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6章 说炸就炸
他一直有一件非常好奇的事情：小虚空动荡的引导“教程”，那是无意中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东西，他知道、他用过，只是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他当时所知道的是，这一个方法可以一次性倾泻自己所有、所有的能量，并在一次极其快速的爆发中将能量一次性倾泻出去，数秒钟的时间内就能将能量爆发的威力发挥到极限。
对于他这种爱放烟花的神经病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天降的福音——对那时候而言，他们第一次见到那位高阶元始的时候就是如此，是唯一的，可以迅速让丫去死带闭嘴的方法——是使用过后，他自己查看了一下当时记录的情况，根据那时所造成的破坏的特性，再根据景韵所说才知道，这东西发动后的效果，所造成的的破坏有点像是那场荡平了大元界的风暴的缩小版，故得出此名。
它……到底是从何而来？毁灭能量？世间之罪？还是最初之光？
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比较趋向于是前二者，毕竟一个与她有关；一个与虚空动荡的引发原因有关。无论是它们中的哪个告诉他的都无所谓了，反正这玩意儿他觉得很好用，好用得不得了——虽然有点费自己，啊，用一次自己就要躺进去一轮，简直就……
嗯，扯远了，好用是一回事，他目前已经使用过两次这种力量，不过他最好还是研究清楚一些细节情况，毕竟现在小虚空动荡已经不够用了，他现在得通过这个小型号摸索出那场特大号的烟火才行，难度不小。
“目前来说，能量处于平衡的状态。”云诺星继续解说着眼前的情况，“它汇聚能量所能影响的范围内的能量目前是……等会，我再看看。”
他转过头看向那坨还在翻滚但是停止了增长的核心，看了片刻后哦了一声——边看边说已经成了习惯，一边说一边思考，思考的速度更快一些：“是这样，目前它的范围其实还没有达到极限，它的影响范围与汇聚的能量会随着核心能量的不断增长、不断膨胀而跟着膨胀，不过，这一部分膨胀的速度比核心的增长速度要慢，当核心的能量继续增长，量级达到它影响范围内的总能量的一定比例之后它就会‘噼咔’一声。”
“然后就完犊子了。”辉双手环抱点着头，“所以那个比例是多少？”
“这个……”云诺星挠了挠头，对于此关键的问题，他给出的答案是，“咱探索一下？”
众人：理论而言，这个问题探索探索的话，一个不小心手抖了可能就会出点大事，所以这时候他们应该要立刻死谏，让他……
“咕噜噜——”
诡异的能量嗡鸣声响起的动静让大伙儿立刻冒出了头皮发麻的感觉，身体都止不住哆嗦了一下，猛地瞪大了眼睛：这就开始了吗？！他们连死谏的话都没酝酿好啊！
“目前核心的能量只占据范围内总能量的百分之十，别看它叽里咕噜好像闹肚子一样，其实暂时来说还非常稳定，不需要担心。”云诺星对脸色怪异的大伙儿竖起大拇指，随后继续转过头去观察那个正“嘀嘀咕咕”翻涌增长中的核心。由那部分分化出体外的能量聚合体来汇聚能量，比他亲自动手汇聚能量要慢很多，整个过程也因此被拉长到可以慢慢控制的程度，所以不用担心一个不留神就把它给弄炸了，“嗯，暂时来说按照这个速度慢慢增加就好了……我看看，影响的范围与内部的总能量都在很稳定地增长之中，核心的能量酝酿也是如此，增长的速度并不是恒定的，核心的增长速度在慢慢加速追赶中。”
“其实由它们来控制的话，整个汇聚的过程就会被拉长很多倍，也可以让我们慢慢看清楚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如果是由我亲自动手……嗯，现在已经炸了。”
大伙儿忍不住苦笑：当年那场终场烟火也就酝酿了三四分钟的功夫就“噼咔”一声完事了，现在都已经十分钟了，还在慢条斯理、不急不慢、“嘀嘀咕咕”、“骂骂咧咧”。那颗大星叽里咕噜的声音听着着实让人心里打颤，星星发出的声音他们又不是没听过，就是没听过这么渗人的。
司雨看着那些东西叽里咕噜酝酿中，目光闪烁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点子，拉了拉小星星说道：“现在是完全交由那些东西在引导对吧？”
“不不，是我在引导，它们在输出能量而已。”云诺星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最关键的引导部分与世间之罪、最初之光的控制部分都是我在亲自动手。光普通地汇聚能量是没办法引起小虚空动荡的。”
司雨哦了一声，双手拉着小星星的手臂轻轻摇晃着：“那，如果能把你引导世间之罪与最初之光的部分也‘提出来’的话，是不是就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引导了？”
“理论而言确实如此，把现在我引导的小虚空动荡拆开的话，也就是三个部分嘛：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的根源、世间之罪和最初之光。”云诺星点点头，看着司雨若有所思的模样，歪了歪头，“不过，要把世间之罪与最初之光引导的部分摘出来，像是现在安置的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的根源一样可不容易，就算最后成功了也会导致特性减弱，嗯，就像现在的它们一样——假设一切都顺利完成，到时候让它们引导的小虚空动荡，威力也会大打折扣，唔，大概算成我第一次引导小虚空动荡那样吧……不不不，应该会高许多，毕竟加上了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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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成功的话。”司雨美眸忽然就亮了起来，对着他嫣然一笑，“那我们就可以丢一大堆能引导小虚空动荡的造物埋在虚空里，让冥界走一步就炸一步啊！”
众人：“……”夭寿了！这丫头在说什么啊？！
司雨很是激动拉着小星星，一边想一边说：“连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的根源释放都有办法‘提出来’，那世间之罪与最初之光……想点办法应该也可以的，我也可以帮忙的，如果能让起源神殿、造物之间、创生圣所都将其量产的话，就……嘿嘿嘿嘿，铺满一整个虚空，我们可以频频释放以假乱真的虚空动荡呢。”
众人：“……”夭了那个寿的，这丫头已经被带坏了啦！她的脑海里是不是已经除了大当量就是更大的当量了？！
这就很……算了，反正起源一系的都是这样，他们都是，平常聚在一起不是讨论境界问题就是在讨论战斗力问题，或者讨论一下如何更加优雅给敌人开颅，或是再想想怎么弄一些当量更加巨大的玩意儿好把对面给摁进虚空里。这种情况下对他们来说，搞个大当量其实不算是什么大新闻，基本随随便便捏两下就是一个了，而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更更更大的当量，最好是当量大到能硬撼概念级力量的那种。
呃，反正起源天神他们也是如此的，起源一系都随他们，没什么好意外的，嗯……而且起源一系也会变成二号“污染源”，就算再有节操，在起源一系的光环影响之下，也会很快就突破自己的上下限，然后就会朝着“大当量”与“秩序真理”的方向一路绝尘而去，永不回头——啊，他们说的就是某观察者，他的存在就是除起源天神们之外最大号的污染源，天天叨叨着“攻击拉满”、“秩序之光”、“秩序的真理”、“拆了这个虚空”……看看这丫头，以前多活泼的一小姑娘啊，现在已经被影响啦，已经变成满脑子都是“大当量”、“小虚空动荡批量生产”的二号爆炸物啦！
感觉到大伙儿针扎一样的视线，云诺星苦笑着对大伙儿摆摆手：“我可真没做啥啊，这事儿连我都没开始去想她就先提出来了，这个我可……”
“废话！你在小雨认识的范围里拿个网筛一圈，看看还有哪个的污染程度是比你更高的？没你起个好头这丫头能变成这样？”辉听了顿时就骂骂咧咧。
“呃这个……”云诺星苦笑更甚，但是想了片刻之后，表情忽地变得严肃，“唔，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这种想法很好不是么，反正我们确实需要用更多方法去对付冥界、拖延时间，这种听起来就很离谱……啊不是，很带劲的想法当然要鼓励一下，嗯！”
……他们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来着。然后都扭过头，看着那白衣女孩蹲在星空里用手戳着星域写写画画，一边做着什么嘴里还一边碎碎念，说着“保留特性”、“能量保留”、“倾泻方式”、“构造更改”、“调整可行”等话语……嘶，有点儿小胃疼，胃疼。
云诺星干笑一声，转过头认真看着核心，干咳一下用淡然的声音继续汇报：“目前核心能量占据程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二十七，情况良好，还能控制，暂时没有出现即将爆发前的异动……唔，我稍稍算了一下，大概得等这个数字到七八成的时候才会那啥吧。”
辉看着那个核心问了一句：“爆发前的异动是什么样的？我们上次都没看清。”
“首先是核心出现一次变化，其次是虚空、虚无、源初会跟着迎来一次颤动，颤动的程度就像是……”云诺星转着手指沉思了一下，“睡着睡着忽然整个人一颤、一哆嗦的那种情况……嗯，差不多。”
辉看着他的脸，感觉到话里可能有话，忍不住低声道：“你说清楚点，哆嗦完之后就会怎么样？”
“就没了，就炸了。”
众人：“……”妈蛋，这不是压根就没有什么反应时间吗？！他们现在可还在小虚空动荡的引导范围内，它哆嗦一下，他们也就跟着哆嗦一下轰隆一声啦！
“嗐，别激动，那是正常情况，现在不是非正常情况嘛，正在摸索，咱可以调慢点速度，慢慢看，我寻思着它哆嗦一下的时候应该可以立刻停止，然后让能量慢慢消散。”
云诺星点着头说着说着，忽然表情一僵，身体摇晃了一下急忙伸手拽着站得最近的霜霜，半个人挂在她身上。众人看到他的样子也是一怔，紧接着立刻看到他的身体出现了能量枯竭般的半透明状态，表情都变了一下，霜霜顿时就惊呼起来：“你……你状态还没恢复过来，还太勉强了，要不先停一下吧？”
云诺星想了想，摇摇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借点力量给我用一下，嗯，撑一会搞完这码事就行了。今天难得精神状态不错，思路清晰，就不拖着了。”
“你……”霜霜看他脸上还挂着淡笑像是没事人的模样，不由得蹙着柳眉咬牙，片刻后还是点点头，开始让自己的力量流入他的灵魂中，带着担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你小心点，真的坚持不住了让我替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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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听到他两快速交谈完毕，并且没有谈论到任何一个跟“放弃”有关的字眼，辉他们也就不提这事儿，只是对开始死撑着的某人多关注了一些，随时准备抢救——劝不动是日常的事儿了，那六个半纪元都没劝动，这时候也不用多想，老实让这事儿赶紧结束远比口头劝阻要来得实际。
“现在是什么程度了？”辉看着那颗不断翻滚的大星，此时开始，它周围的星空已经出现了比较强烈而明显的扭曲，原本来说连扭曲的画像都会被它“吞噬”进去才对，现在是：它所引起的扭曲的范围加大了，所以看起来更明显，已经挡不住了，“我看它的动静好像变得更大了。”
“目前百分之三十五。”云诺星看着衡量了一下，想了想，腾出右手高举过头顶，“稍稍加一下速吧。”
高举的右手上开始迸发出一圈圈的能量涟漪，快速扩散到星空与另外三个地方中，那颗大星翻滚的程度立刻变得剧烈了不少，表面的光芒开始变得璀璨，让他们逐渐看不清楚它翻滚的样子，就好像刚刚它是一颗光芒黯淡的太阳，黯淡到能让他们看到表面的所有纹理，现在光芒迸发，一切都慢慢变得模糊，并且，它所释放的能量反应好像越来越巨大了，星空中的扭曲痕迹也逐渐变成了一些没能一下子消除的能量异象，以它为中心还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出一圈圈能量涟漪，涟漪所过之处，整个星空都像是海浪一样震荡起来。
“世界屏障稳定程度飞速下降，虚空……虚空混乱，虚无被卷入了虚空中搅和，源初之地……呃，这个看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很闹腾，再过一会儿估计就要和另外两一块载歌载舞了。”燧风双眸闪过一道光，观察出情况后立刻大声汇报，“记录一下情况，枫小哥，七秒钟前是什么程度？”
“四十一，你当四十来算吧——这时候就引起虚空虚无开始混乱了……源初，源初之地现在并没有在我刻意的控制中，我只是释放出源初的力量加速引导而已。”云诺星说道。
辉抹了把冷汗：“要炸了吗？”
“暂时还没，不过各地的稳定程度正在飞速下跌，速度快得跟跳崖一样。”燧风摇头，看向已经被当成毛巾拧了一圈又一圈的星空，脸颊跳了一下，“虽然这是普通的世界光团，但好歹是出自我们之手，质量是有保障的，没想到世界屏障、规则概念层等因素才到这种程度就已经撑不……”
“砰！”
星空传来一声剧烈的碎裂声响，虚空的潮涌带着虚无之地的气息如一条汹涌的星河般奔涌而出，刚冲进星空中就猛地打了个转朝着那团急速翻涌的大星坠落过去，带着浩荡的虚空与虚无的气息从一脸木然的众人面前划过。
小时看到此景淡然点头：“已经坏了，没用了。”
“……我估计这秩序虚空没有任何一个世界光团能经得住这种事情的折腾，真的。”燧风苦笑起来。
撞碎世界屏障、空间屏障冲进星空中的第一道潮声只是个开头，接下来的半分钟里，他们就像是待在入水的船舱内，看着两侧的船舷渐渐承受不住外部的水压喷出一道道水柱，不止如此，连脚底下都开始出现泉涌了，甚至头顶上都……这怕是已经完全沉进水里了。
辉撑起了秩序领域以免大伙儿被卷进虚空与虚无的浪潮中，这才继续看向那颗翻涌速度越来越快，像个被挂在半空不断拨弄的圆球的大星，忍不住道：“那东西也真是来者不拒，啥都‘吃’，话说它所在的空间早就坠入虚无中了吧？”
“它在成型的时候就已经把虚空、虚无、源初之地都连在一起了，吞噬力量的速度远比你们所想要快。”云诺星解释道，目光微微轻颤，“目前能量好像已经逼近百分之六十七了，快到我第一个猜想的临界点……暂时还没有那些动静传来。”
辉听着那满虚空飘着的叽里咕噜的声音不由得龇牙咧嘴：“要不要停下来？我看着怪渗人的。”
云诺星沉吟了一阵子，偏头看了看霜霜，看到她面色认真对自己点点头，便也轻颔首：“继续吧，再看看情况，不过，辉你先做好防御准备，虽然小虚空动荡能无视能量识别，但有防御的话还是能撑一下的，如果出现意外我也能帮忙顶一下。”
“这玩意不受能量识别影响的吗？！”燧风的眼珠子差点就瞪飞了出去！
“虽然这东西是我引导的，也是有我的气息在其中，但是实际上它仍然是虚空的一次活动啊。人为引导的活动，就好像我一脚把一块巨石从山顶上踹了下去，这虽然是我引起的，但是负责造成破坏的是那颗石头，这么解释明白吧？”云诺星解释道，“只不过，如果我踹的力度更大，踹的角度更恰当，它所能造成的破坏就更大，这就是整个过程了呗，就是我引导的过程，等同于给小虚空动荡憋着劲儿，嗯。”
众人：“……”很生动形象，很要命。
辉感受着虚空传来的微弱震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行吧行吧，那就先看着——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原本的计划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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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来说第一阶段就是摸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已经摸清楚了。”云诺星保持着这个速度引导，沉思了一下继续道，“第二阶段，就是……尝试在它极限或者是临近极限的状态让它停住——目前的理解来看，小虚空动荡与真正的虚空动荡之间的差距，很容易就能想到是影响范围的差距对吧？毕竟一个是小范围，另一个是在全虚空、全大元界范围内引起的。”
大伙儿想了想都点点头：表面来看的差距就是如此。
青凰想到了什么：“你想在它临近极限的时候停下，从而想办法扩大它的影响范围？”
“嘛，表面意思就是如此，但是实际来看的差距肯定不只是一个范围大小的问题，有些事儿范围扩大到一定程度就直接跨过几个层级了。”云诺星目光泛着银黑色的光芒，低声道，“小虚空动荡终究有个‘小’字在其中，不是真正的虚空动荡，是小范围的影响——不达到那个极限，也没办法往后继续摸索。”
哦对了，之前也觉得自己应该能引导一场全虚空范围内的小虚空动荡，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实操可没磨嘴皮子那么简单哦……
辉听得大汗淋漓：“但是达到这个绷紧的极限那可是踩着头发丝在跳舞啊！一不小心就要‘噼咔’一声然后就……就就就……”
“这个。”云诺星也面露难色，他现在已经放慢了引导速度，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推进，生怕手一抖就轰隆一声，“总之小心尝试一下吧，你们姑且做好防御准备，这毕竟不是那时候那一场终场烟火，影响程度不可能有那么大，理论来说是可以挡下来的。我尽量不让它爆发出来。”
混乱的虚空能量已经与虚无一块把整个星空都吞噬进去了，正在疯狂冲刷着整个世界，源自虚空的震动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像是站在一块平台上，平台被一双巨大的手抓着两端，然后使劲上下左右摇晃。
更加炸裂的能量反应是在几分钟之后忽然传来的，那是源初之地与虚无之间的壁垒被拔除，源初如泄洪般冲进此处引起的动静，开始在他们视线所及的任何一个地方大放烟火，噼里啪啦的炸响不绝于耳，本就已经乱糟糟的地方更是被添上了一根极具份量的稻草，一下子完全崩塌了。
“没了，咱这个世界的概念层完全崩塌了，现在我们已经被释放到了虚空中。”燧风摊手苦笑了一声，紧接着摆好表情对枫小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程度了？”
“百分之七十七。”云诺星瞪大双眼死死看着那颗大星，它正在肆虐的三方风暴中疯狂涌动，吞噬了无穷无尽的能量让它变得更加暴躁，表面不断喷涌出巨大的火浪。随着它不断膨胀，那些给它提供能量的根源星辰已经被推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在它光辉的笼罩下，它们就像一缕尘埃一样渺小。
他的目光微微一颤，捕捉到了大星表面出现了一条条圆形的能量线条，立刻大声道：“辉，做好全力防御的准备，起源领域放出来。”
看着目光闪烁好像在等待什么，好像看到了什么的枫，辉他们咬了咬牙，全都把力量倾注在防御上，看着那颗不断翻涌的硕大无朋的玩意儿，真是从心里往外都在疯狂冒汗，这么大个玩意儿压在面前……巨物恐惧症都犯了，真的。他们感觉其实他们是站在了一片光芒涌动的海洋表面上，正看着它不断接近……不像是它在膨胀靠近自己，而是他们正在朝“下方”坠落。
云诺星看着那一圈圈圆环成型，立刻捏紧了高举的右手，能量涟漪马上停止释放，然后在众人不解与惊骇的目光中骤然挥下手！
“做好抗极限冲击的准备！闭上眼睛！”
一次骤然的光芒闪烁，整个虚空好像炸开了一样，轰鸣的能量巨响冲进耳朵与灵魂中让众人灵魂都是一颤，死死咬紧牙关顶住了微弱的晕眩感，忍不住微微拉开一条缝的眼睛捕捉到了填满整个视线的极限闪耀的白光，一道能量之环猛地炸开，不断扩散，崩裂的能量裂缝也从中飞速扩张开，填满整个虚空。
与此同时，整个虚空传来一股异样的压力，像是要整个坍塌下去。在他们看着眼前的能量爆发即将席卷而来的时候，身后好像也传来了一股同样动静巨大的能量爆发，而且一样急速朝着他们坍塌而来，就好像整个虚空以他们为中心快速坍塌了！带着一圈厚重而巨大的透明墙体朝着他们飞扑过来！那股致死级的压迫感让他们的灵魂都在打颤！
“嗡！”
一阵强烈的能量震荡轰然卷过，大伙儿全都没站稳扑倒在地，然后感官上忽然捕捉到一股怪异至极的感觉，刚刚还在被震荡与冲击洗礼，这一瞬间，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了，本应有的各种余波，各种能量爆发的残余力量，全都消失不见。
世界似乎重新归于平静。
“呼，摁住了，停下来了。”某观察者长舒一口气的声音让他们明白过来为何某些动静说没就没，正要睁开眼的时候忽然又听他继续道，“哦，可以睁开眼睛了，不过睁开眼睛之前做好心理准备。”
“啧啧，眼前这画面，冲击感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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