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1章 跟个陀螺一样
风暴的湮灭是在忽然间发生的，那一轮三色的太阳突然就收敛了向外释放的狂暴能量冲击，在一阵阵蠕动后快速收缩，朝着内部坍塌，整颗太阳都扭曲成了一个花瓣状，光与热在短短半分钟内急速下降到正常的地步，霜霜见此也稍稍减弱了在半空盘旋的冰风暴，大伙儿瞪着那颗太阳，在结果出来之前都不是很敢放松——那毕竟是“规则秩序能量形态”啊，前有某观察者施展出极限的力量能与混沌概念体对轰，后有小凤凰一轮太阳险些融穿恒久冻土，而且后者明显形态还只是刚刚冒出来，对于这一个力量形态的摸索才刚刚开始，等她走到了前者那种地步了，就能真正释放出那股力量了吧，虽然现在也已经很吓人了。
在大伙儿略感焦急等了五分钟后，那颗三色的太阳终于是完全消失，天空上席卷的冰风暴失去了压制的目标也随风飘散了，抬起头望去，都怔了一下。
身穿红黑色衣裙的小凤凰正从天上慢慢飘下来，身上正不断往外涌出三色的流光，仍像是一颗释放着灿烂光辉的太阳，身上的能量正悉数处于极限爆发的状态，那股能撼动虚空的压迫感啊，确实是“规则秩序能量形态”没错，他们估计她往虚空一挂，非高阶元始都得退避……唔，不过比起某观察者来说还差不少，新掌握的力量形态总得多熟练熟练的嘛，足够她多忙活一阵子。
至于某观察者，也是完全不出所料缩在她怀里被抬了下来：这人也是有意思得紧，去抢救把别人抢救回来了自己就躺下了，这叫啥事啊这。
等到青凰落下地的时候，“小天使”也从他的灵魂中飘了出来，对凑近的大伙儿叹了一声，深知他们要问啥便抢先开口：“人没事，就是在最后阶段为了唤醒青凰耗费了大量精力和灵魂之力昏过去了而已。”
听到这不出意外的答案，辉一脸淡然：“也是传统艺能了，我一点也没觉得奇怪，不过看你这表情，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
“小天使”耸了耸肩，带着复杂的心情叹了一声：“长久以来积攒的疲惫，在刚刚‘反噬’了他一次，差点来不及完成最后一步的唤醒，也因此把自己累昏了过去。”
众人沉默了一阵子，心里也有复杂的心绪翻涌：终于到这种地步了，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猜测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出现需要他豁出去紧急处理的事情，所以这方面的隐患也就没有暴露出来，不曾想会在处理小凤凰的事情上把问题给捅出来——啧啧，现在好了吧，闹到这个情况，这家伙……算了，估计他也不会当回事。
凤青凰抱紧怀里的人，美眸噙着几分无奈与自责：她为此已经做足了一切准备，用了数千年的功夫做准备，没想到还是抵不住转化形态时所遇到的情况。
“小天使”瞧见她略有点低沉的样子，按了按她的脑袋：“好啦，不要摆出这种表情，这事不全是你的原因，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比我和小星星预想的情况都要好，他只是因为经常折腾自己才没熬到最后的，他也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行了。”
“其实有这种结果倒也好，让他知道他自己早已经是熬到了超过自己能承受的地步了，下次就有理由对他念叨了——他总要出了事才知道自己已经‘千疮百孔’。”
辉想了一下：“虽然我觉得枫就算知道自己已经出了各种各样的情况，依旧会列出一大堆理由表示他还顶得住然后继续熬着。”
啊，这也是相当正常而且可能性极大的情况呢，以那家伙的性子来说，不把当前的事儿完完全全干掉，咋可能会老老实实地休息，也就只有这种不经意间冒出来的意外才能让人把他给抬到里面躺着，但是即便躺着也不是真的休息和放松，不过是紧急处理一下，恢复到能动就行的状态后绝对会马上爬起来，一分一秒都不耽搁——嗐，就算知道这家伙熬着，他们也找不到攻击他的理由，“效率降低”、“状态不佳”等情况在寻常情况下都不会冒出来的，毕竟是在极力压制着嘛，不出事是不会有什么表现的，而像今天这种事，也不可能隔三差五就冒出来，所以，完全找不到怼他的理由，就算怼了他也不会理会，他要是真的会理会，当年折腾源初规则的时候就……呼，也不知道谁能改变一下那家伙，让他省点心……也许，谁也没法让他出现改变吧，他那特立独行又固若金汤的世界观啊。
“小天使”拍了拍青凰的脑袋让她把小星星送进海螺屋里休整，这事儿也算是正常地落幕了，没有出现点异常的要命的事情，除了某人差点玩脱以至于现在不得不躺个三五天之外，一切都还在控制范围内，也算是可喜可贺。
等到小凤凰去而复返的时候，辉看到她还保持着“规则秩序能量形态”，感受那媲美高阶元始的气势，忍不住喊了一声：“为虚空前线第二枚疯蛋的诞生献上祝福。”
凤青凰听了这话一个趔趄，忍不住对看过来的大伙儿苦笑，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只能揪着自己的头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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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雨凑上前去看着青凰，绕着她转圈，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又用手轻拂过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流光，忍不住道：“‘规则秩序能量形态’，看多少次都感觉好厉害的说，这种不讲理的提升战斗力的方式，唔……要不我也去弄一弄好了？”
众人大惊失色，千言万语在瞬息间酝酿完毕，正要吐出来的时候，凤青凰急忙拽着她的双手抢过了发言权，俏脸满是柔和看着司雨：“雨，你三思。”
众人：“……”好嘛，这是走过一次之后深知这条路除了要命就是要命，于是反过来对其他人进行劝告了……这真的是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什么他妈叫做要命。
“啊哈哈，我就开玩笑的，不用那么紧张。”司雨干笑着摇摇头，看向俏脸满是后怕的青凰，忍不住道：“所以，你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
凤青凰深思了一阵子，觉得用太过于详细的描述去说可能无法深刻感觉到，而且说得太详细她感觉自己会把自己说得出现幻疼，于是乎想了想小星星的口吻和说辞，轻声道：“相当于平均每一分钟死了一次。”
众人：“……”这个总结让他们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一股恶寒沿着脚底蔓延到了背脊上，最后让他们脑子发麻，冻僵了已经。
看到大伙儿脸色灰暗一副吓死了的样子，凤青凰无奈苦笑：期间所经历的具体种种她也没办法非常完整说出来，只是……差不多就是这样一回事，若没有小星星的帮助，没有唤醒她，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抓住这个力量形态，也许最好的结果就是强行打断吧，那期间遭受的一切基本就是白白受罪而已。
所幸最后还是熬下来了，此时手握着这股力量，让她觉得一切都……值得吧……呃，她怎么忽然冒出了回去抽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冷静冷静的想法……错觉，一定是错觉，是值得的——就是还麻烦了小星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原以为靠自己应该就能彻底处理好的。
确认这一大一小两枚疯蛋都没有大碍，大伙儿也就溜达着散开了，继续回去啃书——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前有“小天使”不声不响突破高阶，后有小凤凰毅然决然化身疯蛋，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强势的压迫感，他们脑子里多少有点凌乱，有几分叹息……嗐，想什么呢，他们老老实实回去啃书就行了，别的就不敢想太多了，反正他们真的死也不打算去碰这个鬼玩意，那真的要命的，纵使能受用一生，也得在承接的时候不会把自己给玩死才行，而他们可真的没把握能承接住这玩意。
嘛，偶尔发生点事情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忙碌中偶尔冒出来的“闲暇”事件，虽然这闲暇得很有点离谱，但是其本质确实是如此，如今他们的日程表就是一个陀螺，没啥事儿就搁在原地转圈，使劲转圈，转到自己双眼发晕吐血为止，有点别的事情发生，他们就能将其当做是奢侈的休息时间，虽然通常在休息过后都会紧跟着一次小刺激，刺激过后他们啃书都能带着三倍的动力。
对此燧风表示：这是不被踹一脚就没法强行打起精神，而一旦打起精神来，就是把自己往枫小哥的路上逼，开始积压着压力，玩了命把自己往死里整。
大伙儿一致认为这种结果相当可怕，所以果断解除了三倍速的状态，该歇歇还是要歇歇，该休息的还是得休息，某观察者在熬了五个纪元后终于在这天迎来了反噬，也算是罪有应得……啊不是，属实是自作自受——怎么说得好像他们就盼望着他出事的这天到来？
枫倒也没出什么大祸，就是那个谈了很久的老问题而已：他累了，可能真的承受不住太多了，天天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丫真把自己当成起源天神不成，可是起源天神他们也没做到这么绝的份上啊，看看这海螺屋和满地的杂物，他们也有正常的生活，偶尔也会看看书、写写字、钓钓鱼，闲暇时候凑一起泡上一壶茶唠唠嗑、吹吹牛，调戏调戏自家“孩子”切换一下心态和心情，他有理由相信就算是混沌纪元那漫长的三百二十六纪元里，他们也有过除了鏖战之外的其他活动——没错就是调戏自家“孩子”这事，放在那个纪元里绝对是除了与混沌概念体正面打拳击以外最重要的事情，毕竟天下生命皆门生……呃，当时好像是这种情况来着，他家尊神提过一嘴。
所以，怎么到了枫这里，就一直把自己往死里逼呢？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当然知道他所想所愿，那些都是导致他变成如今这样子的直接原因，只不过真的有必要把自己给……呼，算了，不去揣摩他的想法了。
五天时间过去，枫像是掐着分秒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从海螺屋里走出来，坐下来还没喝上一口茶就开始继续折腾自己的起源能量，看得他们都感到分外疲惫，不过只是折腾了一会儿就想起来他家女孩刚完成形态的切换，于是又凑了过去检查情况，拉着她说一些自己的心得与经验，顺便帮忙牵引完善这个形态——压根就是从一件忙着的事情切换到了另一件忙着的事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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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他们都没想到，小凤凰那个形态原来是还不算完整的吗……唔，看来他们是被媲美高阶元始的气势给镇住了，导致他们看不太清楚其他方面的事儿，当然，他们不算了解这个要命的力量形态也是真的，这个光了解就要命的玩意……还是有多远放多远的好，这事儿让枫和小凤凰自己琢磨着解决就行了，他们就不参与了，嗯……不参与了。
“长久保持着‘规则秩序能量形态’也不会一下子就能完善到完美的，就按照这三个条件先处理好，处理的地方嘛，就在你改变过的构造根源里，先把完善好当做第一阶段目标，第二阶段嘛……我想想，把起源能量融入其中，第三阶段就自由发挥了，极限在哪里就去到哪里，这个需要用很长时间去处理，所以，不需要着急，你急也没用，急也换不来特别好的结果，一步步慢慢处理就好，另外，处理‘规则秩序能量形态’的构造根源，在最开始会消耗非常快——我是指全部方面都消耗非常快，很容易就会疲倦，所以记得及时休息，千万别硬撑。”
他这话冒出来的时候，现场的气氛都尬住了，众人面貌古怪看着他，忍不住腹诽：丫的最需要休息的明明是你自己，还天天叨叨叨让别人休息，你再熬下去迟早变成一团小球球晓得不啊？
辉拍了燧风一下，指了指自己，然后一扬下巴，在大伙儿目送勇士出征的目光中走向了枫，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枫，你也该休息了，咱可是都知道了，某人前几天因为把自己折腾到了极限，疲惫爆发了一下，灵魂差点失去控制。”
云诺星看了他一眼，双手环抱沉思片刻，无奈地承认了：“我……确实挺累了，也快熬不住了。”
众人大惊：他这次居然没说“还好”和“状态不错”，天方夜谭！他不是应该双手叉腰理直气壮说“我状态不错，你奈我何”吗？！为什么会是这个答案捏？！
辉猛打一个寒颤后退出去数米，抄着大盾大剑指向枫：“何方妖孽占据……噗！”
众人看着某守护者被一块巨大的板儿砖给撂倒都沉默着干笑起来：看样子确实是本人。
瞄了大伙儿一眼，云诺星继续叹息了一声：“再给我点时间吧，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候，毕竟那团能量还在慢慢蒸发呢，不等我处理完这股能量，我躺都躺不安心，等我解决了这些麻烦事就去歇着，真的。”
众人淡然：同样的结局，没啥变化，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丫居然承认自己真的累得快熬不住了，而关于他说出来的理由……哎，也确实是需要抓紧时间去办的事情，在它一点点消失一点点蒸发的时候，每一分一秒的流逝都需要未来用更加漫长的时间去弥补，更加不值当。
在他们的推算中，某观察者明显也不可能在出战之时把所有起源能量处理好：这可不是之前残缺的状态了啊，完完整整的起源能量可没有那么好琢磨，眼下所剩余的时间是不够用的……所以，现在也只能由着他自己去处理去折腾自己了，不然还能怎么办，他们也没法在这事儿上帮上他的忙。
偶尔说说笑笑，偶尔闹腾一下，偶尔感叹感叹某人怎么还不休息，再感叹一下上课真的让他们脑子爆炸，从而延伸到起源能量各种费劲折腾与各种不“友好”，让他对传承者的苦逼有了更深一分的了解，日子基本就在这种节奏里一天天慢慢转悠。
他们现在已经能做到坐下来的时候，脑海一边转悠起源有关之事，一边看某人脸色淡然，气氛沉重折腾着起源能量，时不时打趣他，偶尔再折腾折腾起源杂物，倒是也会找个地方练练手——啊，起源堡垒那个塔的功能，真是给他们这些求虐者找了个完美的好去处。
现在除了被前线秩序战士们群殴了很多年的枫的影子之外，也多了不少人的影子在里面，比如他的，不过大伙儿纷纷表示，打一个怎么打都打不烂的木桩着实让人苦恼和意志消沉：一上来就扔出去千百层能量屏障，一眼看去就厚重到让他们累得提不动刀，哪怕豁出去把屏障砸得哐哐作响也完全撼动不了某守护者的防御，而他还不断在盾里面使劲嘲讽，让他们一会儿高血压一会儿低血压，跟坐过山车似的，身体渐渐就遭不住这种折腾，于是纷纷放弃。
因为这种鬼畜的原因，他的影子反而热度不高，挨打率不高，让他倍感无奈：生而为盾，他很抱歉，在陪练方面果然还是枫更专业一点——又或者其实大伙儿都更喜欢找虐一点，不然完全解释不了那些挑战枫的伪高阶元始形态的人用意何在。
唔，时间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转悠着，半数时间优哉游哉，半数时间事务缠身，在忙碌与闲暇中不断地转圈，不知不觉一晃而过又是几千年岁月，然后迎来了另一个节点。
不，不是什么要命的麻烦事，仅仅只是小青子跟他们喊了一声前线有客人前来，让他们在两点一线的苦海里翻身，一个鱼跃爬上了岸：这个时候往虚空前线跑的人是谁已经不用细说了，看来她在众神界那边折腾了几千年功夫也算是有了阶段性的结果，当然也可能是啥结果都没有，就是过来汇报，过来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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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们收拾好自己狼狈的样子，在老位置泡好茶，刚坐好就看到她从天而降。
“一段时间不见……噫！你们怎么全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女孩刚落下来，一抬头看到众人全都顶着黑眼圈一脸仙气，半数人瞪着死鱼眼半数人双目无神失去高光，立刻就被吓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是死撑着的枫绫看起来更加精神一点让她格外诧异：“你们这些年又经历了什么？”
云诺星对她耸耸肩：“你不用理他们，自己虐待自己，逐渐就成了这个样子。”
小女孩脸皮抽了两下：自己虐待自己是怎么……难道他们终于疯了，逐渐朝着你靠近了？
“那么众神界情况如何？”云诺星干咳一声切换话题。
“没什么异常情况，一切安好。”小女孩爬上椅子，想了一下，尽量详细汇报：“众神界已经出现了不少元始境界，不过境界都不是很高，目前内部平稳，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应该还会一直平稳下去——简而言之没什么特别需要你们注意的事情。”
“哦。”云诺星双手捏着杯子，倒也是意料之中的情况，众神界会出挺多元始境界也是处理过意识之间后推测可能出现的情况：唔，要不把自家人带过来一部分？
咳咳，再说吧。
“那，八元界之核？”
“没有。”小女孩耸耸肩，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虽然幻想过可能会在众神界上，但也只是幻想而已——不过我确实在众神界上发现了八元界之核的痕迹，而且……”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这似乎有意外情况的模样让云诺星与辉都沉住了气看着她。
“有两道痕迹，一道和上次与你们所说一样，是指向了新生纪元诞生之时的时间，不过，根据众神界是诞生在稍微晚一段时间的情况来看，可以判断出虚空动荡确实能把痕迹的时间给干掉——于此获得了证据。”小女孩喝了一口茶，松了一口气：“然后是第二道痕迹……是虚空动荡之后，四十纪元就出现的痕迹。”
“噗。”辉转头喷出一口茶：“四十纪元？那时候它就窝在众神界上面了？”
“唔……”小女孩皱起了眉头，对着茶水吹了一会儿泡泡，一口喝下后才回答道：“痕迹没有指错的话就是如此，那道痕迹存在了一个纪元左右——可能差一点才够一个纪元——就消失了，是一下子说消失就消失的，大概是自己传送跑路了吧，连后续的路径都没给我留下。”
“我也在众神界的规则概念层里逛了很久，就是没摸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她说着叹息了一声，再喝了一口茶就跳下了椅子对枫绫说道：“嗯，情况大概就这样了，我走的时候把‘门’关好了的，我也就过来跟你们吱一声。”
“要走了？这次要去哪里？”
“这次啊，就不去下元界了，还是在八元界逛逛吧，既然在众神界摸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线索，那大概率应该还在八元界里吧。”
众人：最近一段时间？差不多十六个纪元前的事儿算是最近一段时间吗？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准备起身相送的时候忽然又坐下了，麻溜地掏出一个水晶球放在桌子上：“诶你等会，你看看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啥？这是啥？我就在众神界窝了一段时间，虚空又出现什么情况了？”
映像投映出来的自然是那个白色的大钉子，几千年过去它在虚空里扎根的程度更深了一些，也屡次听到了它活动的情报，不过除了偶尔会蛄蛹一下活动活动，也就没有更多的情况传来。
“像是某种……扎根在虚空里的‘东西’。”小女孩眉头紧蹙：“有点儿……活物的迹象。”
云诺星他们全都一怔：“这他妈是个生命？！”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它肯定不会是生命。”小女孩摇了摇头：“只是说它有类似生命的活动的痕迹……唔，比如脉搏之类的东西——能量脉络，啊，对，就是能量脉络，如无意外的话，它是靠这些能量脉络控制自己的，有更详细的情报吗？”
云诺星嘟囔着将这些年小青子带回来的情报说了出来，一边说自己也一边整理情况。
“嗯……这么说来，它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整体。”小女孩拉开双手比划了一下大小：“一个覆盖了上中下三个位面，贯穿了虚空底层等几个层面的巨大个体，至于上个时代出现过，唔，没法通过这点判断出什么。”
“巨大个体。”辉听着有点愣神，想象了一下一个奇怪之物身躯庞然甚至能覆盖一整个虚空地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虚空里还存在这种玩意呢？”
“嘛，你面前不就存在着么。”小女孩对他耸耸肩：“更具体的我也就不清楚了，至于你们说的有关它的特性，应该是某种自我防御机制之类的……”
“算了算了，反正也猜不出更多的情况了，你们给我几个坐标，我逛着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情况。”
从枫绫那里摸到了几个坐标后，她瞪大了眼睛：“这几个位置靠得有点……怎么好像很贴近虚空前线的位置？”
“这哪是贴近啊。”云诺星翻了个白眼：“约等于就在咱们家墙角下扎根了——多出现在我们未曾探查到的虚空里，可能也是因为如此的缘故，直到它们靠近了我们才……不小心发现了，嗯……这东西拆也拆不掉，碰也碰不到，正郁闷呢。”
小女孩：“呃……行吧，总之我到时候看看是什么情况，有消息了再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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