，那个棉花糖是紫色的，他好像是憋得憋不住了才猛地醒过来的，按理来说他还要再躺一阵子才对……他觉得他应该是找到了罪魁祸首。
“咦，你的灵魂裂隙……根本就没有完全愈合啊！”
“小天使”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云诺星听了也是哆嗦了一下，一边回应一边让部分意识钻进灵魂里面：“本来就没有那么容易愈合，刚刚只是把它们给‘缝’回去了而已，现在还要等……等会，该不会是又裂开了吧？”
“裂开……倒没有。”“小天使”看着那道裂痕，摇了摇头：“就是……唔，没愈合。”
灵魂中的那一道缝，此刻就是一道浅浅的伤口，是小刀不小心在手臂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能勉强看到皮肤朝两旁裂开一点点的那种程度，此时的灵魂裂隙表面上正有起源能量涌动尝试加速它的愈合，而在这之中，似乎还有另一股不大一样的气息在翻飞。
混合在起源能量中的，是一股紫色的能量，像是一团星云似的紫色能量，无数闪烁的星点正随着那股能量的翻涌不停闪烁着，反倒是给整道灵魂裂隙的表面铺上一团斑斓的星云，看上去还……挺绚丽的。
“……为什么要刻意提醒很绚丽，这年头打绷带还要考虑绷带够不够漂亮么？”云诺星对“小天使”翻了个白眼，仔细看着那团混合在起源能量中的紫色星云般的能量：“虽然确实很漂亮没错……唔，这好像是小小紫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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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醒过来看到我要死不活的，钻进去帮了一下忙，嘛，有这小丫头帮忙，愈合速度也会快一些——神奇的特性，居然还能勉强处理概念级伤痕么。”
“小天使”被他这提了一下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小小紫魂好像有很久都没有活动过了，大概就这一两个纪元的时间，一直在那里沉睡着，也不动弹，没有一点反应。”
“大概是因为还在生长期，所以嗜睡吧，睡个三五个纪元很正常。”云诺星耸耸肩，逛了一圈感觉灵魂裂隙没问题就让意识回归原位，低头看着手中那一团好像还迷糊睡着的球：“众神界的特殊造物……嘛，现在还不了解小小紫魂的特性是什么，所以只能当成是还在生长期还在睡觉——你看一百三十九纪元的时候，小紫魂还是小小的一个，好像永远都没长大。”
“虽然‘长大’对她而言就是个概念，她想要切换体型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不过她那时候是本能地保持自己的体型，简而言之就是‘不愿长大’——你就当她长了几十个纪元的个子才终于化形成功了吧。”
“小天使”：“……”这生长期也漫长得够可以的，不愧是众神界的造物。
“她也算是起源天神的造物吧？”
云诺星轻盘着手里的球，哆嗦了一下，点点头：“但凡是与众神界有关的‘造物’，多少都与起源天神有关，唯一需要分辨的就是，有关到什么程度而已，这丫头么……唔，虽然并无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但是她自身所孕育的能量与规则，其实比较接近他们，要按‘那啥’、‘那啥’和‘那啥’的标准来判断，小丫头应该能算是二代……不，应该是一代传承者。”
“小天使”：“……小星星你学坏了，你也开始说谜语了。”
“咳咳，就是起源天神他们和燧风他们衡量一二代传承者的标准啦，我刚睡醒，灵魂还裂开了，现在脑子有点儿不灵光，死语很正常。”
“小天使”看了看府邸里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影响，便飘飘然地坐在花床边，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正打算打一声招呼躺下来歇一会，忽然察觉到另一股气息，轻轻地抬起了头将视线挪到了别处，想了几秒钟哦了一声：“有一个笨蛋终于回来了，居然迟到了整整三天。”
“啥？谁回来了？”
云诺星刚念叨一声，忽然感觉到周围气温骤降，源自身后的冰冰凉凉的气息如一阵风吹来让他哆嗦了一下，只是一瞬间的接触他就知道是谁回来了，强忍着浑身传来针扎般的疼痛想要转过头，但是还只把脑袋转到一半，眼角就先瞥见了一头蓝白色的长发往自己脸上扑来，然后，一双柔软的手臂环在他身上，那道冰凉的身影忽然贴着他的后背紧紧地抱着他。
嘶……好冷啊！！他现在是病人！病人！这温度着实太让人哆嗦了，他感觉像是一整个冰雕把自己给缠住了！
“小星星……没事了吗？”
云诺星哆哆嗦嗦：“……霜霜……如果你能把寒气稍稍……收……收一下，我会舒服一些……嗯。”
耳旁传来一声惊呼声，这丫头先看了看他的情况，察觉到他的状态浑身都不对劲后，连忙收敛了自身下意识扩散的寒气，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刚……赶着回来，没注意。”
随后她的话音一转：“你好虚弱……是混沌化后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吗？”
“姑且……有一段时间得这样子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大事都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只等时间慢慢恢复就行。”艰难地伸手绕到脑后摁了摁霜霜的脑袋，云诺星干笑着说道。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行了。”霜霜抱着他的双手微微用力，再次开口的声音中似乎卸去了一股沉重的压力，听得云诺星稍稍一愣，这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看来他“混沌半日游”让不少人提心吊胆，也让大家都担心了。
云诺星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前几天找你有事的时候，却连一点消息都……”
“呼噜……”
云诺星与“小天使”：“……”这丫头果然每次摸回来都是疲惫不堪等着睡觉的状态，甚至包括这次也不例外，也不知道这丫头去了哪里，在虚空里赶路赶了三天才赶回来了，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最高指令那种最高级别的传递消息，估计都不能把消息传递给不知道跑哪去的霜霜。
让“小天使”搭把手把这累坏的丫头拖进灵魂世界里，云诺星挣扎着躺回床上，看了一眼手里抱着的小小紫魂，想了想，又把她给重新塞进胸口里去了，随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丫头，你现在状态还好吗？”
“小天使”刚安顿好霜霜，听到这话一怔，下意识想打哈欠，不过连忙摁住了：“勉勉强强，脱离灵魂相融状态后，恢复速度很快，现在稍稍活动一下也没问题——怎么了？你想做什么？”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云诺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你看好我的灵魂，我用意识去‘源初环境’看一看，去转一圈。”
“小天使”：“……啊？”
“不行！你现在状态这么糟糕，不要胡来，就算是有什么事也等过段时间恢复了再说！何况，你现在这个状态去了源初环境探寻自己的本质能探寻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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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还真不好说，可能确实是要在虚弱的状态下才能去做。”云诺星闻言苦笑了一声，神情忽然变得有点呆呆的，双眼出神望着天花板：“刚好是……这个状态……我好像微弱地感觉到了……‘源初’的召唤……我需要去看一看……”
“小天使”忍不住说道：“我听说人在极度虚弱的时候有可能会出现幻听……”
“我又不是人……而且咱这都高位生命了，哪还有幻听幻觉啥的，顶多是一些鬼东西狗狗祟祟地在你耳边碎碎念，又在你眼前晃来晃去跟个鬼似的。”
“……我觉得你在指桑骂槐。”
“哦，自信点把‘我觉得’这三个字去掉，我就是在说那群家伙，也就他们‘经常’在我耳边念叨，有事没事还要把我拽进去，这都反客为主了。”云诺星满身疼痛的时候还有空开玩笑，片刻后他干咳一声，很认真地道：“我觉得我必须去一趟……机会难得，此前我试过一些方法都没有摸到门路，不知是此次过于虚弱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一道概念性伤痕的缘故，亦或是在这二者之上还加了个调皮的小小紫魂的缘故……总之就是莫名其妙凑到了这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觉得很有必要趁着此时去一趟。”
“可是……只有意识……”“小天使”略有点着急：“源初环境……唔，我不放心你只有意识过去，我也去吧——放心，我也是意识跟过去，灵魂与你保持相融的状态，有个万一的情况，我也能把你立刻拉回来。”
云诺星稍稍想了一下，点头：“那好吧，也可……等等等等等等！”
他刚点头马上就摇头了，让刚要准备的“小天使”愣了一下：“不行，你这次可能真的不能去，啊不是我逞强，是这样的——”
他把源初环境的事情稍稍说了一下，“小天使”听完也是一阵无奈，低头拽着自己银白色的长发忍不住叹息：“……是吗……受制于源初环境啊……”
“我不会有问题，但是我担心你会有问题，即便是与我的意识相融……唔，我出事的概率也很小，真有个万一出事了应该也能抢救一下，但是……唔，我不能保证你过去一定不会出事，以我两现在这弱弱的状态，出事了不一定能在源初环境暴躁起来的时候保证咱们的安全……”云诺星点头轻叹一声，得亏他忽然想起了她说的话，如果刚刚一点头就把这丫头拽过去了，出啥事他可就要自怼三刀了。
“既然是受制于源初环境那也没有办法了……”“小天使”轻叹息一声，用软软的声音小声念叨，略带几分不情不愿：“我这次就看家好了……我会拽住你的灵魂的，相对的，你自己小心点……”
啊，这丫头微妙的小情绪。
“知道了。”云诺星无奈地苦笑：“拜托你了，看好我的灵魂，我去去就回。”
…………
意识脱离灵魂脱离身体，就像是重度溃散时被放逐在一个奇妙的空间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在临近苏醒的时候才会有比较清楚的意识活动，其他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昏睡状态，没错，就像是那种情况一样，他倒也熟悉，毕竟重度溃散这事，说起来经历的次数不算多，但足够让他完全熟悉这种情况——真要追究他到底重度溃散过多少次的话……啊，大概在一百次左右吧，十几个纪元遇上那么多破事没滚进轮回路只是“暂停”了一百多次的一段时间，结果上来说已经挺好的了，嘛，反正是熬着熬着就……就熬下来了，习惯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里是深沉的黑暗之地，黑暗，是一滩看似平静的死水，就像岩浆湖，不活动的时候看着还挺平静就光往外冒气，暴躁起来的时候，那股劲儿也超乎所有人想象。
这里与虚空很像，实际上以生命的正常视角去看待虚空、虚无、源初，所能看到的都一样只是一片纯粹的黑暗场景，无论是不是高位生命也只能看到这种场景，想要看到更多，就只能用点儿别的办法，用一种方法引导自己的“视线”与“认知”，尝试将自己的“视线”伪装成虚空、虚无甚至是源初的视线，装作是“自己看自己”的情况，这样就能比较清楚地看清楚情况，这还只是“看”而已，若要更进一步……这个就只能看自己了，再往前一步是没有统一规定的方法的，大伙儿各显神通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析去理解虚空与虚无，得出来的答案也基本不会一样。
源初环境与虚空一样都是“纯黑”的模样，但是源初环境并不行造物之事，它只是一片纯粹的恶劣的，呃……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环境，也许它存在于这里本身便无什么要事，就像是过年过节角落里挂着的毫不起眼的装饰，有它没它一个样，也许，虚空其实是从源初“稀释”而来，源初环境先经过某种条件变成虚无环境，虚无环境再经过某种条件变成虚空，这才让虚空有了创造、组合出世间亿万种事物的可能性——也许是如此，他刚刚想到的，不过也可能是强行给虚无与源初加戏码而已。
啊，扯远了，总之先让源初环境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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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稍等一下，这个方法对虚空和虚无环境都是有效的，但是源初环境……嘶，这玩意他没怎么接触过，能不能行还真不太清楚，稍稍动一下这个平静的岩浆湖就要翻天的那个场面他已经见过了，那时候着实是被吓到了——而这会儿光只是意识过来了，本体还没有恢复好，这就让他就有点小犯怂，虽然已经被她拽着强行证实了自己不会被源初环境干掉，不过，只要不是源初环境忽然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暴躁起来引起了一大串环境异象的话，他这个弱鸡形态在这里走都不会有什么事。
总之，就按照应对虚空与虚无的方法处理一下吧：世界将展示在你面前——嗯，以前好像有人喜欢这样喊来着，虽然喊不喊都一样。
黑暗的视线开始亮起一点点光芒，以这一点光芒为中心，就像看着世界光团在面前扩大，随着一次能量爆发，混沌态的世界屏障被一次冲击影响过后彻底凝固下来，随后被能量爆发推着不断扩大，内部炽热的那一团星光不断闪烁，释放着无数道光芒，就像一颗持续爆发的超新星，在虚空里直面这种变化其实远没有在世界内部看创生降临的一刻那么震撼……
啊，扯远了，虽然这从看上去是这样子的情况，但是刚刚说的所谓的能量爆发什么的场景只是一种形容的说法，并不是真的对源初环境做了什么而引起了什么动静，不然他已经被卷进爆发里面冲击得四分五裂了——更详细的说法应该是“给自己的视线染色”，就像是在完全纯黑的环境里，给一些存在的特定的东西染上与黑不同的别的颜色，极力让其凸显出来。
于是，“世界”在眼前发生了变化，视线依旧被相当大范围的黑色所占据着，从总体大观来说，源初环境由五成的破碎态、混沌态规则所组成，另外五成就是“源初”这一因素本身，它们二者之间并不是均匀分布的，就好像眼前的情况一样，视线所望七八成皆是黑色，不同于黑色的那部分的“东西”仅占着视线的一部分，而且还被庞然的黑色切割成十几个区域，被隔离着，像是一个个小气泡被分隔开无法触碰。
唔……“染色”不是特别顺利，他只是把与“黑色”不同的部分给区别出来了，就像是用一道道非常浅的灰白色线条给它们描了一大堆模糊的边界线，裹成一团团像是泥球一样的不规则的球形，还要不是密封的球形，就像涂色涂不满的圆球一样，也因此能看到线条包围的内部仍然是一团团的黑色，虽然感官已经能够分辨后者与那一大堆的“黑色”是有区别的东西，但，看来这对付虚空与虚无的方法直接用于应对源初环境不太行，还是需要改良一下，在想到改良方法之前，也只能凑合地看一看了——说起来，“黑色”是啥？“不是黑色”的又是啥？哪个才是混沌态、破碎态的规则？哪个才是“源初”本身？
处理还要等一会儿，暂时就先不提“视线”的问题，意识来到源初环境之后……果然，好放松，全身都被一股舒适的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的触感包裹着，该说是沉入了温暖的海水中呢，或是说是在泡温泉里呢，还是说就像是被一大堆毛茸茸裹成了一个球呢……啊，真不太好说，总之就挺放松挺容易让人沉浸其中的，上次与她同行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这也更能证明此次意识来到源初环境确实是与那次有不一样之处，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暂时还不好说。
意识回归于源初环境所感觉到的异样感觉……尝试去接触，当成一类事物去接触……这就是她想要告诉他的事情么？不清楚，现在还不清楚，摸索本质的事情本身就无比困难，何况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两眼一抹黑，往哪走能走到哪全靠撞。
而且……有点儿不想动弹的感觉，啊，就像是初“回到”黑暗时代的时候，那是他还懒懒散散的那段时间，只喜欢躺在云上优哉游哉地度过一天又一天……哎呀好……不想……动弹……回归源初之后……这股懒惰的劲儿好像也……回来了呢……
这样下去貌似很不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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