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7章 挖个洞打个桩
起源天神的造物，事到如今他们手上倒也有好几个货，只不过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真的动起来的情况——有两个目前还是被拆了的状态，对了，枫手上那三把剑不算，那三把目前也是残缺的，没有办法修复，想要发挥出完整力量已经不可能，现在真正要提完整的起源造物就只有起源之杖、创世之杖、起源堡垒、还有那朵大冰莲花这四个，唔，应该也可以把眼前正在一点点被拼回去的霜降之环也算进去。
啊，对了，还有那个“对枫专用灵魂锁链”，算上这个就是六个，这条链子他们用过一次，离谱得很，比起被他们握在手上，他更希望这玩意不会出现在对面手里——嘛，估计也是异想天开，不过目前也商量出了应对方法，如果真有情况应该应付得过来，几分钟……顶多十几分钟的情况，他就不信这十几分钟的功夫冥界能把他们冲碎了！
至于其他的起源造物，只有光听说的表面情况，实际上还是不如道它们到底是个啥情况，比如起源堡垒的诸多功能啊，啥效果啊，创世之杖、起源之杖的上下限威力啊，枫估计也很想知道，但是奈何一个个都是不省油的耗能大户，随便动一动就要用不知道多少能量，折腾个一次半次枫可能就要对着干枯的能量之海抽一口冷气昏厥过去……
毕竟是底牌啊，不像是起源神殿和他们的能量塔，属于可量产多多益善的基础秩序造物，想怎么试验就怎么试验，试验好了想咋调整就咋调整，但是对于那些耗能大块头……目前就算是枫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能用，就行。
问题是他们好像还真用不起……
嘛，枫肯定要处理这件事的，但是具体要怎么处理……只能先等他起来再说了呗，那家伙一歪脑袋不知道又要躺过去多久，这期间他们能做的事就是尝试拼好，尽可能最大程度还原霜降之环，无法完全拼齐就能还原多少就多少，也只能这样了，多少给那个倒霉催的家伙减少点负担，多拼一块碎片，完全修复的时候就能少用一部分能量，还有就是……
“关于能量之海，你们有什么好办法么？我是指给它充能的事儿。”
辉忽然提出来的问题让在这里收拾垃圾的大伙儿都是一怔，面面相觑……这个其实也是他们所有人都关心的事，只不过真要具体谈起来……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能说的。
“唔，根据小哥现在处理的情况来看，近三百万个虚空动荡常驻点、周围的虚无环境，这两个是它的所有能量来源，虚无环境已经有相当大范围都被能量之海给‘收进去’了，现在往虚无里面看一眼都能看到特别庞大的动静，这部分的能量刚刚好能抵得上小哥现在对能量之海所做的调整与改造而要用的消耗。”景韵仰着头念叨：“也就是仅剩三百万个常驻点在给能量之海提供‘成长’的能量……啊，还有能量源，不过这个要按照批次来说。”
辉听了也啊了一声：“调整那一大堆特制世界光团的事儿，好像是要让它们成长到源初规则所允许的极限为止。”
“是啊，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那些世界光团也只出现了一点点变化，这个需要用漫长时间去堆出一个成果——世界光团的凝聚与瓦解的循环过程倒是没有能量损耗，损耗的是对规则、秩序、能量进行调整改造的部分，每一次都会有无以计数不定向的变化，导致它们耗能还是挺高的，刚刚也说了，刚好用光了虚无提供的那部分能量。”
辉怔了一下：“那啥，每一次都是随机变化岂不是……”
“哦不用那么担心，每一次的不定向变化都是以‘这一个阶段’的世界光团为基础进行的，整体进度不会出现倒退的情况，就是往前窜没那么容易，即便算上源初规则和霜霜的规则与秩序的影响，进度也是相当缓慢，因为太过随机性了啊。”
“哦。”
景韵想了想，扔下手中的碎片思索了一会：“不过这次小哥应该会尝试把源初环境的力量加进去了，他对源初力量的掌握程度越来越高了对吧？”
提起这个，辉的脸皮就抖了几下：“……已经能把我摁在虚空里暴打了，而且这还只是半生不熟的情况，掌握程度不会比当年刚开始摸索虚无三式没几个月的程度高。”
景韵愣愣地瞪直了双眼：“那岂不是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啊，我还以为小哥对源初力量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雷老哥忍不住叹了一声：“永远别太快猜测枫小哥的下限在哪……也，别去猜测他的上限在哪，因为一惊一乍脑子会窒息发麻的。”
众人使劲点头：所言极是，他们只需要在旁边看着，然后微笑就可以了，顺便，在有必要的情况下把他摁进棺材里再把板板夯实什么的……因为他们永远阻止不了某观察者突破力量的上限以及追求力量的节操的下限，也只能是在他玩嗨了之后给他摁瓷实——需要谅解，他们只能镇住力竭的某观察者。
凤青凰摆弄着手中的碎片，忽然想起在那个世界里和小星星说过的事，忍不住呢喃自语：“忽然，想学习小星星的‘规则秩序能量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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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小小声的呢喃，但是这地方坐底起步都是中阶近顶峰的元始之境，那听力都杠杠的，这话就算压低了声音也让大伙儿觉得跟正常说话声音差不多，听到的时候他们手中的碎片全都乒铃乓啷掉了一地，一个个都用惊恐至极的目光望向某愣了一下的小凤凰。
司雨人都傻了，都没来得及反应，反而是小时快步走到青凰面前拉着她的双手，一脸柔和与担忧：“青凰，你三思……”
“嗯……其实有想过的。”凤青凰讪笑一声，轻眨了眨赤粉色的美眸，慢慢地说道：“在洛缨姐姐的世界里跟小星星说过这个话题……嗯，认真想过。”
“那家伙都对自家妹子说什么要了个亲命的话题啊？！”辉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牙齿哆哆嗦嗦差点咬到嘴：“小凤凰你可要想清想楚啊，这事可大可小那不是开玩笑的——你现在还要处理刚上手的起源力量可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再额外开一条主路吧？”
“应该有的。”凤青凰轻点头：“压一压时间，拼一把，应该可以做到。”
“……我其实主要是想说……这虚空前线应该不需要第二个疯蛋了，嗯……而且你不是承担起要在枫那啥的时候接过墟冥的任务嘛，你看……”辉继续咬着牙尝试劝道。
“因为……”凤青凰轻蹙柳眉露出许些无奈：“好像，跟不上小星星了。”
众人苦笑连天，异口同声：“不要想着去跟那个疯蛋的脚步啊！要出神命的！”
“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一步步走！”小时镇定说道：“他不在意，也不希望，你明白。”
辉干脆往额头上贴了块布以免汗流出来：这时候是看小凤凰还有点小犹豫的样子所以他们能劝就劝，如果看她意已决，不再动摇，那他们……就帮忙做准备了，就不劝了。
而且劝也不是说叨叨叨一开口就让她放弃，主要是希望她自己想明白自己有没有那个精力与……要命的决心去应付这最要命的事情，说实在的，当他把枫具体怎么整出这个非人哉的“规则秩序能量形态”的时候，众二代传承者表示，他们宁可与找尊神们打架，一天打一场，一场打一天，打满百八十天冷静冷静——是的，都已经让他们受惊到这种程度了，这是让所有传承者都感觉到胆寒的事儿，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碰的事啊！
不过也明白这小凤凰自己钻牛角尖的时候是不怎么好说通的，这点跟枫几乎一样，辉干脆也不劝了：“这样吧！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之前就没有跟你们两个说明白过枫的‘规则秩序能量形态’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就给你和司雨说说，如果你听完了觉得没有毛病，那……那这事儿我就到枫面前去认罪了，你……安心去做就好。”
“与你们无关啊。”凤青凰轻轻地笑起来，将眼前的长发揽到耳后：“我等小星星醒来，自己去和他说就好，你们不用在意。”
众人：“……”完了，这……没劝住，反而让她更坚定了一些……
辉头疼地敲了敲脑阔：其实压根就不用跟枫说了，枫一定、绝对、肯定不会劝的，以自己的名义想清楚而做出的决定，他不会去阻拦，虽然他会肝疼但是绝对不会阻拦！他只会拦想都没想明白就又冲动又违心的笨蛋啊，而这三个条件这小凤凰一个都不沾，那……就没得说了。
司雨当即抱着青凰哭得稀里哗啦：“青凰，你要是走了我和小星星可怎么办啊！”
众人：“……”你这反应，也太超前太夸张了一些，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就已经在想后事了是吧？
话说这就是尝试去掌握一种新的力量形态而已，虽然中间可能要对构造根源做点改变，要对生命形态做一些调整，要对……嘶……咳咳，总之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返厂大修，又不是对秩序形态的大改，不成功导致灵魂要卡在灵魂圣殿内是吧，无论如何都绝对能完整回来，这条后路是有保证的，怎么的到她这里就要哭……
凤青凰特无语看着司雨，伸手在她脸上一蹭：泪水在她手指上打转呢，这是水元素糊上去的。
司雨一惊，瞧见青凰那小眼神，立马吐了吐舌头：“哎呀，没弄好。”
众人：“……”这丫头搞怪一直都可以的。
关于虚空前线会不会迎来第二个疯蛋……他觉得应该不会，啊，枫那种要命的疯蛋不是学个力量形态就能速成的，小凤凰嘛，顶多就力量暴涨一轮，然后该是啥样就是啥样……也不知道枫知道了……嗐，这事等他醒来了再说吧，现在人都不在，说什么都没用。
辉干咳一声，继续掰扯手中的碎片然后大声道：“咳咳，让我们终结一下这个需要某个笨蛋参与才能进行下去的话题，咱刚刚说到什么了？哦，能量之海是吧……然后说到哪了？”
“说到小哥的源初力量能把你摁在源初里面吊起来锤。”景韵接上话回应，眼角瞄见辉君一副无语凝噎但却又是事实无法反驳的表情，也扯了扯嘴角：“源初的力量，二代你们有了解过吗？”
雷老哥看到他首先把目光扔向自己，立马摇头：“没有，我对源初环境的了解仅限于我知道那里有个不大好相与的地儿，但是要论了解……晴妹子，咱家里有对源初比较了解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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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晴速答：“只能想到枫绫。”
雷老哥嗷了一声朝他们摊手：“没辙，一个了解过源初环境的都没有，妥妥的知识盲区。”
辉忍不住道：“所以源初环境到底有啥用？”
“啥用？没特别指明用途啊，就是大元界最原始状态的地方而已，你要说的话它就是虚空这层土壤下的岩层嘛，虚无环境也是一个岩层，不过没源初环境这么‘坚固’和原始，简单解释和理解就是这样子的。”景韵把眼前一座垃圾山用劲推倒，看它噼里啪啦跟泄洪一样倒下去，盯着一会儿才继续收拾：“本来是想着如果能让小哥加速掌握源初力量的话倒也能加速能量之海衍化……哦，虽然说到这里就变成了还是要小哥忙碌。”
“所以。”辉抬起头，一脸的忧虑与无语做出总结性发言：“说来说去，咱们连让能量之海加个速都不大行吗？”
“理论上而言……是的呢。”景韵忍不住苦笑：“还是只能等能量源按时间挤出来才行……”
“虚空前线应该不缺能量大师吧？”辉嘀咕一声还没死心：“就没点别的法子？”
“确实不缺，但是你也找不出能媲美小哥那个层级的能量大师了。”景韵继续苦笑：“要说能量大师，虚空前线里，把小哥排除了……也许你可以去跟二号商量商量，不过我觉得她也没辙。”
辉怔了一下：“二号是谁？”
“霜霜啊，还能是谁？”
“哦……那，没事了。”
景韵想了想：“事实上现在的虚空前线里，战力排第二的应该就是她了。”
众人忍不住长叹：毕竟是本源生命啊，惹不起惹不起，虽然他们都没见过那个小冰雕全力全开的样子，但是他们心里都有个数。
“嘛，情况就是这样，咱家的战力一号战力选手折腾的事太过复杂也太过麻烦，我们基本插不上手——说句很伤人心的话，咱们一窝蜂涌上去把能量之海给填了，效果可能都抵不上几个能量源——我们如果要帮小哥处理能量之海，也只能从最基本的方法开始尝试了……呃，比如给它扩大能量凝聚的范围什么的……”
“如此的话，倒是有一个办法。”小时忽然抬起头接过了这个话，让众人一怔，辉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小时看着他：“此前用于处理常驻点的领域，稍加调整，可以让领域囊括范围内的所有能量都集中到一起——领域亦可通往虚无环境。”
辉拿着一根不明长杆给自己挠着后背，一副沉思着、心事重重的样子：“既然此前没提到……难道这个‘稍加调整’其实是……”
“大工程，费力。”小时点头回应得非常干脆：“但，效果显著。”
那是显著，那当然显著，以现在常驻点覆盖的位置来看，将领域覆盖的范围内的能量统统都抽到能量之海里，那约等于是凝聚半片虚空与虚无的能量，能不显著吗。
“大工程就大工程吧，现在是啥方法都得用。”辉长舒一口气，拍着手站起来：“你说吧，要准备什么，我这边跟小青子吱一声。”
“节点，需要用节点对领域进行加固，还需要……”小时顿了一下，将目光投向燧风。
“……好吧，又得去弄往昔的造物了。”燧风被看了一眼立马怔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摇摇头：“那个东西可不好弄啊，我亲自动手制造的次数不多，看来得琢磨一会了。”
辉挠着头也望向燧风：“啥东西？别说谜语。”
“呃，不是谜语。”燧风干咳一声，看着辉君解释道：“是一个额外挂件来的，你可以当成创世之杖下面那四个支架——差不多这么回事——用途么，专业解释说得太麻烦，你把它当成‘船锚’吧，是让这一类超大范围领域能安全扎根在虚空与虚无中用的。”
“……船锚？”
“呃，那我还是稍加解释吧。”燧风干咳一声，道：“简而言之，现在的领域是扎根在常驻点和观察者空间里的对吧，它现在只是把这‘两’个地方给跨过虚空直接连接起来了，就如同绳索一样将‘两’个地方最短距离给连起来——现在的领域还没有彻底成形、展开，它只是一条条‘随风飘摇’的绳索而已，而如果要让它彻底成形了，它就从‘绳索’成了一座漂在大海上的巨大浮岛，而且那片海随时能卷起千万米高的海啸……‘大海’，‘虚空之海’啊，那是能将一切都倾覆的‘大海’，所以这会儿首先就要让浮岛扎根让它不会被‘海水’冲到奇怪的地方去，还要撑起足够强韧的能量屏障，以免海啸把咱家的岛给沉了，而那个造物嘛，就是一个个带着节点屏障的船锚。”
“怎么样，是不是很具体很直观？当年尊神们就是这样给我们解释的。”
辉：“……呃。”
他听明白了，现在的领域其实只是在常驻点和能量之海之间牵了一条线，他们只要担心这条线够不够长，够不够坚固，而如果让领域成形……那可是大范围笼罩虚空与虚无的领域啊，它要在巨大的范围内同时接受来自虚空与虚无的冲击，而且那还不是一次性同一种程度的冲击，那是每一寸遭受的冲击程度都不一样的永久持续性冲刷，是“大海”不断掀起浪潮一次又一次拍在上面的动静——换言之，它需要接受虚空与虚无的双重考验，首先需要不动如山扎根好，其次需要固若金汤、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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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听就是又挺麻烦的玩意。”他哭笑不得拍了拍额头。
“能不麻烦吗，咱这是要在虚空与虚无的超大范围内覆盖一个巨大的领域啊，它每时每秒都要承受虚无与虚空充满力量的爱的爆锤，质量不过硬根本吃不消。”燧风也是叹道：“如果像是虚空封锁圈一样就是一层薄薄的屏障那倒是不费劲，那基本不用准备啥，但是领域可不一样，那约等于砸了一个具体的空间下去，而空间的里里外外每一寸都会承受虚空与虚无带来的不均匀的压力，约等于你被别人暴打的时候忽然闹肚子胃疼了。”
众人：“……”这很形象，这很要命。
“嘛，当年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所以经验还是有的，麻烦也只麻烦在把东西弄出来，把东西安放好这两点上。”燧风说着说着，忽然哦了一声，带着玩味的表情看向辉君：“顺便一提，当年尊神们布置的‘起源与秩序之网’，可是一个于概念上完全覆盖整个虚空的领域哦。”
众人：“……”嘛，这样一比较就知道……算了，没啥知道不知道的，从一开始他们就晓得起源天神们都是非人哉，这事儿是个人都做不来。
燧风拂着双手站起来，朝造物之间走去：“总之我先去弄一个样本让造物之间的大伙儿优先弄‘船锚’，姐，定点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小时了嗷。”
“节点位置已有标记，就差‘桩’而已，你加油。”
小时忽如其来一句话让燧风马上就脚崴了，愣愣地回过头看着淡然在折腾残骸的小时：“……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从一开始就有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习惯而已。”小时淡定地说道，看着苦笑着走出去的燧风，又补充道：“以此时的领域情况来看，大约需要四百万‘桩’和同等量级节点，节点用能量塔代替即可，数量你看情况，去忙吧。”
辉看着那小伙子当场就趴下了，爬起来都是踉跄着往外走的，那背影看着老凄凉了，那感觉就像是，忽然出现了一个新的任务，等分配完毕的时候结果发现真正需要忙的其实只有他自己而已……就，老惨了。
嘛，对虚空和虚无折腾的事儿本身就相当麻烦也相当复杂，他们又不是起源天神，又没有概念级力量，加固个领域只能一个点一个点稳定过去……其实倒也习惯了，每一次针对虚空的大规模动作都很复杂很繁忙，这次又是囊括了上中下位面的事儿，还得绕开深渊死雾，就更加麻烦了不是么——其实他都做好了小时一开口就是千万量级造物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只需要打四百来万个桩子，有点意外。
虽然量级听着依旧很大，但是他们可都习惯了动辄就以亿为量级消耗能量塔，区区百万量级不足为惧，一会儿就搞定了，而且，等造物一批一批生产完毕的时候，这件事差不多也就宣告结束了——虚空游弋小队的大伙们的行动力那都是爆表的，有段时间没有外出执行任务，在前线里窝久了，都想出去走走了，行动起来一个赛一个快。
情况也如他所料，区区四百万量级，也就五天的功夫就完成了，要不是前两天都在等燧风折腾那个“桩”，速度还能更快一些——完成后的一个小时，东西也已经安然地打进了虚空与虚无中。
“话说这还真是个‘桩’啊。”
辉眺望着不远处的虚空，紫金色如锥子状的法阵在前方虚空展开着，一个半径有三百里，高一千多里的斑斓能量结晶铸造的“桩”被安置在锥子法阵的正中心，底端削尖的部分与锥子法阵的底端正好齐平，在“桩”的下部缠着一条厚重的能量锁链，缠绕着柱子的锁链在侧面的位置吊着一个大小也有两三百里的沉重黑色造物……啊，就是一个船锚，真的是一个船锚。
“而且居然真的挂了个船锚在上面。”辉忍不住吐槽：“我以为就是打个比方来着。”
“桩穿透虚空直达虚无，锚定于虚无中以本身为载体承载虚无，桩承载虚空，令二者相融，以起源力量构造出足够令节点稳定的小型领域。”小时在旁边解释着，将目光投向桩的一旁，三座呈品字形排列的能量塔围绕着那个桩与船锚，能量塔下的晴、雨、青凰都抬手朝她示意，她也轻点头，玉手挥落，眼前沉重的柱子瞬间“下沉”，带着沉重的力量一头撞穿了虚空，其下半截与船锚一块消失在虚空的坑洞之中。
紫金色的法阵徐徐收束，化作花纹铭刻在桩的表面上，将其与虚空、虚无捆绑在一起，小时看了一会轻颔首：“领域成型……怎么？”
辉双手环抱沉吟着：“……我在想，这么大的事儿，不该告诉枫么？那家伙还躺着呢。”
小时一脸淡然带着奇怪的目光注视他：“若是传达出去何以称为‘惊喜’？你不是想绫醒来就能发现这份‘礼物’么？”
“呃……”辉一脸讪笑挠了挠脸颊：“确实是这样没错啦，但是……”
“那就没有问题。”小时偏过头望着涌动着斑斓光泽的桩，看到船锚已经抛下，虚无与虚空缓缓汇聚起来，轻闭上双眸：“反正有事，绫也只会教训辉君——风凉话无误。”
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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