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1章 虽然到了目的地，但是…
隐藏于后方空间的大厅，空气十分阴冷，加上走进这似是遗迹的地方时说过的那些话，让他们一下就联想到了墓室啥的……虽然这座大厅一眼就能看清楚它的全部模样，与墓室的构造迥然不同，但是这气氛着实有几分相像，如果横一口棺材在这里绝对不会有违和感。
依旧是在大厅最里面的地方，墙壁嵌着一座似是四叶草状的东西，它们有一半“埋”进墙壁中，看起来像是浮雕、靠墙而建的雕像，高约三十米，隐隐发出黑色的光芒，这是这片空间内唯一存在的事物，能量反应也只有在他们踏进这座大厅的时候才感觉到了。
虽然说是唯一事物，但是在前面一座大厅里都已经吃瘪了，大伙儿进来后还是老实在这里挖地三尺仔细找了一会，确认应该是没再藏着什么了便都集中在那个四叶草状的东西面前。
“虽然线索就摆在眼前，但是这玩意儿……”辉上去摁了摁突出墙壁最远处的四叶草雕像的边缘：“这东西怎么搞？”
大伙儿将目光投向唯一可能知情的陆晓秋，后者还在四处转悠，趴在墙壁上仔细一寸寸看过去，见她如此认真，他们也都按捺住好奇耐着性子等待，顺便也散开继续在大厅内寻找。
约莫过去了十分钟后，陆晓秋忽然沮丧地道：“这个地方一点‘文字’都没留下来啊，不管是话语还是代替话语的图案，全都没有。”
众人听到话又快速聚在一块，瞧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感觉有点为难，偌大的空间表面上确实什么都没有。
“不会是已经被那个谁给消耗了吧？”云诺星回头看了一眼破碎状的入口：“他当时所坐着的位置也很贴近这座大厅，且不说他知不知道背后藏着一个空间——他使用了那一个王座，也许，王座的本体是与内部的此处空间相连的也说不定？”
“也就是顺带着被消耗掉了吗。”辉双手环抱一脸头疼：“咱是又回到原点了？”
霜霜回想起进来前陆晓秋说的那句话：“会不会是，已有的信息和话语都在那副图画里？”
“不知道。”陆晓秋摇摇头：“如果真的是把所有消息都写进那个图案里了，那它就把话说完了——‘于此后方留下通往传说的道路’，这就是它所要表达的一切。”
云诺星揪着自己的鬓发沉吟片刻：“实际上你能完全确认的只有‘后方’、‘通往’、‘道路’这三个词是吧？那剩下的词句你是怎么判断的？”
“剩余那部分文字有类似的意思，是根据类似的意思再结合上下文拼凑起来的。”陆晓秋回答道。
嘛，倒也差不多吧，他还以为是根据别的特定情况来判断的。
云诺星再次走到唯一值得关注的四叶草雕像底下，抬头仰望整体，目光中的斑斓光泽开始涌动，化作实质之光映照在前方的空间里：来到这个世界后并未看到与其相似的任何东西，不过这会儿眼熟不眼熟也没啥大用，他打算强行破解了——如果它真的有什么意义。
如果这是一座门，那它应该有个钥匙孔，如果这是个雕像，那它不是有什么含义就是藏着什么，如果它单纯就是个摆件，那他就把它给砸了，让丫浪费他们时间。
然后，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半信半疑地将手搭在了眼前的雕像上，然后开始调动意志之力涌入眼前的东西中。
“咔……”
“欸？”他刚把意志之力扔进去，耳朵立马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猛地抬起头，眼前的巨大雕像表面，忽然亮起了一道道工整的横折的白色光芒，其表面开始浮现一股浓郁的黑色能量……不是魔化能量，这股能量……他很熟悉这股能量，都第二次感觉到了……但是这能量是什么？妈的打仗打了五个纪元把脑子打傻了吗？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刚结束与北部地域没多久的战斗，第一战的最后，他们凝聚起那媲美高阶元始的攻击时，他也从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但是……他真的认不出来啊！
“哇！枫你做了什么？”
辉惊叫的声音扯回了他深陷追寻记忆中的意识，一转过头，大伙儿见到这一座雕像的异常情况都麻溜地凑了过来，辉凑近后瞧见他只是看着他们便又问了一句：“你做啥子了？”
“就……”云诺星转过头，看向被工整白色线条覆盖整个表面的雕像，再望了一眼从它表面涌现的黑色能量，放下高举碰着雕像的手：“就用意志之力戳了一下——你知道，当找不到线索的时候我就打算乱来了，首当其冲自然是意志之力。”
众人：“……”所以，这是误打误撞的胜利，倒也行吧，反正总算是让它有点反应了不是么？
在雕像上涌动的两色的能量忽然加大了动静翻涌起来，白色与黑色的能量涟漪从雕像上徐徐传出，从所有人身上穿过，让他们都瞪了一下眼睛，有一股意识的话语在脑海里轻轻回响起来。
“大门封……（无法分辨的嘈杂声音）……目前稳定程度只剩……（无法分辨）……”那道意识的话语刚开口念叨了一声就只剩下一大堆“胡言乱语”，叽里呱啦的嘈杂声音还有倒垃圾的乒铃乓啷声音反反复复在他们脑海里不断翻滚，忽然小声忽然增大音量让一群人听得直咧嘴一脸耳朵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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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意识之间’的大门，正在开启，祝你好运。”
众人：“……”见了个鬼的祝你好运，你敢不敢把中间圈圈叉叉遗失的一大堆明显非常重要的话给清楚说出来？！这种光留个目的地名字，沿途已经出现的四五六七种事儿却给直接模糊掉的“观光介绍”到底是谁给整出来的？！
辉捅了捅枫的手臂：“枫，‘意识之间’不是……”
“啊，咱众神界也有一个，是用来摆放世界之心、类世界之心造物的地方，通常而言世界之心一般都挂在规则概念层的一个特殊空间里——你可以看成是意识之间的初始形态——意识之间什么的，可有可无，有肯定更好，能让世界之心安心搭窝，世界的稳定性之类的都会更高，还能用作抵御外敌所用，当然，没有也不影响正常使用。”云诺星轻颔首回应了他想问的话：“不过，世界本身是不会诞生意识之间的，存在意识之间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世界本身意识诞生，它觉得自己需要安个窝就给弄出来了，二是，这世界是被创造出来而且进行了精心调整，也就是人为造出来的。”
虽然说了一大堆话题外的话，但是辉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这么说，我们是准备去往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心搭窝的地方？”
云诺星双手环抱幽幽地叹了一声：“由于在世界之内找不到任何所想要的答案，咱只能去世界‘顶层’自己摸索答案了。”
“嗡嗡嗡——”
能量翻涌的声音让众人都转过了注意力，目光还在转动的时候就目睹了空间开始如水波晃动的一幕，像是静谧的湖中落下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圈不断地激荡，他们在湖面下眺望水面映照的天空在涟漪的激荡中变得扭曲，变成了一层层波浪的模样。
云诺星看了看四周，哦了一声：“是在原地的空间切换，这整个大厅就是个‘入口’。”
“这个‘入口’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陆晓秋有点担心，手掌已经使劲捂着自己的胃了，俏脸发黑：“不会又要出什么……”
“你不知道意识之间是什么地方？”云诺星看她的样子，看到她和历德都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叹了一声：“我觉得你可能还要胃疼一会儿，这地方啊，嗯，这地方怎么说呢……总之是个很不得了的地方——啊这么说吧，比如，我们这会儿正在前往‘地底下’，在‘地底下’不小心折腾出什么大动静，那地面就是……嗯，排山倒海级别的地震。”
陆晓秋深吸了一口气……捂着额头缓缓倒向一旁，不过被青凰连忙扶住了。
“呃，不用那么担心，意识之间本身也是一个坚固的空间，只有等这个空间出事了，再折腾出大动静的时候才会出现我刚刚说的情况，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担心的必要，嗯。”
陆晓秋苦笑着搓了搓自己的胃部：“……你这话应该……提前说。”
“啊，但是开门前那道意识的声音说了点儿圈圈叉叉听不明白的话，提到了‘稳定程度’，那事儿可能就有点不对劲了，说不定意识之间……啊，懂我意思吧，可能就那样了。”
灰发少女再次深吸一口气，脑袋一歪再次倒在了青凰怀里，让青凰哭笑不得，无奈地看向小星星：“你呀，把她吓坏了。”
云诺星耸肩吐了吐舌头：“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这情况又不是我们这群后来者能……哦，我们到了。”
如涟漪连续动荡了几分钟的空间慢慢变得稳定，空间再次“站稳”，眼前依旧是昏暗大厅的模样，但是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像是站在那片疑似墓室的地方只能感觉到冰冷死寂，此刻他们能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混乱的气氛，这也是他们马上能辨认去到了另一处空间的根据。
云诺星皱起了眉头：好了，现在满空间都是那股熟悉的气息了，但是他硬是回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就那种……话都已经到嘴边，准备开口却忘了词的感觉……啊急死人了！
“还在纠结这股能量的气息？”“小天使”在他身旁飘然落下，看到他满脸焦急和纠结，小声问道。
云诺星苦着脸对她点点头，一下下敲着自己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鬼啊？”
“小天使”耸了耸肩：她们见过的事情太多了，她姑且也是从他那里感受了一下“熟悉感”，倒是有熟悉的感觉，却也是分辨不出来熟悉在哪——这个话题暂时还不能深究，深究就又要牵扯到那个情况了，就是那个“关于上个时代的东西让她们有熟悉的感觉这码事”，就，挺麻烦的。
“走走走，先看看外边是个什么情况。”气氛的转变让众人都摆上了正经的神情，辉让大盾裂成一块块小盾飘在大伙儿身旁，一甩手带头走在最前头，朝着完好无损却是透明化的大门处走去——此处的构造与大概是“上一层”的空间完全一样，不过这边的“墙壁门”是完好无损的，从内部往外看能看到“墙壁门”呈现透明似是水波倒映的影子的模样，能透过它清楚看到外面的大厅的样子：空旷一片没有人，不用担心刚出门就有刀子架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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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从门里出去，辉忽然顿住脚转头看向大厅最里面，看到枫和“小天使”一直仰着头看向那个四叶草一样的雕像没动静，忍不住道：“枫，你们在看什么呢？”
“唔……”云诺星含糊应了一声，收回视线牵着“小天使”走向门口，对好奇看过来的大伙儿摇摇头：“暂时还没什么，我们先出去吧。”
这座阴森森的遗迹大概就是通往意识之间的“大门”，他们来到这边的空间后所见到的这座遗迹与外边所见完全一致，但是离开遗迹在外边站住脚，一下子就能明白过来，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里，云诺星他们对意识之间这个概念空间并不陌生所以早有心理准备，此间的事对历德与陆晓秋来说倒是新鲜事，所以她们用了点时间才适应过来。
“我印象中，意识之间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辉忍不住咕哝，他记得众神界的意识之间不是一个大厅外带长长的黑咕隆咚的通道么？
“一个概念空间，想怎么造就怎么造，而且这应该还是‘路上’的区域，不是世界之心存放的真正地方。”云诺星给他解释道：“就是我们之前去意识之间时经过的黑漆乌黑的那段迷宫一样的路，那段路也是可以当成空间拓展开的。”
“路上”空间的天空是阴沉的暗蓝色、灰色，分不清楚在昏暗的天际上流动的东西是能量还是云层，亦或者是别的东西，它笼罩着整个天空，让光芒黯淡，日月隐蔽，像是又一个无边无际的罩子扣在天空上，天地间不时会响起低沉的滚滚雷鸣，咕隆咕隆响着像是随时都会从天上倒下一盆水来，四面八方是一片原野，大地的色泽偏向于暗沉，草木腐朽枯萎，地面龟裂，远处的山川崩开一道道缺口，那是岁月流逝留下的侵蚀痕迹。
就光这光线昏暗，色泽黯淡，还有世间万物像是被岁月吞噬侵蚀，生机缺乏的模样就有几分压抑的感觉，明明没有风从旁边刮过，却能听到诡异的风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存在于天地间，正发出声声诱人烦躁的低语声。
“这地方气氛不太友好。”辉抽了抽鼻子，将手探出屏障外试探了几下：“空间里还存在能量腐蚀的迹象，不好玩呐——枫，指个路吧。”
“又我来啊。”云诺星挠了挠头，勉勉强强将光之韵律取出，刚戳在地上还没放手，霜霜忽然走上来按住了他的手掌，让他不由得转过头。
霜霜瞪大了冰川般的双眸死死看着前方，按着他的手掌微微用力捏着他的手，等待了片刻似是确认了什么之后忍不住惊喜地笑了出来：“找到了找到了！就在这里！”
众人皆是一愣，除了云诺星一脸“啊真是这里”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其他人都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起来：他们进来本来是给这丫头找东西来着。
“不过霜霜啊……”云诺星捏了捏霜霜的脸蛋：“你是怎么隔着一层那么特殊的空间给感应到那奇奇怪怪的东西的？而且还没进来的时候你可一点感觉都莫得。”
霜霜闻言愣住了，她想了一会儿就使劲摇起头来：“不知道……”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再捏了捏这丫头的脸蛋，往她刚刚指点的方向远眺过去——太远了啥都看不见，这地方的大小跟外部估计是一样的。
虽然一眼望过去没看到什么，但是霜霜指引的地方一直往前的话，看这规则与概念的纹路，应当是不断接近意识之间的中心，也就是说……他忍不住在灵魂传讯内说道：“该不会是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心在喊你吧？”
辉听了很快就激动起来，麻溜地拍了拍历德：“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发言？”
“很遗憾没有，我跟你们一样一头雾水。”鸟大爷跟他的伙伴一块摇头：“你们似乎还知道这个空间，我可就真的是……摸不着头皮。”
陆晓秋对着四周瞧了一圈，忽然找到了什么蹲了下来，将遗迹大门地面厚厚的一层尘埃拂开，大伙儿也散开点位置看她将一个被尘土掩埋的图案揭露出来：与遗迹那座大厅地下的图案基本一样，但是……嗯，他们完全没看出来哪里有什么文字，看着这歪歪扭扭像是某时代扭曲艺术画的图案只有不明觉厉的感觉，但是陆晓秋还真从这怪异的图案上念叨出了一句话来。
“且在黄昏之境静候长夜的意志降临。”陆晓秋把话完整念出来，然后抬头看向大伙儿，绿色的双眸满是疑惑：“什么意思？”
云诺星等人：“……”不不不，你看我们也没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受够这种奇奇怪怪的谜语了，家里本就有个人天天说谜语，没想到到来到这地方都甩不掉。
“总……总之……”辉苦笑一声，满心疲惫，对着霜霜刚刚指点的方向望去：“我们先往前走吧……嗯，也许往前就能看到什么了也说不定。”
众人疲惫地点了点头，陆晓秋哦了一声，麻溜地将飞行船掏了出来开始飙船。
此方意识之间已经被铸造成了一片广阔的天地，走哪都能感觉到浓郁的规则与概念的气息，辉还在一直顶着能量屏障，因为外部都是能量侵蚀的气息……说起来，这地方处于规则概念层内，他们这群外来“异物”如果是在外部的现界空间还好，来到这个地方如果不小心动静闹大了点让它注意上了，可能会遭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压制——呃，就像那个海胆状的世界里，被那个世界意识盯住了一直找他们麻烦一样——后续行动可能得低调点了，闹大了让这个世界本身的规则与概念排斥他们，要排除异物可就麻烦了，跟一片原本就是特制的世界殴打起来，那可带劲，如果它没有诞生出世界意识或者与其相似的东西，他们得把这个地方拆了才能让它安静下来，只不过，那是永久性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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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看到乱魔荒野。”陆晓秋忽然提到，她们已经越过好长一段路也没有看到那些东西。
“呃，这个空间不是你所想的那个空间，构造不一定一样的，这里不一定存在乱魔荒野，但是可能会有与乱魔荒野性质类似的东西。”云诺星解释道。
“类似的东西是指？”
云诺星思索了一会儿：“唔，比如特大号加强版，当然也有可能这个空间本身就是比乱魔荒野、幽静废土更加魔化的区……哇！船要掉了！要掉了啊！”
一群人手忙脚乱摁住差点儿从天上摔下去的船，陆晓秋听到声声惊叫赶紧回过神控制好飞行船，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俏脸还是一片苍白。
辉从甲板上爬起来，往枫的肩膀上敲了一下：“行驶过程中别跟船长乱说话啊！”
“……我这只是很正常的……好吧我不说了。”
云诺星吐了吐舌头举双手投降，挠着头嘀嘀咕咕朝着站在船头处的霜霜走去，这丫头在找到地方后就处在了出神状态，瞪直了双眼，有点迷迷糊糊，有点愣神，随时随地都会走神，有点像他们出门前她愣着的样子，刚刚要不是让“小天使”看着点霜霜，她可能会在船上表演平地摔。
伸手按了按霜霜的脑袋，云诺星轻声道：“有什么变化吗？”
这个冰雕女孩过了几秒后才回神，继续凝视着远处轻点点头：“嗯，还是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我听到了它的呼喊声。”她说着偏过头，双手用力拉着他的手，若冰川的双眸带着几分急切看着他：“小星星，它的声音很焦急，处境好像很危险。”
云诺星摆上认真的表情：“别慌，再坚持一会，再有一会儿应该就到了，现在焦急也于事无补——你能分辨到它在说什么吗？”
霜霜认真聆听了一会，苦恼地摇摇头：“还是听不明白，就像是……嗯，像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话时，用意识交流的声音，但是，我猜不出来它在说什么。”
她说完这话又转过去继续凝视着前方——按捺住了心中的焦虑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就是，这丫头如果能别那么用力捏着他手就好了……啊，感觉要碎了，形体要破碎了。
整段路程他都流着冷汗——被揪得疼，这丫头也不晓得手下留情点，她一个中阶近顶峰的元始境界，使劲捏他这个本源绝巅……啊疼死了——一路上来没有遇到任何东西，暗蓝与灰色的天空死一般沉静，没有预料中的大规模魔化生命，也没有遭到规则概念层的力量阻挠，好像整个空间都是一片荒郊野岭之地，除了荒芜就是荒芜，甚至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过的痕迹。
尽管如此，这片地方应该也有其相应的用处，不然不至于把通往真正意识之间的路造那么大那么远，不过现在也没那个闲心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在大伙儿安静等待，他流汗等待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终点……的边缘，准确来说他们停在远处正眺望着终点。
“就是这里！”见到目的地后霜霜激动地蹦了一下，云诺星更加激动：这丫头终于松手了。
他们面前的东西是……有点像是幽静废土头顶上那一大坨厚重云层，不过眼前的“云层”排布更加规律一点，是一个标准的云墙，由厚重、压缩到极致的能量组成的固体结晶形态的“云墙”，也就是说那真的是一面墙，是一头撞上去能撞到头破血流的墙体，尽管它飘在空中把自己装得像是一朵只会往下倒水的云似的。
厚重的“云墙”里有庞杂而混乱的能量翻涌，能量雷霆每隔零点几秒就会闪烁一次，炸裂的闪光难以完全穿透庞然的墙体，只有边角处频频泄漏闪光，一股难以言喻的能量动静正以那里为中心浩浩荡荡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让众人都感觉到酥酥麻麻的，霜霜都不急着过去了。
“枫啊。”辉忧心忡忡走上前来，对着他们三人叹了一声，幽幽地望着眼前的厚重结晶墙体：“咱如果一头撞过去，会死哦，这玩意不是开玩笑的哦。”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已经开始头疼了。”云诺星已经捂着额头左右搓着了：现在，目的地已经找到了，但是横在面前还有最后的麻烦。
谁来告诉他们，元始巅峰级的固态能量风暴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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