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3章 （上） 笑死，根本拆不掉
虚空动荡，那是由起源引导的绝对性的毁灭灾祸，是从概念层上将一切都摧毁、破坏的无可匹敌无法撼动的“事件”，无论是秩序还是混沌都是如此，那一天，世间经此一劫，一切都沉寂了，归于完完全全的沉寂之中，只有一些东西艰难留了下来，一些倔强不甘逝去之物：他们、他们还有它们。
他亲眼目睹过虚空动荡摧毁大元界无以计数事物之后的场面，亲眼见证过灰烬下仍然不断崩溃、瓦解的虚空，见过只剩下残骸的虚空，破碎支离，像是被荒芜覆盖的世界，源初之地的气息肆意横扫过整个虚空——此间只剩下了死寂。
当年那场风暴……那席卷整个大元界的风暴是如何将一切都摧毁的，他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清楚当时的自己、当时的冥界、当时的他们以及它们是怎么撑过那场于概念上降下宣判了死亡的毁灭风暴，当那道闪光过去，再回过神来，世间已经只剩下了残渣，怎么收拾都没有办法将它们再聚拢起来。
……真是漫长啊，被迫与起源背道而驰开始，已经过去了二十个纪元，他没理解族人与界主描绘的所谓“真正道路”是什么，即便过去了二十个纪元也没有看出来，只是被迫的，被迫如此……算了，已经无所谓了，无论是何种原因促使自己走到了这一步、站在了这里，都已经无所谓了——他是冥界人，他们所有人共同选择了这个方向，得出了这个“答案”……时光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大元界，起源已逝，只剩下秩序的“残兵败将”，已经无所畏惧。
被能量浪潮割裂的意识猛然回过神，灰色的双眸中有一点幽深黑暗的光芒浮现，若黑洞般摄人心魄，光点出现的霎那，他身上的混沌能量也完全沸腾，一道道黑色的符文出现在他的脸、手臂上，顺着光芒不断蔓延，直至将此身都完全包裹在内。
“轰嘭！”
那股足够将虚空荡平的能量浪潮仍在如同超新星爆发的那个地方轰然炸响，伊塞斯身上的混沌能量喷薄而出，勉强抵消了能量浪潮对自己的影响，强行让自己快溺死在浪潮中的身体恢复控制，极其艰难撑起了混沌的屏障，冰冷的声音在灵魂中传递给所有人：“该使用它的力量了……将此身转化为混沌，立刻！”
听得伊塞斯这话，在毁灭浪潮中苦苦支撑的其他几人面色顿时一变，对视了一眼，片刻后都变得面目狰狞，混沌的符文与文字开始在身上疯狂蔓延，一身都泛着灰暗的光泽，就连头发都变得像是云雾一样疯狂摇摆，澎湃的混沌能量让他们的气息强行拔高了数个层级，爆发出黑暗之光强行与此毁灭浪潮对抗，但是此身完全沉浸在此毁灭的浪潮中，强行点燃的火光不过是风中之烛，就算想要强行亮起来也只是勉强点亮了，能保持着火光不灭已经十分艰难。
“如此，这就是你们的‘底气’吗？从混沌概念体处获得的力量，就是你们转身直面起源与秩序的底气？”
浩荡的能量浪潮中传来了观察者冷漠的声音，伊塞斯他们猛地转过头，看着那颗双色的星辰轻轻一颤，数十道光影忽然从中掠出，化作光柱坠落在他们四面八方，从中出现了一道道身染斑斓与灰暗色泽的身影，那是能量汇聚的影子，是观察者的能量之影，它们手中缓缓凝聚出能量大剑，八个能量身影留在原地凝视着他们，其他的均朝着同样沉浸在浪潮中的冥界人暴掠而去，随后一同握紧手中的大剑，影子中汇聚的能量在片刻延迟后爆发出来，霎那间变化成眼花缭乱的剑影在一个个区域内横冲直撞，瞬息迸发的数以千万次的攻击带着剑芒与能量洪流从中喷涌而出，无固定目标朝着星空各处挥洒下毁灭的力量，化作贯穿星空的万千星河，宛如盛开的绚烂烟花。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在灵魂中疯狂回响，不断有沉重的力量狠砸在伊塞斯的屏障上，深陷于影子的剑舞之中，好像每一秒都被抽了几千次，再混合着能量浪潮的攻击，他已经不知道每秒钟承受了多少次的攻击，他的屏障本身都被碰撞爆发的能量闪光给淹没了去，只剩下一片茫茫光幕，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即便是让感官蔓延出去，也只能感觉到每一寸空间都传来骇人的威胁，仿佛身置于大海中央，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落脚点，凝视着下方的海洋，心里只有莫名的恐惧横生。
心中蓦地剧颤了一下，伊塞斯猛地回过头，只见无限爆发的剑影与毁灭浪潮中忽然出现了观察者的身影，手中的墟冥剑蕴着沉重能压塌虚空的力量一剑朝他扫来，致命的威胁让他下意识就握紧了手中的起源之杖，强行顶着这一刻遭到的无数攻击朝观察者挥下一剑。
“砰！”
带着磅礴毁灭能量的重击从手上反馈回来，让伊塞斯吃痛咬牙，手臂不堪重负扭过一个弧度，自己发出的攻击被巨力强行偏斜，那柄重若千钧的大剑势头不减在下一刻狠狠撞在了他的胸膛上扫过一道圆弧，一记沉重的横扫将他与身旁几人全都拍飞了出去，倒飞出去的过程中还被能量浪潮的余波与剑影来回冲撞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不断冒出的灰暗云雾几乎是冒个头的功夫就被拍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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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嗡鸣声示意着有沉重能量攻击的爆发，伊塞斯猛地偏过头，只见那数十道能量之影都在此刻重新凝聚回人形，用一记强力的横扫扫平了眼前眼花缭乱的烟花与剑影，带着巨力将他们以及那部分残存的高阶之境再次拍飞出去。
伊塞斯紧握着起源之杖还没来得及完全站稳就见到观察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墟冥剑划过一道影子朝他挥砍下沉重的一击，速度不快，但是极其沉重，像是凝聚力量将数千次的攻击汇聚在一击之中，沉重得能直接击碎他下意识的格挡，沉重的力量再次砸在自己身上，将他当成杂物一样扫飞了出去，剧痛与侵蚀的能量让他的意识再一次不稳震动起来。
他根本不是在自己移动，而是在观察者一击击撼动虚空的重击下被强迫移动——他觉得需要换口，这不是当成杂物，他是被当成了木桩：重击劈在他身上，他被迫反击，反击被击碎，重击落在身上被打飞出去，能量侵蚀与巨沉重的攻击让他身躯变得僵硬而迟缓，无法快速回过神，一秒到一秒多一点的功夫急忙回神的时候，观察者已经再次提着那沉重到让人窒息的攻击砸了上来，晚一个眼神的功夫应对都不行，他只能再次被迫反击，再次被击飞，如此循环，如果没有办法、没有空档凝聚起足够能量用一次强劲的攻击进行一次有效的反击的话，他会活生生在被迫反击与被敲飞的循环中被活活打死！
“砰！”
一记重若星辰的跳劈这次直接将他的凝聚起的长剑都敲成了碎片，墟冥剑砸在他的胸膛上爆发出一道扇形的能量剑芒将他震得再次倒退出去数百米远，浑身上下都是能量爆裂的光芒，他此次再次强行提起能量做好格挡的准备之后竟是没看到观察者追击上来，让他都愣了一下，片刻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只见后者双手握着剑柄，身上显化出一道万里高的庞然斑斓影子，如风暴般喷薄而出的气息让他目光瞬间凝固了。
“起源混沌！”
虚空在震耳欲聋的能量尖啸声响彻、那股双色的能量浪潮爆发的时候当场就被炸得残废，比第一次双色浪潮爆发强数倍的毁灭能量瞬息而至，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这股沉重的浪潮之中，被混沌能量吊着的意识再次变得模糊起来，视线像是被分裂了几十重，看什么东西都带着重影。
在混合秩序的毁灭冲击绽放的此刻，他好像又看到自家人在刹那间被冲散到星空的各个角落中去了，也有不少身影化作光雨淹死在了能量浪潮之中，临终爆发的光芒都传不出去就被狂风与大浪卷着消散了，除了他之外的其他几位巅峰之境在毁灭浪潮里一边倒飞一边被观察者的能量之影追着殴打，惨状不会比他弱多少，另一边的傀儡们依旧不出意外在霎那间就灰飞烟灭——失去了秩序领域的屏障，暴露在外的那些裂缝，就算再怎么特制，只要观察者再来几轮冲击也绝对会完全消散干净。
无尽的能量爆发不断震颤着，在重重叠叠爆发出能量的浪潮中，他忽然见到又出现了几十道能量影子，让他瞳孔骤然缩小，那些影子在狂躁翻涌的毁灭能量浪潮中站稳，举起手中的大剑，与上一批出现的影子一同开始了新一轮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舞，爆发的烟花与能量剑影已经覆盖了不知道多少片、多大片的区域，他也不知道其他人在能量浪潮里会面临什么，只能拼尽全力防御！防御！防御！将影子的那一记强力的横扫完全挡住！
然后拼死汇聚起能量，在那股汹涌的致命威胁再次出现的时候猛然转身挥下一剑！
“锵！”
起源之杖汇聚的长剑砸在墟冥剑上发出惊天震响，从交接处爆发的能量将虚空都划开一道巨大的裂口，他看着眼前的观察者，一击彻底格挡下来后，憋着一口气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爆发着混沌的能量，再次挥出一剑与观察者正面硬撼，那股宛若一片虚空地域砸过来的冲击落在身上，让他挥出第二剑之后就浑身都发麻了，流转的能量开始减速，反应快要迟滞，这时他才震惊发现，观察者的能量每时每刻都在往上窜，甚至在爆发完一轮能量浪潮之后就会直接上窜好几个台阶！他若无法跟着持续提升自己的力量，就算刚好挡住了下一击、再下一轮，也迟早会被打回原状！
“锵！”
又是一击迎头重击被他强行格挡下来，在身上不断聚集、侵蚀的那股斑斓能量似乎忽然庞大到了一定程度让他浑身一颤，能量的瞬间停止流转让他心头咯噔一声：“完了。”
下一轮的攻击不差半毫秒砸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再次像是杂物一样被砸飞了出去，身上因为受创缓和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混沌云雾一下子消散大半，睁开的双眼看着观察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视线之中，却只能死死握着起源之杖，咬着牙死死坚持着……他们就算想全力用出起源之杖的力量也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在观察者这狂暴不讲理的镇场压制攻击之下，他们只要喘一口气就会受到疾风骤雨甚至是重若千钧的攻击，只要放松就会陷入无尽被迫反击的循环境地，就算强行坚持过反击的阶段，也会被卷进又一轮的毁灭能量浪潮中，逐渐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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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璀璨爆发的战斗场面看得辉他们头皮发麻，一个个龇牙咧嘴不忍直视：妈蛋，那群用出混沌能量，爆发出巅峰五转气势的家伙跟球一样被打来打去，人都快被打傻了却还能死死咬牙坚持着，但凡有一次来不及招架、偏斜部分力量，他们就被一剑给劈死了！真是不知道该说哪边更加不可思议，要换做他们可能在刚刚的能量浪潮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沦陷了。
看伊塞斯他们被打得飞来飞去很长很难顶，其实也就刚过去两分钟不到，枫这个家伙进入的是急促爆发的形态，“起源混沌”跟不要钱一样半分钟砸一轮。
“别闲着都别闲着！趁着枫压着丫们乱打的时候，赶紧把秩序领域的屏障处理好，还有空的都布置好手中的能量塔！看好了！看到对面那个毫无防备的海螺没有！把它给我打下来！连着那群炮灰给我一块打了！”
辉挥着手大喊，那片巅峰交战的战场正在枫横冲直撞的攻击下被带偏了，越来越靠近后方的大裂缝，看这样子，枫是想用下一轮的“起源混沌”先一步把那些裂缝全给崩了！
“时间有限！时间有限！只有半分钟的空档对着那边乱打！看到你家观察者的能量影子出现了就赶紧停手！我们发出的能量可不具有被识别的功能，继续乱打扔进那股浪潮里连水花都别想溅起一朵，纯粹是浪费能量而已！”
蓄势已久的一道道能量洪流跨过遥远的距离正面撞击在混沌起源堡垒上，铺天盖地的攻击在混沌起源堡垒的那庞然的身躯上溅起一大片能量焰火，声势浩大，但是效果很让人遗憾，后者表面上有一层层的斑斓与灰暗能量纹路以及黑色文字浮现，翻涌的能量在其表面撑起了一层光膜用以防御，这一大堆能量洪流砸上去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他们也只能继续倾泻力量，攻击！除了攻击就是攻击！
“维持攻击不要停下！距离下一轮‘起源混沌’还有十来秒的功夫！敞开了打啊啊啊啊！”辉声嘶力竭在灵魂传讯内咆哮，一边咆哮一边吼出激励，完事了捏着脑壳看向燧风他们：“有没有人知道起源堡垒本体有多结实？打多久才能把它给拆了？”
燧风转过头很是激动看着他：“拆不掉！怎么可能拆得掉啊！怎么想都拆不掉吧？！你以为我们是混沌概念体不成？还是你觉得我们是尊神临身如有神助？一巴掌就能把起源堡垒当成渣一样给拆成一地废铜烂铁？别看到我们从废品堆里把起源堡垒拼起来就觉得它很弱啊！它的本体防御绝对比秩序领域的防御更厚实！”
“再者，秩序领域根本不是被拆掉了，只是承受了过于庞大的能量攻击，核心一下子不大‘灵活’而关闭了而已，缓一阵子秩序领域还会再撑起来！”
辉龇牙咧嘴瞪着他：“那怎么办嘛？！就放任它在那里憋着能量准备下一次搞事情？我敢肯定伊塞斯他们也是在苦苦坚持着，只要等起源堡垒领域撑起来了，他们肯定就能缓过神来，到时候枫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压着他们乱打还是两说之事啊！”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家的起源堡垒是被安全拆除的，那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把对面那座大海螺也给安全拆了？”
燧风他们狠抽一口冷气，他急急忙忙回应：“办不到办不到！真的办不到，辉君你忘了我们对尊神们的造物了解的程度也就是……呃，刚入门了解的情况而已吗？而且，先不提到底能不能安全拆了，就算我们真的可以办到，现在跑到那座混沌化的起源堡垒面前肯定也是只能吃闭门羹，没办法打进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
“起源混沌！”
震响元界的毁灭能量洪流溅起疯狂回响的能量尖啸声，那一道影子消失的刹那，叠了无数重的毁灭能量浪潮便带着将虚空都碾成虚无的力量扑了上来，让所有人呼吸一滞，能量识别自发拉扯到最大化的程度进入了防御状态，但是大伙儿均是心有不安，还纷纷多撑起两层屏障，缩在内部瑟瑟发抖，
咱们家观察者大人的“起源混沌”威势依旧！就算带有能量识别也足够震撼他们三百个纪元！“起源混沌”砸下来的时候除了抱头蹲防就只能找个地方缩着以免被观察者大人的能量浪潮给淹死！
“你看看这……你让我们冲出去，就算有能量识别加身也……”燧风脸皮抽了好几下，雷老哥忍不住补充道：“这怕是一个浪头拍下来就在虚无里面游泳了——这个世界多坚固的屏障啊，愣是被拆得……你看看，满场星空竟是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虚空，世界屏障没有被拆倒是个奇迹，这强度赶得上我们那时候作为节点的世界了。”
“就是节点！”敬元姬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匆匆忙忙响起，让众人神情一颤回过头看向她，听她急忙解释着，“那座起源堡垒是这个世界的核心，有它在，这个世界绝对不会崩溃，而且……而且……唔，它好像是……大门！它控制着通往另一个地方的大门！在枫大人爆发的能量浪潮下，它释放出来用于防御的能量中带有的信息告诉了我这一点！它是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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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通往冥界真正大本营所在的地方吗？”燧风深吸一口气，面沉如水，“确实，我们现在还没有见到冥界之主，还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这里绝对不是终点——一定要把那座起源堡垒给拆了，但是要用什么办法……”
他苦恼挠着头，思索了片刻哇地大喊了一声：“哎呀！完全想不到到底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起源堡垒给拆了啊！”
“第三轮了。”辉看着那轮响彻虚空的毁灭能量浪潮熄灭，看着枫丢出第三轮能量之影继续摁着伊塞斯他们穷追猛打；他偏过头望向起源堡垒，在受到攻击结束的一瞬它就收起了一身的能量与花纹，不难想象它是在拼尽全力保存、恢复力量，想要重新撑起秩序领域，燧风曾说过，它的领域是第二优先级的，只要没事它就绝对是在憋能量准备着领域的事儿！
“第三轮结束，枫的力量已经强了十倍不止，但是……好像也没办法影响到起源堡垒！三轮‘起源混沌’砸下去连个刮痕都没有，这玩意儿真的这么结实吗？！”
燧风苦笑着点点头：“是很结实……就算我们真的不小心把它给拆了，也要对付分化成一块块进入另一阶段战斗中的起源堡垒，就算是普通型号的起源堡垒也是拥有攻击能力的！到时候要面对分化成几十块的起源堡垒，那才是大麻烦的阶段！”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辉一巴掌摁在旁边的能量塔上，“总之赶紧攻击崩了丫的！就算崩不了也别让它优哉游哉恢复能量！让它再一次把领域给架起来，枫那边打半天就白费力气了！那群巅峰元始在领域内恢复力量的速度绝对快到催人尿下啊！再打一轮什么的……别来！别来这种事儿！”
漫天降落的雨点随着他的激励咆哮声再次坠落在混沌起源堡垒的表面上，让它的表面再次亮起了满身的花纹，起源堡垒再次成了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的交锋场地，一切就像上一个时代的秩序与混沌的战争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反了过来，对面那座混沌起源堡垒用的是混沌的力量，而他们在用起源力量怼着丫脸上狂轰滥炸！
真他娘的讽刺！
依靠压倒性的数量进行长时间不间断的压制级攻击的话……能拆了起源堡垒吗？他们不知道，心里没有这个答案，毕竟这次要面对的是盾的本身，而不只是盾撑起来的能量屏障，在其构造崩溃，构造核心瓦解之前，它都能一直坚持下去！
“嗯？”此时辉忽然抬起头，略有点愕然的视线扫向场中，目光微微闪烁，看着成群结队扑上来，已经快要冲到他们面前的深渊死雾衍生物与雏鸟，忽然明白了什么，“枫延长了‘起源混沌’释放的时间！所有人都注意一下！优先解决扑上来的炮灰们，别让它们冲进阵列里横冲直撞搞事情！”
霜霜急忙看向小星星所在的地方，捕捉到他的身影，通过留在他身上的印记确认到他气息依旧澎湃，状态也正常，灵魂也没有问题便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忽然就调整了时间……”
辉一脸无奈看着这个冰雕丫头：“小冰雕啊！枫的虚无三式原本是几分钟放一轮或者半个小时才放一轮的啊！他现在是极限爆发的状态，我将其称为‘急行军模式’，这种情况下他半分钟到一分钟就会放一次虚无三式，而他从第一次‘虚无混沌无疆’绽放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频率不断爆发爆发还是爆发……刚拆了封印切换到‘规则秩序能量形态’之后还是如此，十几轮还不停歇的疯狂清场怎么着也会稍微有点累的啊！”
霜霜听了急急忙忙摇头：“没有，小星星的状态一直是最佳状态，肯定不是这个原因……真的！我知道！”
瞧见这丫头深信不疑的样子，辉也是目光微微闪烁，忍不住转过头看向枫以及他的能量之影们追着伊塞斯他们狂殴的画面，沉吟片刻，低声道：“那，就只剩下一种情况了，枫也许是想要做点什么……就是，别的什么事儿。”
“哎呀，暂时不清楚，先不去管枫的情况了，我们先想办法把那座起源堡垒给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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