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2章 有些事吧，从一开始就不带拐弯的
虽然一路有点曲折，兜兜转转像是一伙没有做好攻略说走就走出发旅游的一行人，期间经历着出门迷路、半途迷路以及终点迷路的事，但是最后还是安全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无惊无险，可喜可贺，就是仍然是一头雾水——但是在终点门前还有个最后的问题，在终点门前横着一头拦路虎，目测这个家伙也不打算挪个窝，这让大伙儿头大得很，都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了，总不能望了一眼这破墙觉得不得行就灰溜溜地滚开吧，怎么着也要莽上一会试一试，试到死心为止啊。
固态的能量风暴，如果光说这个眼前没有画面那就换个说法：眼前半径足有几百万里的固体“云墙”其实是由数以兆计脸盆大小的板儿砖砌成的，而且它们还在里面用超过音速几万倍的速度很愉快地转着圈儿，就这么个玩意拦在这里，谁敢冲进去一准在半秒钟内变成一滩肉泥，不过鉴于他们是能量生命体，估计会当场放一朵翻不起浪的小烟花，然后被那一面固体“云墙”给卷着湮灭干净——就是这个么惨烈的玩意儿。
别说是元始巅峰级别的能量，就算只是高阶元始级别的能量，辉冲进去都要被砸得一头包，上中下三段要害能被同时攻破，最后不是被它一脚奔出来就是被一脚奔进轮回路——总之就是这么个要命的玩意儿，这玩意的丧病程度，估计能有“大元界最盛大的风暴”的……百万分之一，顺带一提这个数字他瞎掰的。
“看来那家伙很不希望有人靠近世界之心。”辉眺望着那个规模庞大又过于凶残的玩意，凝视了一会儿，转过目光咽了口唾沫，讪笑着道：“这得是在这里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整出这种惨无人道的玩意？枫，这下怎么办？”
大伙儿都转过目光看向已经揪着头发思考中的某人，他察觉到他们的注意力都落在身上，也微微抬起头，淡定地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面用能量结晶砌成的‘云墙’，应当就是世界之心最后的防御了，它只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恒久存在的一种防御，确实有破坏的方法，我只是摸不准它的防御机制是怎样的……如果它的能量和存在本身都是与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那么，想要破坏它的话，就只能一次性完全摧毁才行，而如果它是一个偏向于独立的防御，能量单独存在，那……在这里连续殴打个百八十天总能破掉的。”
呃，其实就是防御有没有附带能量源这个问题而已，就好比找百八十个人殴打辉一样，他们比辉的境界低很多，攻击力破坏力不够，辉就算站在那里让他们打一百年，继续打，打到虚空湮灭都干不掉他的防御，而如果辉只是扔出去一面盾就不管了，让他们随便打，那这百八十个人对着一面盾打上一定时间还是能把它给磨破的，毕竟后者没有后续能量补充嘛。
“总之我先把小青子给叫过来了，后面该怎么行动，还是等他们过来再……”
云诺星在说这话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在眼角处瞥见了什么，又似是错觉一样听到了一些嘶吼的声音，让他猛地转头看向右手边的方向，荒凉的天地间一片空旷，整个世界一片死寂似乎什么都不存在。
他微微眯起眼睛，这虚空里能对他的感知搞鬼的只有顶头上的那两群要命的家伙，这里没有他们的动静，所以他可以肯定刚刚绝对不是错觉，尽管这感觉只持续了瞬息也被他捕捉到了。
利索在原地留下一个空间信标，他转过头指着那边：“我们走，那边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是指？”
众人一愣，往他指点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这会儿陆晓秋也不疑有他，麻溜地开船朝着那个方向飙了过去，没几分钟他们就看到前方的天空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就好像黑色的太阳投下的阳光覆盖了地面上的东西将它们全都染成了黑色，不过唯独把地面给隔开了，摇曳的黑色影子如同浪潮一样朝着他们面对的左侧方的大地奔涌而去，这群完全是泡在墨水里长大的玩意儿他们根本看不出其本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从形体的轮廓上判断那些全都是形态怪异的东西：长翅膀的、额外增生节肢的、软绵绵的、烂泥似的、七手八脚的、七八个脑袋的——看着就像是浸泡在什么东西里被污染了一样——乌泱泱的一大群，身上纠缠凝聚在一块的混乱疯狂气息跟风暴一样涌动着。
灰发少女看到那些似是影子的东西时就捂住了嘴一脸翠绿：“哕……”
云诺星脸皮抽了一下，转过头与司雨、青凰和“小天使”说道：“印象里这么怪异和恶心的，好像只有前神影族整出来的混乱之潮，那类混乱衍生物，不过也没这么夸张。”
三个丫头使劲点头，同样都是黑不溜秋的玩意，论起恶心程度，连深渊死雾衍生物都要在它的面前甘拜下风，差几个档次——啥，混沌士兵？它们可威风了，成群结队，整齐有序俨然一支令行禁止的真正军队，穿黑斗篷说着鸟言鸟语的、穿轻甲的、穿重甲的，丫们一窝蜂冲上来的时候，每一步都带着排山倒海能把秩序给碾碎的气息，那是完全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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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怪异的东西凑在一块的时候就像是一股被墨水完全侵染的浪潮，那真的是浪潮，一眼望向右边的视线尽头，能看到黑色的海浪起起落落，浩浩荡荡，一轮接一轮的几米、几十米、几百米、几万米高的大浪跟赶着投胎一样一直往前推，每一朵浪花每一滴水都染成了纯纯的黑色，它们在大地上奔袭，旋转跳跃，蛮牛冲锋，推搡踩踏，其疯狂程度能排得上他们见过类似东西里的……算了，除了混沌士兵之外，其他都并列排着吧，他都已经分不出来了。
这东西与混乱之潮、黑暗之潮、混沌士兵都不一样，无论是从外形还是从气息上都能轻易分辨出来，但是它们之间的破坏力……唔，说不好它们这一股无穷无尽的浪潮与深渊死雾拧成的黑暗之潮相比哪个更加要命，可能差不多。
至于它们带着这股浩浩荡荡的声势不断冲锋在做什么……大伙儿都把目光扭到了左边，即是这股墨水之海——刚起的名字凑合一下——冲锋的路径前方，那边的天空阴云密布，有一支同样声势浩大的大军跟城墙似的顶住了这股汹涌的影子浪潮的拍打，尖锐而狂躁的咆哮声撼动整片天地，抡起手中似是武器的迷之物体，掉着渣朝影子大军挥舞，一巴掌砸下去惊天动地，大地与影子大军飞在天上一大堆。
嗯，掉渣，那熟悉的乌烟瘴气的一幕，那熟悉的掉着渣的碳状玩意儿……这，眼下他们有点儿闹不明白了哦，这两股能量撞在一块互殴的场面，那叫一个热闹激烈，那叫一个原始而狂野，看得人热血沸……不，看得他们满头大汗一脸懵逼。
视线继续朝着左边延伸出去，越过极远的距离，终于见到了这群掉渣的大军的尽头，在那里见到了一座座扎根在大地上以及悬浮于天空上的巨大建筑物，黑得掉渣的能量环绕着它们让它们看起来像是被一片黑幕包裹着，无数巨大的魔化生命正从这些建筑内涌出，加入前方的浩荡洪流中朝前冲刺。
在一座巨大的，被庞然魔化能量环绕的建筑顶上，他们看到了一些正常比例的人族身影，比如一个染了魔化色泽长发，黑底金瞳的黑皮青年啊，旁边黑底白瞳的一群人啊，还有脸跟墙一样惨白又带点灰的中年男子以及他旁边的一大群人啊——丫们聚在那里聚会不成？
辉一盾牌砸在自己脑门上：“……枫，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老实港，那个黑乎乎一坨跟影子似的东西以及魔化生命，这两股能量给他的感觉都算不上特别友好，虽然它们都属于秩序的能量，但是也属于是扔到炮口下面二话不说先轰一炮都不感觉冤枉的玩意儿，特别是那股影子似的东西，这玩意比枫当年失控时施展的寂灭元素都要让人哆嗦，那疯狂的劲儿，那惊人的势要撕碎一切的势头……说它是混沌能量他都信啊，在这情况下魔化能量反而感觉要友善一点点。
他没能掰扯清楚这之间的关系，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庞：“不会是那种吧？就是那种……其实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啥啥啥，什么的。”
云诺星望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万一真的是那种情况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云诺星双手环抱满不在乎，偏过视线望向淡定了许多的历德：“他要做的事和他们已经做了的事都与我们‘无关’，你真正要问该怎么办的对象是他才是，该怎么对待叛变的同胞，该怎么处置，是煎熬了数十万年的东部地域该做的决定，我们……我们这会儿只管做我们要做的事就行了，当然，如果我们以外人的角度来判断他们之前做的事确实不妥，帮忙把他们摁在地上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是吧，至于处置的问题，刚刚已经说了。”
“还有啊，这些事儿没到最后都不好说的，等事态临近终结再说吧，别那么快下判断。”
“嗷……行吧，那就到最后再说吧。”辉挠着头晃了晃，目光对着那群人所在的地方扫了几圈：“不过，没想到他们最后撤退的地方都是通往意识之间的此处空间……这地方是藏着什么让他们在意的东西么？”
根据那位黑皮的魔化人此前所说的事儿来看嘛……云诺星转了转眼珠子：“我倒是有个猜想——此方空间流转的能量，如无意外应该是那位存在原本的力量。”
“原本是指……”辉念叨了一声脸色微微一变：“在现界空间里的能量其实是这股能量经过了某种变化后出现的？”
“虽然魔化能量在此处空间也能存在……嘛，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魔化能量与这股能量之间应当存在什么联系……”云诺星说着挠了挠脸颊偏过视线：“虽然我已经在解析了但是完全没有找到它们之间的共通点。”
辉：“……那不是扯淡么？”
“嗐，能量与能量之间的说法多到海里去了，起源能量都能被整成完全没有起源气息的样子，甚至让一群传承者都认不出来，这股奇怪的能量变一下变成另一股完全不同的能量也不是不可以吧？”
辉：“……”说是这样说，但是着实……呃，倒也不牵强吧，确实有这种先例，还是起源能量开的先例，那其他能量发生怎样的变化似乎都能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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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云诺星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双手，带着一伙打算看戏的虚空大杀器们偷偷摸摸、狗狗祟祟地摸过去：“过去打个招呼吧！”
…………
自那天离开幽静废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不长，但感官给他的感觉挺长的，此处空间如他所想非常神奇，浸染全身的魔化能量在这里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过于澎湃，处于疑似魔化能量上一级的能量的影响下让他的身体都出现了变化，身上多了一大堆黑暗的纹路，皮肤隆起的地方，似是青筋暴跳，两侧脸庞也被一道道能量纹路给“切割”成了一块块方块状。
“这些守卫真是缠人。”修罗眉头紧锁沉声呢喃，声音中蕴着几分不耐烦，声线像是漏风一样嘶哑，还有重声：“若非魔化生命在此进一步提升了力量，恐怕还真拿不下它们。”
“大门的守卫，逼近最终的防御，自然十分强大，不费点时间不可能将它们清理干净。”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淡然地说道：“不过无需担心，它们也只是只会横冲直撞的低级傀儡而已，只需要一些时间就能将它们清理干净。”
他在开口的时候修罗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对方比他晚出现在此方空间里，却表现得似是老马识途一般，就好像对方早就知道此处空间到底有什么用，而他只知晓此处空间能提升魔化能量……还有，他相当好奇，中年男子明显也被魔化能量侵占了，为何变化与他们不一样？
说到底魔化能量……不，他不该去质疑，当他踏上这一途的时候就不该再心存疑惑，他们只需遵循意志中的教导一直前行就可以了，他们只需要接受这一切。
他转过头望着前方两股浪潮硬碰硬交锋之处，灼灼的目光中燃烧着狂热的光芒：“大门……哼，很快……很快一切都将结束了，很快，这世间将会迎来终结，为了那至高的意志……”
“你的信仰蒙蔽了你的双眼，哈批。”
在他们等待战斗结束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脑海中响起，淡然，空灵，如从虚空中降下的无迹可寻的声音，带着几分能量共鸣的轻颤，让他们瞪大了眼睛。
修罗与中年男子惊悚地回过头，这里的所有人都猛地转过了目光，所有人呼吸都是一滞，表情僵硬，他们看到了……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家伙！
云诺星双手环抱靠在空气中，那漂亮的俏脸挂着他死都无法忘记的笑颜，迷惑人心，斑斓的双眸却不如面容那般美丽动人，那里只噙着几分失望，几分无语，那目光，像是在看一群脑子一抽而自甘堕落的憨批一样。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有些时候有些事儿，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得洗，就没有你所想的那些二三破事。”云诺星无视了所有人惊悚到不能自已的模样，微微转过头头看向斜后方，偷听大队的大伙们带着一艘飞行船缓缓出现，辉站在船舷上对他耸了耸肩：“这不是有点瞎想嘛，嗐！你知道我偶尔就忍不住会瞎想。”
“那是你还有点不太真实的期待，毕竟时间往前倒转‘那么一段时间’，你就是个傻白甜而已。”
“……呃，我无法否认！”
看到他们目中无人一样自顾自地交流，修罗脸色一下就黑了，本就黑的脸庞这下看得跟从煤窑里捞出来的差不多，唯有一双黑底金瞳勉勉强强能成为脸上的辨别色：“你们……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云诺星摊了摊双手缓缓站直，看了一圈爆发出浑身能量，极度警惕的家伙，目光在那个不知道海带还是海草头的男子身上停顿了一会，抬手打了个招呼：“哟，上次忙着逼你们跳坑里没来得及打招呼，您胸口还疼不？”
立竿见影的，某海草头男子脸色也变得更黑了，甚至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总感觉心脏疼。
“所以，这就是你们费尽心力做出来的最后的抗争吗？”云诺星缓缓站直朝着修罗与惨白脸的中年男子走去，看到他们一众人瞪着眼睛警惕着保持距离，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对自己的最后准备一点信心都没有？这时候不应该来点儿激烈的问候么？狂风骤雨呢？大演出、大爆炸、大场面呢？把气氛搞得这么僵硬，是……要我帮忙打破‘僵持’吗？”
“呵呵……”白面的中年男子忽然笑出了重合颤动的声音，嘶哑的阴冷笑声与在现界空间时所听判若两人：“在外面我自认无法直面由你们带来的意外……可如今，你们的立足之地乃是至高意志的领域，这里……是我们的天地——所有闯入者，格杀勿论！”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刹那，周围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怒吼，沸腾的魔化能量让他们身形变得更加狰狞，齐刷刷如离弦之箭一样暴掠而出，朝着云诺星集火冲刺而去，他们所释放的魔化能量在半空盘旋着凝聚成团，凝聚起来如一团阴云悬浮于半空，立于四周的堡垒形态大魔在顷刻间注意到了这一点，共鸣的魔化能量让这一股刚凝聚起来的阴云迅速涌动，化作一个个人形的魔化生命坠落在地，作为第二梯队前仆后继朝着云诺星发起冲锋！在第一梯队还未来得及冲到他脸上的时候，这一方空间就已经多了数千个魔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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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吃不记打的一群家伙。”云诺星缓缓朝前抬起脚，脚步重重落下，白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骤然迸发而出：“感受源初力量的照耀吧！”
“轰嘭！”
一道五光十色的白色能量光环骤然炸开，不知道忽然就炸开了多少级的狂风与狂暴的能量冲击，那两群嗷嗷直叫扑上来的家伙还没冲到他脸上就被迎面而来近乎无法观察的攻击给原路炸飞出去，刚凝聚的魔化生命霎那间化为湮灭，其他魔化人与……呃，叫白面人好了，这两伙人一轮冲击过后就被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刚刚躁动起来的场面一下子就又安静了下来。
“枫啊！有漏网之鱼你可别再放水放出事了啊！”
头顶上传来的大喊声让云诺星额角青筋一跳：这群划水的家伙！这会儿倒是乐得清净一个都不打算动手！
他倒是知道那两个漏网之鱼，他两一开始都没动身，直到此刻才一前一后朝着他缓步走过来，不过，他并没有打算理会背后那个家伙，因为，青凰已经提着墟冥剑落在他身后了——嗐，还是自家妹子心疼自己。
身穿大神殿白袍的中年男子在眼前的空间里浮现而出，消失的几秒钟过去，他的手里多了一……唔，多了一根看着有一握宽，用魔化能量凝聚而成的钝器——啊就是一根棒子——那根棒子表面有那股让他感觉十分熟悉的能量游走着，还带着点点怪异的扭曲质感，从它那里散发的气息，让空间都会出现扭曲。
“喂，你手里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云诺星朝眼前的人喊起话来。
白面中年男子可能没想到他忽然就转移了注意力，此时听他提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摆上神圣与骄傲的表情，右手高举着那个棒子，像是当成了什么圣物似的：“怎么，你怕了吗——这是至高的意志赐予我的力量！用以切断这世间一切残渣的力量！”
“你……该上路了！”
他与修罗二人忽然就朝他们扑过去，云诺星用后背碰了碰青凰，两人也如影子一样暴掠而出，云诺星手掌在面前划过一个弧度，光芒随之扭曲成弧线，光之韵律从掌心里冲出的瞬间，与那根黑色的棒子重重地撞在一块！
虽然不知道这个棒子到底是个嘛玩意，但是他们反反复复提到了“至高意志”，那……可能就是与那个存在有关，巅峰元始境界的力量什么的，杀伤力大得一批，这玩儿可不能交给青凰来解决。
“确实有微弱的……那个层级力量——噫，不好玩，不跟你玩了。”
一击交手，云诺星身上立刻涌现出源初的气息，忽然暴涨同时变得奇怪起来的力量将白面男子一剑甩飞了出去，再趁他刚站稳的时候乘胜追击一脚奔在了他的脸上给他踹飞出去，然后再次如一道影子追了上去。
力量会持续增长的敌人让完全没有应对过这类型号敌人的白面男子应付起来手忙脚乱，即便手握一丢丢巅峰元始的力量也是从头到尾都被压着打，只能拿着手中的“圣器”勉勉强强招架，招架时脸上、屁股上、腰上还会被留下一个个脚印，身体趔趔趄趄、东倒西歪，看着分外狼狈。
“混账！”白面男子没撑多久就被这样的打法给激怒了，陡然用手往棒子上抹了一下，如云雾的棒子上萦绕着猩红的光芒，霎那间爆发的夹杂意志之力的澎湃气息让云诺星稍稍一惊，强行在原地停下，全力释放起源能量抵御这股暴涨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气息，他见后者顿住了脚步在死死抵抗着至高意志的力量，忽然放声大喊：“可悲而无知的蠢货！你们无知的抵抗全都是徒劳之举！你们这群残渣的存在毫无意义！唯有死亡！破坏！毁灭！才是这世间无法逃避的结局！是这世间恒久的结局！你们沉浸的梦境，终将毁灭！”
“说得好，我同意你的后半段话。”云诺星点点头，片刻后微眯双眼，两双云翼在身后涌出，霎那间解除了束缚让他再度化作一道流光朝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冲过去，他盯着白面男子忽然惊愕的脸庞，如光影般斩落一剑！
“你怎么能……”白面男子刚结束神神叨叨的吟诵就看到那道光影扑面而来，生死时刻的完全是凭借本能反应抡起猩红之光沸腾的棒子砸在了那道流光般的长剑上，四周空间崩碎发出令人耳根子发痒的撕裂破坏声让他更加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能束缚我的人还是有的，不过你嘛，还是算了，你倒是可以喊一喊你家的‘至高意志’让它过来救你，它也许能摁住我也说不定——不过，我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了，下去吧你。”云诺星发出讥讽的笑声，握着光之韵律的手忽然有一圈圈法阵炸开，爆发的力量化作的冲击让白面男子浑身一僵，与此同时数十道秩序锁链从他身后的空间窜出，立马将他捆成了一个粽子，让慌乱中的后者一惊，还没等他挥棒斩断这脆弱的束缚，一道白色的光团在眼中疯狂放大，仅仅半秒钟的功夫就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进去！
“万象引源初，起源坠虚无！”
如窜天猴一样在霎那间冲到几万米高空的白色光团在瞬息后骤然爆发，变成一颗高挂于天空中的白色太阳，于霎那间便已经失控的能量球将无法控制的狂暴能量无差别朝着整片空间释放，并于瞬间开始成倍成倍膨胀起来，破坏力一层叠一层开始变得更加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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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手收起光之韵律，正要收束眼前这一团疯狂膨胀的能量以免它沉了此方空间时，云诺星忽然听到一声异常诡异，绝非人的嗓子能发出的残暴咆哮之声，这声音让他稍稍一怔，正以为被卷进源初万象引里面的家伙还没死还能熬着，正要给他补上几下的时候，一道黑色的箭矢骤然将万象引撕裂开，朝他脑袋上暴掠而来，几乎是瞬息就已经快要到他眼前了！快得他都没有做出闪避的反应！
“铛！”
眼前的震颤巨响让已经下意识做好防御的云诺星一怔，眼角捕捉到那道黑色箭矢飞出去落在他旁边十几米的画面，定睛一看，那竟是白面男子手中刚握着的棒子，看来他被卷进万象引里知道难逃一死，便孤注一掷将其当投掷武器扔了出来，而忽然给他挡了一“刀”的家伙，这会儿正一脸阳光奸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枫啊枫啊，你又大意了呀，明知道有一丢丢元始巅峰的气息还这么放松。”
云诺星吐了吐舌头：“我以为万象引应该就够了啊……这玩意有点奇怪，居然能强行撕裂万象引的爆发——你能做到？”
“呃这个……被卷进源初万象引里面，想要撕开，怕是要标准高阶元始亲自动手才行啊。”辉挠着头干笑一声：“好吧……一般而言确实会认为已经结束了。”
云诺星耸耸肩：“你看是吧，如果是它本尊出来了，我刚刚就不可能收刀了，而是麻溜地补上几百次连击，可这就是有它一丢丢能量的……棒子而已。”
辉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那边还在与凤青凰激战的修罗：“你不去帮忙？”
云诺星望了一眼在旁边加油打气的司雨和霜霜她们，脸皮抽了一下：“……青凰自己都没使劲，那边不用担心。”
他走到那根棒子面前将其从地上拾起来，棒子的猩红光芒已经随着白面男子的消逝而消失了，此时的它，变得相当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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