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5章 自带喜感的家伙
混沌侵蚀、混沌领域，他愿将其称为秩序应对与混沌的战争的最大难题，如果要再加个后缀说得更清楚一些，就是“起源天神缺席状态”，即是指此时此刻他们这种状态：本应该对付那些鬼东西的人现在全都踏入了轮回路，只剩下他们这群“不合格”的秩序战士想尽办法挠破头皮去面对来自混沌虚空最幽深最庞然的威胁。
说实话他觉得不行啊，本应该被应付的东西应该交给应该去应对的人去应付才对，他们强行对上本应该被应付的东西，属实是赶鸭子上架，还是上的烤架，但是眼下摆在他们面前的情况就是：不行好像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行——目前最有效应对混沌领域的方法不多，他需要在这些方法中找出一个最优解，或者新摸一个更好的方法，虽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摸一个新方法属实是天方夜谭；辉他们的起源领域，唔，他从一开始就说了，起源领域只能当做惊喜来看待，就算硬要纠缠也不一定能得出什么结果，是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玩笑，也许可以寄希望于他们的起源领域，但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倾注在这一方面上。
反正，做好应对最坏的情况的准备就行了，现实永远只会比想象中更坏，越是祈祷想要触摸到希望，就越会坠入到深渊中，沉沦，无法挣脱。
现在所能做到的事……现在所能抵达的极限……现有的时间……呼。
锁链滑落、解开的声音唤醒了他的意识，他抬头看着被自己捯饬得像是盘丝洞一样的阴暗大厅，片刻后轻叹了一声，捂着胸口感应了好片刻，这才抬起脚朝大厅外走去。
概念级空间，他仰起头看着冰雪倒映着刺眼光芒的天空，粼粼光斑悬挂于天空，像是来到了海底凝望着遥远的海面，天空在摇曳的光斑下变幻出奇形怪状的图案，不知道在显化何物。
此方空间飘摇的风雪难得迎来了完全停歇的时候，印象中这一方风雪的神域自展开之日开始好像就没有停歇过，也未曾出现过这种异常现象——他忍不住将双手虚合在嘴前，呵气成霜：有点冷，风雪虽然停了，但是此处的冰寒气息依旧十分浓郁，而且还在逐渐变得更加厚重，某种肉眼无法观察的变化降临在这片空间中，让此处的温度飞速下坠，如果他没感应错，普通能量离体的瞬间应该是会被此处的冰寒气息给冻成冰疙瘩的。
“霜霜在做什么？”此地的异常变化一下子就让他想到了最可能引起此处变化的那个冰雕小丫头，稍微想了想没想明白个中缘由便打算过去一瞧，刚好在创生圣所里闷久了，也该出来走走透透气了。
海螺屋前，辉、燧风、青君、雷老哥他们也是时隔不知道多少年凑在一块，这会儿都仰着头看天空上的霜降之环，一边看，一边把杯子里的冰块倒出来扔进嘴里，再给自己倒上一杯新的冰块——这地儿已经冻得连尊神们的茶都会变成冰块了，他们手动融化的速度还远比不上冰冻的速度，干脆直接扔嘴里嚼。
忽然传来的能量动静让四人转过头，看到某斑斓人形物体拉开传送门走出来，出现在视线中都是一怔，辉神经反射扔了一杯冰过去，保持着侧身挂在椅背上的动作打招呼：“哟，大忙人醒了，这次的时间好像稍短一些？”
云诺星看着手中装满冰块的杯子沉默着想了一会，还是挑起其中一个冰块塞进了嘴里：噫，好冷，那股冰寒的气息从冰块里释放出来，浓郁过头了，浓郁得好像有点……嗯？这个能量的动静，这股气息……
看着枫一边嚼冰块一边凑过来，辉抬手指着霜降之环：“你家女孩们都在霜降之环上呢——对了，你的‘小被子’已经顺利迈入八重天之境了哦……看你这样子明显是还不知道吧，为了事业忙碌得不顾家的观察者大人哦。”
刚走到桌前的云诺星听到这话怔了一下，一脸懵逼看着望着他的四个人，张了张嘴：“啊？”
“她就八重天了？……已经过去很久了吗？有这么久吗？”
“很久咯，久到我腰酸背疼手脚都不灵活了。”辉嘟囔了一声，拿过他的杯子往里面哗哗倒冰块：“这些年你醒来的时间相比起时间跨过的距离来说就是一块冰和一座冰山的差距——二十多万次的苏醒分割了足足半个纪元的时间，我都给你数着呢，你在忙些什么？”
“半个纪元？又是半个纪元了？”云诺星愣愣听完这话，仰着头目光出神，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回答这个问题都是意识的本能动作：“忙什么，还能忙什么，准备着最后所需要的一切条件，拼凑着冲锋陷阵所需要的最后一块拼图——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他说着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将手掌伸进胸口里，在里面摸了一会儿才往外掏一颗颗沉重的脑袋大小的斑斓圆球，每将一个能量球搁在桌上都会让这张能扛世界末日的桌子哆嗦一下，辉看到有一个球球没放稳滚了出去，急忙坐起来伸手去接，但是快速伸手触碰的一瞬，从手上感觉到的异样的沉重触感让他一怔，没来得及抓住，看着它直直掉在了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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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声沉闷的重响在整片冰原上回荡，不知道多少级的一次性地震把他们几人连着这庄园都给颠得弹起来数米，等站稳的时候都一脸懵逼转过头：刚刚坠落在冰原上的圆球砸出了一个十丈大小的坑，沉下去差不多一米——妈的这可是风雪的神域！恒久冻土！那位冰尊神的元始领域！虽然是残破版的但是可是有两个实打实的领域造物搁在这里！这片领域的防御力无论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就这样还让这颗球给砸了个辣么大的坑出来！这个球球得是有多沉？
燧风一脸大汗将坑底的球球给搬起来，搬起来的一瞬俊脸就绿了，急忙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额头都青筋暴跳，脚下发力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冰块吱吱嘎嘎在颤抖——这玩意儿沉得他要调动所有力量来承受！
“我觉得这玩意如果照我脸上扔过来能把我当场砸进灵魂圣殿！”燧风满头大汗把东西搁在桌上放好，放下的时候好像放下了几千万个世界般，这一霎那他从物理角度清楚明白了“如释重负”的意思：“枫小哥，你这又做了什么东西出来？”
云诺星对着桌上堆起来的金字塔清点了一会，确认无误才回答道：“能量源世界，一个以圆满起源能量为首、三个达到九成半的起源能量为辅，剩下的起源能量没变，以此为条件铸成的，是我现阶段能拿得出手的品质最好的能量源世界。”
“不过说实话，就算是再给我半个纪元，估计也没法摸索出比这个更好的能量源世界了——目前来看应该不存在更好的起源能量组合方式，而，另外三个达到九成半的起源能量，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再有寸进，九成半后的路走不动了，非常棘手，所以……”他轻叹息了一声：“这大概就是，最后的准备了吧——哦不算，还有能量之海，不过那个的情况不需要我盯着看，漫长的时间过去，它也将要迎来极限。”
四人都听得石化成了雕塑，雷老哥当场表演了下巴脱臼的活儿，好一阵子才手忙脚乱把下巴给拼回去，开口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你……你这半个纪元都做了什么哦？”
云诺星耸耸肩：“没做什么，拼尽全力而已，顺便把自己‘瓦解’了不知道多少次。”
辉沉默着，把茶壶里的冰块倒在了脑袋上让自己强制冷静了一会：“另外三种起源能量是……哪三种？”
“‘祝福’的力量；能与虚空前线其中一部分主要力量相辅的‘法阵’的力量，即是小时的起源能量；还有便是‘意志’的力量。”云诺星坐下来，轻描淡写将一个球球摸到双手上盘着：“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择了这三种力量……唔，比较均衡吧，能同时对攻击与防御方面进行强化——嗯，是针对混沌概念体才有的选择，两头都能兼顾。”
辉前后左右算了算，沉思了一会儿却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不对啊枫，以你的风格来说不应该是玩命拉满攻击力么？为什么忽然就考虑均衡的问题了？不对劲，不对劲，你不对劲。”
听到此燧风他们也是感觉到十分好奇转过头看向某观察者，异口同声：“对啊对啊，你不应该继续走莽穿虚空的路线才对吗？”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揪着自己鬓发小声道来：“首先是我毁灭能量已经圆满，其他起源能量就算也是攻击方面也不一定能比毁灭能量更具有破坏性，而且……唔，说不准它们凑一块会是什么情况——多掌握一种具有强大攻击性的起源能量，力量增长肯定是有的，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不一定会比与其他起源能量配合起来的情况更好，此时时间也已经不多，九成后的路走起来相当困难，之前也已经说过，哪怕有一个已经走到圆满的起源能量在前方‘牵引’，做样本，也没法让我在其他的路上走得飞起来，顶多是加速了一点点……呃，从量级上来算的话，算是三倍速吧，表面来看是如此，实际上这三者的路有三四成的部分可以互相借鉴，所以走得顺利一点。”
“嗯，时间不多是最重要的原因，也因此不可能一个个起源能量试过去，一条路一旦走出去，就得走到出现明显变化时才能停下，会耗费很多精力很多时间，所以只能尽量选择一看就知道绝对可以帮大忙的起源能量，优先解决——这三种起源能量便是经过权衡后选出来的，进可攻退可守，刚好满足两方面的问题，尤其是我们防御还稍显薄弱的现在，这三种起源能量的力量加在一起，应该能更好应对混沌概念体的混沌领域。”
辉他们听了都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是迫于时间的压力没有办法进行更好的选择，不可能提前清楚一百多条路哪一条走到此时此刻效果会更好，所以只能挑一看就知道绝对可以帮得上忙的力量，所以选了这三个——十分稳妥的选择，就是，嗯，不是某观察者的风格就是了。
嗐，以前一直嚷嚷着不管做什么总之拉满攻击的观察者，现在也被时间逼得只能均衡考虑了，这算是妥协吧，毕竟眼下的情况……似乎也容不得他们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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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风沉默了一阵子，又费尽全力把一个球儿端在手上：“枫小哥，这些球用来做什么的？”
“哦，还没说这个呢。”云诺星回过神来，看着他：“你给放在起源堡垒里吧，嗯，用这些替换它的全部核心，这一批是起源堡垒的份，至于旧的那一批，你丢到能量之海里融了吧。”
“呃，起源堡垒现在的秩序领域核心也拿去融了吗？”
“那个的话……”云诺星呆然片刻：啊，那个核心算是见证他一步步走来的东西了，也是用了好多心血才做出来的，算是这些能量源世界的前辈……不过确实没想好怎么处理那个东西……现在它也实在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嗯，也融了吧，毕竟我这里还有很多这个，都是这些年把自己瓦解了不知道多少次给凑起来的量，无论要应对什么方面都绝对够用了。”
辉四人：“……”瓦解了多少次，看样子他这些年也是不断死去活来活去死来，就为了拼凑这些东西。
“好吧。”燧风大汗淋漓，挠着脑袋干巴巴应了一声，抬手拍了雷老哥一下：“莽子雷，帮忙搬一下东西，这些玩意死沉死沉的。”
“它们现在是完全收缩状态，为了方便移动所以压缩了它们的概念和规则，等展开后就没那么沉了，不过会一直噼里啪啦释放能量，就不大方便移动——哦，放在核心的空间里之后，再端着造物走是没问题的，不会有影响。”
青君站在这里也觉得闲得慌，便帮忙扛着一堆能量源世界跟着去了起源堡垒，三人集体上路，端着那些死沉死沉的玩意飞起来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似的，那摇晃的劲儿看得到他与辉都表情莫名，后者忍不住道：“他们就不能揣进兜里再带着走吗？都站在这里吹风吹傻了？”
“哦，那玩意普通的空间装不下的，你们的空间、世界光团都装不下——规格太高了，也因此对存放物或是承载物的规则、秩序、概念的要求非常高，让它只能用在一部分规格外中的规格外的造物上，比如起源堡垒；揣着走也只能放在我自己身上，你看我刚刚是从身体里掏出来的。”云诺星解释道。
“我看着呢，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在里面。”辉点点头表示恍然。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仰头看向霜降之环：司雨、青凰、“小天使”还有道天都凑在霜降之环边缘，全都翘首以盼看着中心那里，那里有一个如液体般涌动的“冰块”——视线以及感官告诉他中间那一坨东西就是个冰块，但是看它一蛄蛹一蛄蛹蠕动的动作上来分析，它又像是一团液体，矛矛盾盾的感觉，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者都为真。
“霜霜在做什么？”涌动的“冰块”是霜霜那个小冰雕，但是他不晓得这丫头在做什么，看不明白。
“好像在尝试激活起源领域。”辉张大嘴把冰块倒进嘴里，含在嘴里等融化，清晰地开口回应：“好些年前她的起源能量就到了九成半的程度了，用了一段时间倔强冲击起源领域……啊不对，不是激活，是尝试更进一步。”
“嗯？”云诺星放下茶杯，歪着头不解看着他。
“意思就是，她很久之前其实就激活了起源领域，不过那时所得的起源领域只是雏形，一个简单的领域，现在是正在尝试将其完善成正常状况的起源领域。”辉手掌托着下巴回应道：“也是费了一些功夫吧，看她苦恼了好些年，急急忙忙的，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你——我倒是想把你从那个锁链大茧里拽出来，让你帮自家丫头一把。”
“呃……唔。”云诺星张了张嘴，含糊应了一声，见到辉转过头深吸一口气，用万分感叹的表情看着自己，忽然间就明白了辉的意思并开口抢话：“冷落了她们是吧——我知道，这半个纪元着实是有点……太快了，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半个纪元说过去就过去了，但是这不是为了凑齐最后的一部分条件么，唔，没有办法……但是所以，我明白，我这段时间应该也闲下来了，我去陪陪她们，你不用说了。”
辉瞪着眼睛把嘴里的冰块都咬碎了：“你……小老弟你怎么回事？你都抢先明白过来还会抢台词了哈？”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咂咂嘴：“反正我每次长时间沉睡后醒来你都是说这话——话说你每次都表现得比那些丫头还要着急，我就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怪别扭的。”
“哦，这个啊。”辉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催你结婚来着。”
“……”云诺星想了想，决定直接忽略过这个话题：“你呢？你现在情况如何？”
“唔，差一次禁封入八重天之境，目前起源能量转化到九成，起源领域……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辉双手纠缠，一脸认真的表情，看得云诺星也有点懵逼，一时半会分不出他想说什么：“说真话吧。”
“真话就是……”辉忽然抽风一样跳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束花给自己撒花，激动得欢歌载舞：“我终于摸到门槛啦！起源领域的门槛啊！”
云诺星吹开扑在脸上的花瓣：“那，后续的话呢？”
“呃……后续就是……”辉瞬间淡定下来，坐回椅子上忍不住苦笑：“……就，不太容易，不过时间还有那么一丢丢，应该……应该可以那什么的，总该有个雏形……那啥你再给我点时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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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诺星看着他：“别着急，慢慢来，摸到门槛已经算是意外惊喜了，剩下的，就按照自己的意志一点点走下去就可以了，你们也都把意志之力重新捡了起来，遇事不决让自己的意志牵引自己前进也挺好的——洛缨说的，虽然原话不是这样。”
“呃，我以为你会着急，催我赶快什么的……”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起源领域当意外之喜来看待，我说过的——与其寄希望于飘渺不定的起源领域，不如靠你的元始领域更好一些。”
辉闻言干笑着挠挠头，转了个话题：“说起来，你独自沉睡的漫长时间里，咱家有部分二代传承者卡在了八成的境界上——就是那时候提起的情况啦，纯粹的二代传承者会卡在这一道坎上，需要拉一把，那时候我们都打算喊你出门了。”
云诺星嘴里含着冰块，吐着寒气回应：“没喊我，即是说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用了一两年时间解决的。”辉点点头：“靠着那片传承用的起源的领域，还有留下来的大方块解决了这个问题——幸好起源天神们有先见之明，那个大方块里留下了牵引的方法，但是没留下‘条件’；那一两年时间其实就是在找条件，我们那会儿还执着于让你用起源领域给他们镇一下应该就能解决了，但是又不想打扰你，就把这事放到了后面，后来才想起了那片传承用的起源的领域，用它解决了这件事。”
云诺星听完的时候眼睛瞪得一大一小的：“直接来找我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不不，你忙的都是些要命的大事，所以我们没啥事通常都不会直接去找你——优先级不是很高，不过如果五年内还搞不定我们就打算逮着你醒来也不出门的时候找你解决一下——那段时间算一算你差不多也快醒来了就打算等一等，不过最后还是没麻烦你就是了。”辉嘴里咔咔地咬着冰块，略有点含糊不清说道。
云诺星偏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发出一声叹息，嘀咕着自言自语：“忙着要命的大事呢……”
“这半个纪元，虚空前线怎么样了？”
“嚯，提起这个还真有点话儿要说，这半个纪元发生了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辉伸直了双手，满脸精神坐了起来：“首先是，咱家人数暴涨了一轮，直接多了一半。”
“噗！”云诺星一口冰喷了出去，瞪直了双眼看着他，舌头都在哆嗦：“啥？多……多多……多了一半？一半是什么鬼一半？这一半是哪里冒出来的？”
“虚空前线的秩序战士们给拐回来的。”辉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摊开，用轻松的语气回应道：“首先告诉你结果：咱们已经处理好了所有事儿，所以你不用费心——半个纪元前宣告了决战的消息后，大伙儿放了一轮假嘛，一轮假过后，统计了一下是三分之二的人窝在了虚空前线和前线世界里，三分之一的人在虚空里逛来逛去……唔，中间省略一些话，咳咳，那五兆多出来的秩序战士，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前线世界，剩下的一小部分是在虚空里‘逛来逛去’的秩序战士带回来的：有部分秩序战士的世界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没能带到前线来，没想到过去无数年后奇迹般还完好无损，还在虚空里飘来飘去，而且因为他们自身晋入高阶影响了自身世界的缘故，拔高了部分规则，让不少人晋入了元始之境。”
云诺星稍稍一怔：“啊，自身影响自身世界这回事，我差不多都忘光了，毕竟我后来都在与大环境规则硬刚来着——习惯了源初规则的存在，忘了其他地儿还被锁着呢。”
辉忍不住苦笑：“自身晋升给自身世界带来的升华效果不是特别明显，尤其是现阶段的大环境规则几乎锁死了通往元始之境的路的情况——小时还是燧晴推了一下情况，说是源初规则藉由高阶元始的扰动影响了他们的世界，所以略微撕开了大环境规则的封锁，从而让那些身后的世界有了升华的可能性，尽管效果强不到哪里去，但好歹多了一条缝可以钻过去。”
“嗯，总之就是这个意思，那些秩序战士没毁的自家世界里都有不少元始之境，最高的都已经初阶顶峰了，又是大一统的世界，所以就整个拖到了虚空前线来，半个纪元过去，也成了一股可观的力量，给虚空前线带来了不少中阶元始——至于前线世界的部分嘛，其实是统计后才发现来了这么多与前线世界有关的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这些年来前线世界的人自愿加入虚空前线的，一部分是从半个纪元前开始被秩序战士们带来的，主旨都是想增加虚空前线的战斗力，自己人把有关的‘自己人’带进来，有保障。”
云诺星听了哦了一声：“比当年‘公共厕所事件’强多了是吧？”
“噗！”辉扭头喷出一口天女散花的冰，脸颊哆嗦着看着一脸淡然的枫，忍不住嘟囔：“枫，你有毒，猛毒。”
“虽然当年‘公共厕所事件’着实让我郁闷了好一段时间就是了。”
云诺星听了耸耸肩，手指在杯托上画着圈儿，沿着那些花纹划来划去，目光一闪：“说起来，这些茶杯怎么这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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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差点又一口冰喷出去，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脸颊跳了几下：“……咱们都用了一个纪元了你才反应过来啊？”
“这就是当年让你怨念非常深的起源茶具啊！不过只是同款的而已，不是你身上那一套——听小时说，有一位起源天神喜欢做这些事情，下至锅碗瓢盆，上至桌椅板凳，他都喜欢自己做来着，喏，这些统一的花纹都是他烙印下来的，拥有其他起源神纹的是其他起源天神自己加上的。”
云诺星：“……咱们来说点别的吧。”
“咳咳……忽然多了五兆量级的秩序战士……既然你都直接用秩序战士的称呼了，想来是过关的——能量塔、起源神殿那些造物的数量够用不？这些年应该积攒了不少吧？还有能量源……”
辉对他使劲摆手：“行了行了行了，我一开始就说了，所有事儿都处理好了你不需要费心，按照你和我的规格一块处理好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解决自己的麻烦事，然后去陪陪你家丫头，想结婚呢就去结婚，想滚床单我这边就拉个结界闲人免进，让你们……”
云诺星：“……讨打？”
“呃……呃咳咳，就，顺嘴……”辉使劲干咳，干笑起来，嘴瓢了。
“五兆量级……”云诺星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望着茶杯发呆：“又多了一大堆不认识的人啊。”
“虽然他们都认识你——传的话传得很离谱，再加上这些那些事儿，总之是所有人都‘认识’我们的，就和当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辉含着冰块含糊不清回应，偏过头瞄着枫：“新来的大伙儿都把你当成了高阶元始，甚至已经接近了巅峰之境——尽管身为前辈的大伙们玩命解释，但是都莫得用。”
云诺星：“……不是，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这倒霉催的境界好像没什么可以讨论的吧？”
辉挠挠头想了一会：“你在虚空前线的传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那部分新人们在塔里被你的影子暴揍一顿之后死活不相信你会是一个‘蛐蛐’本源绝巅，毕竟你的影子登场的时候就是能量爆发的状态嘛，加上又切了各种各样的力量形态，那气势说是本源绝巅别说他们不信，我们也不信。”
云诺星一脸灰白，一脸绝望：“……我……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我个本源之境走到今天我容易么我？你知道我看到你们这群高阶元始凑在一块我有多大的压力么？你晓得那几个丫头现在都能用高阶元始之威欺负我了吗？我不切个形态分分钟就会被摁在地上蹂躏！连一点儿挣扎的时间都不留给我！”
“噗！”辉顿时扭过头喷了一口冰……仔细想想枫被霜霜她们摁在地上“处决”的场面……呃，不知为何充满了喜感——偏偏他还不能切个力量形态啥的。
大概是因为枫本身就带着喜感吧？纵观他的生命历程……嘶，太可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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