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6章 回家啦！
秩序虚空的生命不甘寂寞，什么时候都是，风平浪静的时候耐不住，风雨飘摇的时候更是蠢蠢欲动，天下大乱的时候永远不缺少瞎拱火的家伙，当年时间轴共鸣的时候可不就是那样么——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是秩序生命与生俱来的天赋，关于这点，他们也只能抬平双手表示：让他们自己玩去吧，累了，毁灭吧。
莫名其妙传出去的虚空前线战败的消息，首先可以排除是他们自家人传出去的：一，秩序战士们都忙着；二，这是个让人郁闷到发狂的事儿，谁没事会提起来啊，他们叹息都叹了五十亿年有多了，犯不着对外面那些不明事理的家伙叨叨叨这些事儿，以免让自己回想起更多不好的回忆从而让自己心跳加速血压高——都一群老妖怪了，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然会忍不住想拆点什么。
综上所述，跟他们家的人无关，现如今所知道的情况，要么是真的有持续关注着虚空前线的人，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方法摸到了消息，然后吃饱了撑的把消息给扔了出去；又或者说是……前线世界？
前线世界不像虚空前线，虽然是秩序战士们自己家的世界，但也不是人均秩序战士的那种情况，内部普通人占多数，又是靠近虚空前线所在，知晓虚空前线一些事儿，却又不完全清楚，从而冒出点流言蜚语倒也不难想象，毕竟当初最后一战离去的时候是让前线世界的一小部分人帮忙镇守过虚空前线，他们知道点什么而传出了什么消息，也不是不能理解——前线世界的人与秩序虚空内的人有没有交流？嘶……好像看到过这份报告来着，是有还是没有啊？由前线世界带进去的交流？噫，他得找找这个报告看看情况。
嘛，总之很正常的，就算是自己掌管的世界，内部有一部分不听使唤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就好像普通人偶尔也会遇上自己的身体要整死自己的情况一样，自己控几不住知己，没法子——刚刚才想到的枫的那句话咋说来着，“放任不管的阴影影响甚大”，嗯，概意如此。
……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传出的消息，总之传出去了是没跑的——甭管疑似不疑似的，今天疑似在秩序虚空里听说虚空前线战败，明儿就能听到冥界兵临城下的消息，再隔天指不定就说已经打到上位面中心去了，再再隔天说不定就听到混沌概念体……哦，那边的人不知晓那么些事儿，传都没得传。
崩溃疗法倒也挺好的，不过其实最主要的想法是：有点懒得理。现在属实是懒得去理会秩序虚空那档子猜来猜去、说来说去的破事——吃了败仗的“祝福”还没从头上消去，郁闷着呢——与其让他们猜，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然后，他也乐得去看那些人的表情，看看那些人在这么件虚空秩序级破事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时候会露出什么表情。慌乱无助的表情，由惊惧、恐惧转化的众多复杂心绪，看起来一定很有趣——噫，这明明该是枫的思绪才对，怎么跑到他脑子里来了？不行不行，邪魔退散，他指定是中了名为“枫”的邪。
他翻了个白眼，偏过目光望向徒手掰榴莲，一脸淡定的枫。老伙计好像从换装事件的影响中回过神来了，比上次所需要的回神时间少了三分钟，这样看来，再过不久枫也许可以完全坦然面对这一遭，某天也许就能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式各样的枫毫无违和感跑来跑去……噗，稍稍想一想忽然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对了枫。”看着掰榴莲给大伙儿分而啖之的枫，他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轻声问道，“虚空那头的事儿怎么样了？”
云诺星正忙着把一块块榴莲叉开，然后又掏出另一堆果盘搁在桌上，末了摸出一盒拥有悠久历史的茶叶，泡了一壶拥有七彩渐变色的新茶才不紧不慢回应：“外围的防御阵列已经布置完成八成，补充的小虚空动荡造物在慢慢填补中，差不多也已经完成了——撤离部分，打算当钉子户的有至少一万个世界。”
他喝了口茶仰起头，看着从一旁滑下来的绑在鬓发上的挂饰，偏头将其捋开才继续道：“满满的既视感。不过，他们爱跑不跑，我，懒得理——这么大的人了，该有自己的决断，总不能让人求着他们跑。”
他话音刚落下，司雨忽然从旁边递了个碗过来，他下意识低头瞄了一眼碗内，看着里面那一坨黄不黄红不红的糊糊，明显是混合了不知道多少东西进去，看得他脸皮暴跳，一脸难顶挖了一勺塞进嘴里，感受味蕾被冲击了一会儿，意外觉得居然还行，于是脸色微缓，这才继续说道：“虽然说着好像有点不人道，但我已经打算以那些钉子户为中心布置点东西了。”
辉满脸苦恼：“不跑？想不明白，因为疑神疑鬼么？还是自有主意？前面说着不走，后脚转头拔了地基撒腿就跑什么的……”
“天知道。”云诺星放下勺子，仰头望着虚空——把滑过来的挂饰捋开——目光闪烁了一下，“我已经见过了不少类似的人，不感觉到意外——让他们胡思乱想去吧，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布防的事情还忙着呢，无暇自顾的时候，看好自己的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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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处于紧急忙碌的布防状态，哪有什么闲心去管别人怎么样怎么样——以前是好说歹说把事儿摊开来告诉那群打酱油的，让他们自行选择，现在……去你的吧，说都懒得说了……噫，其实也不行，毕竟是秩序世界的一份力量，多多少少都能派点儿用场……
用场？当炮灰么？哎呀，矛盾死了，好复杂，现在脑海里有三四道声音绕着他叨叨叨叨个不停，让他都恼火死了，就算已经决定了给丫们摁上源初规则，然后暗中布防也一样让他恼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恼火个什么劲儿。
霜霜忽然递过来一碗东西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一低头，看到那一碗红红绿绿还出现了渐变色的冰沙，脸色一下子就绿了：把食物当玩具是罪过啊摔！虽然都是现捏的食物但是依然不能浪费……咦？这味儿好像还行，淡淡的甜味，其中的味道经过中和变得没那么腻，好像吃到了草莓、猕猴桃、西瓜和啥的味儿，一口下去感觉到了草原和丛林的芳香，像是在某条密林的河中徜徉——所以为什么要把它们捣鼓成让人退避三舍难以下咽的样子呢？
艳阳高照的大清早——零号节点城市的布景终于给安了回去——天空上的阳光带着充沛的活力照耀着这一方虚空中的大城，极力想要用活力填满这片冷清的区域，真是为难太阳。这地方已经冷清有一段时间咯，随着任务不断推进，大伙儿自发歇息的时间逐渐过去后，节点城市里的人就在一天天变少，站在高塔上眺望，能很清楚分辨出每天人数都在变少的迹象：那一家家关闭的店铺，本应热闹却逐渐少人的街道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想看清楚一些，扫一扫节点城市的生命气息就更清楚了，正在每天一个样稳定下降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带着热闹导致他已经习惯了热闹的缘故，看着节点城市一天天变得冷清，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惆怅，像是送别友人远去时，总会感觉到心里有几分空落落的，略有点小别扭——老了吗？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缠在身上的羽翼微微收紧，让他从发神经的感叹中回过神来，低着头看向腿上，“小天使”正枕着他的大腿安然睡去，一只翅膀盖着自己，另一只缠在他身上，他现在扭过头应该还能看到司雨和霜霜正躺在他那拖地两米长的衣服上，也能看到元姬跟他背靠背睡着，青凰还在一旁枕着他的肩膀呢……
啊，温暖的太阳啊，今天也是当枕头的一天……他只是闲着没事出来晒太阳的而已，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他看着熟睡的几个女孩，忍不住在心里暗叹：照顾人果然是个体力活，被折腾的时候需要的体力更多一些，每多一个人，就需要按指数形式的规模多一个单位的体力……
“噗……你这造型……噗，真漂亮。”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小声响起，让他微微偏过头，看到某白金配色的女孩缓缓走来，灿烂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看着怪亮眼的——这丫头衬着这个角度这个场景看真漂亮。
她走到他面前，往他四周围看了看，用带有遗憾的声音忍不住道：“一个位置都没有啊。”
云诺星：“……”床位供应有限……呸，不是，是位置有……他为什么要顺着这个话题想下去？
“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和源空她们在虚空里游荡么？”看着道天在自己面前坐下，云诺星小声问道。
“跑累了，休息休息。”道天耸耸肩，忽然发现了什么，在他愣神的注视中转过身躺下，把脑袋放在他大腿靠近膝盖这一角落的位置上，一边若无其事说道，“标记了几万个节点，跑啊跑啊，就累啦，回来歇歇。”
云诺星看着这画面陷入了深思：这画面传出去他当场就得社死，第二天就可以开始考虑重开的事情了……嘶，拜托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有人过来啊！
“源空、卿予和姚光倒是老实去睡觉了。哦对了，我们一开始是跟着源空去观察者空间找你的，但是没找到人，她就留在海螺屋里睡大觉了，卿予和姚光也顺势在那边躺着——我睡不着，出来转转，想随便找个地方晒太阳，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你们在这里。”
“一抬头……这地方该不会很显眼吧？”云诺星脸色剧烈变化起来。
“噗。”道天看到大哥哥那震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拉着他的长发，转着上边挂着的饰品，笑着道，“当然，只要在城里抬起头就能看到，哪里都能看到——你在塔上晒太阳看风景，本身就是一道风景哦，我笨笨的‘启明星大哥哥’，何况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想让人注意不到都不行呢。”
听着道天的回答，云诺星瞬间灰白化，双眸无神远眺到虚空另一端，在心里悲叹出声：完了，没了，他可以开始考虑重开的事情了……
道天完全无视了他苍白化的表情，只是小心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用玉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我睡一下哦。”
“喂……”
他刚要抗议一声，这丫头的精神力就先一步沉寂，一下子闭着眼睛安然睡去，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看着就怪安静的——你刚刚不是说睡不着吗？！为什么在这里躺下就秒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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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诺星忧伤苦叹了一声：偶尔出来晒太阳，但是没说自己要变成一道风景挂在虚空中啊……还是挂在节点城市最高的地方。得亏现在节点城市冷清了一些，人不是很多，不然他……算了，不管了，虚空前线十几兆人都知道他是个神经病来着，没啥好纠正的了。
虚空，暂时还安逸着，从时间上来算，距离他完成小虚空动荡造物化才刚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不算长，日子依旧宁静，他还在琢磨有关虚空动荡的事情，目前进展为感人的零，感人到他都不好意思跟大家提这事。
不说虚空动荡的事儿，直觉告诉他，今天会有点大事情发生，让他心里有点小躁动，想要站起来走两步蹦两下，但是看了看身上挂着的几个丫头……嘶，还是算了吧，老老实实当个枕头啥也别做。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的，今天指定要发生点什么事情——其实从昨晚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了，这也是他今天忽然跑出来晒太阳的原因——不过暂时还没有想到会是什么引起的大事情。
嘛，也没说一定会是那种天崩地裂的大事，就是……总之可能会发生点什么，可能忽然冥界炸了也说不定，可能忽然传来了什么好消息，唔，实在不清楚，但是今天指定要发生什么。
在他慢慢盘算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时，灵魂传讯忽然挤进来一道声音，对着他喘了一会儿气才开口：
“枫大人！外围的防御已经完全布置好啦，您要来验收一下吗？”
小青子带着几分兴奋与激动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飘到老远地方的思绪，人也跟着愣了一下，片刻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说有什么事要发生来着，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验收什么的其实没有必要，现在验收好了，过段时间防御本身也还会变化：以起源神殿为节点布置的防御，已经安排好了它会自己继续布置、加强防御，比如继续安置能量塔、小虚空动荡造物，所以验收不验收也没什么，他对小青子他们的办事能力也放心得很。
“你让大伙儿自己检查一圈就行了。”云诺星叹息着回应了一下，“主要是……我不方便行动。”
“啊？”易青愣了一下，看着灵魂传讯内枫大人那忧虑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自检一下，虽然理论上不会有什么意外……嗯，五分钟后告诉您结果。”
云诺星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凝望着虚空，良久后，找到辉的灵魂种子，轻声道：“辉，差不多该搬家了。”
正在观察者空间里折腾起源能量的辉顿时跳了起来，把桌子都给撞翻了，吓了燧风一跳：“咋的了咋的了？冥界打过来了？”
辉愣了一下，苦笑着摆摆手：“不不不，枫的消息——看来是小青子他们已经忙完了，我们该搬家啦！”
“啊，久违了啊，好久没回众神界了，距离上次一走，再回首，已经是六个纪元有多了啊。”
燧风拖着长音“啊”了好一会儿，面部表情震荡了一会，看着万分激动的辉君，也忍不住心潮澎湃感叹道：“我们也有二十几个纪元没去众神界咯，刚好，也去看看那边变成什么样了——姐！小时！莽夫雷！搬家啦！搬家啦！”
辉过于激动看了一下时间，忍不住对枫喊道：“枫啊！看黄道吉日没有啊？今天适合不适合搬家啊？有没有禁忌啊？”
“……禁忌你个锤锤，虚空里哪来的黄道吉日让你看啊，你要对标哪个地方的黄道吉日啊？！赶紧搬家，我这边正和大伙儿说事呢。”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下意识要起来，但是刚动一下就感觉到羽翼一紧，不由得苦笑一声，“我这边……不方便行动，也不方便折腾出点什么动静——观察者的力量给你，你在观察者空间用。看好众神界的坐标，别给怼到内部去了，砸坏花花草草也不好。”
“嗷。”辉也知晓枫那边是啥情况就不多问了，不过正要动手时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不是啊，所以上次还没说完呢，前线世界怎么处理？跟着搬到众神界所在世界光团内部？还是就安置在世界光团四周？”
云诺星沉吟片刻，这问题还真忘了说，因为不怎么重要所以没商量过：“放置在外面吧，让大伙儿自己看看怎么处理，就不带进去了。”
辉嗷了一声，正要动手的时候忽然一怔：“不是啊，搬家这码事不应该让敬元姬来……”
“她在睡觉，你代劳一下，差不多的。”
“噫——”辉对他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龇牙咧嘴，片刻后闭上眼睛借用众神界本身的力量感应着众神界的位置，在脑海里把东西划分开，随意布置了一下，然后对枫嚷嚷道，“好了好了，已经定位好了，虚空前线情况怎么样？”
“空间与虚空完成封闭，节点城市与前线世界已经打包好了。”云诺星在灵魂传讯内对他竖起大拇指，“准备就绪，可以执行。”
“大家伙儿都坐稳扶好啊！不然摔到屁股了别喊疼哦——倒计时：六，五，四三二一跳！”
众人：“……”你他娘倒计时赶着投胎是吧？这六个数数出来三秒钟都没有！
剧烈的白光在整个虚空前线上一闪而过，随着一次微弱的震荡传遍全身，眼前的光芒黯淡了一瞬，紧接着再次变得明亮，与其一同闪亮起来的还有群星的光芒——传送到世界光团内了，群星的光芒就是迎接他们的灯光，虽然节点城市的天空依旧被光芒的布景覆盖，但，他明显看到了更多的星点浮现在天空上，一同浮现的还有另一颗同样巨大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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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众神界的……呃不对，好像是外圈的恒星，虽然确实是众神界的太阳，但是不是普照大地的那一颗。总之也是绕着众神界转圈的，他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它身上带着众神界的气息。
这一刻他忽然冒出来一个好玩的想法：众所周知，众神界被无数星辰如众星拱月一般环绕着……他应该可以把这些太阳转变为能量聚合体对吧？
“嗯嗯嗯？地震啦？”司雨猛地弹了起来，一脸迷糊看了看四周，刚转过头要和小星星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面前的一幕，不由得一怔。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地覆盖了整个视线，她能清晰看到大地上的一道道痕迹，能看到山脉、河流的走向，大面积遍布着浓密的绿茵，也有只覆盖着黄土的冷清地带，大地上星罗棋布遍布着一颗颗黑色斑点，每一个斑点都是一座大城——她感觉自己像是渐渐坠入星辰中的陨石，看着一片硕大无朋的地面出现在视线中，正随着自己缓缓的移动不断打量这一方世界。
一股沉重而异样的气息忽然出现在她的感应里，让她睁大了眼睛，出神的目光对那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地扫视了许久，随着一缕金光从眼中掠过，她连忙爬到小星星身旁按着他的肩膀，小声道：“小星星……起源天神的……造物的气息。”
“啊，是啊，我也感应到了。”
云诺星点点头，望着面前微微倾斜的画面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以往对众神界的了解，似乎可以在此次的回归后推翻了——他们从来都没了解过它，时隔六个纪元有多重新回来，甚至有了非常陌生的感觉，却不是由时间带来的陌生感。
就如司雨所说，起源天神的造物的气息，他也清楚感应到了，从未如此清晰感应过这种气息，比起源堡垒的气息都要浓厚，是以前没有从它身上感觉过的——在众神界上漫长的十一个纪元可真没有感觉到这些。
一次颠簸与司雨一惊一乍后，窝在身旁的女孩们都被惊醒了过来，纷纷揉着眼睛转过视线，看着面前像是能把她们包裹在内的巨大地面，都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
“众神界，回来了。”凤青凰忍不住轻叹一声，随后就如司雨一样，蹙着柳眉感应了片刻，小声道，“嗯……熟悉，但是很陌生……明明很熟悉却……”
连天象四神的青凰都有这样的感觉，看来确实就是起源能量影响的——有些事情，需要拥有特定的条件才能知晓，以往的他们不知道，是因为全都没有这种条件，现在背负着足够厚重的条件回来了……也就是说，能看到众神界的“另一面”吗？
惹，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里就是小星星你们的故乡吗？”霜霜勾着小星星的脖子，冰川般的双眸闪烁着，不断扫视这片无垠的大地，在他耳边呢喃，“庞大的大地……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洛缨姐姐的世界，有点像是那样。”
“洛缨？”云诺星一怔，这里忽然提起那个性格糟糕的家伙也是让他有点不明所以。他偏过头看向霜霜，看到她微微蹙眉，思索着，脸上有几分想要抓住什么却摸不到的苦恼，也是感到有点好奇。
霜霜点点头，尝试解释：“嗯……就像是那种……赋予了此身的意志、意念……嗯，融为一体……就是……”
“哦，那样。”云诺星哦了一声，大致明白了，“这是起源天神他们共同铸造的世界啊，也许有什么我们尚未理解、尚未了解的奥秘在其中，很正常——他们铸造的东西，如果只是体积比较大，那就失去意义了。”
“哎呀，到家啦到家啦！”
在他感慨有什么东西好像改变了的时候，身旁的空间裂开了一道裂缝，辉伸着懒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嚷嚷，一扭头看到面前的大地顿时就惊叹一声：“卧槽！我走错地方了吗？！这是跑到别人家门口来了吗？”
“没错，地儿就是这里。”云诺星拉着霜霜站起来，“只不过时过境迁，我们也随着时间的流转变得‘奇奇怪怪’了，所以，连带着曾经熟悉之物都感觉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偏过头看向跟着辉走出来的燧风他们：“怎么样？再看到众神界，是什么感觉？”
燧风双手环抱一脸严肃点着头，这严肃的样子让他们不由自主投去了注视的目光，看着这位上一时代的传承者深吸了一口气，略有点紧张等待着他的惊天之语……
“这哪这是？这是众神界吗？我怎么完全认不出来了？”
众人：“……”好吧，很惊天，也……很符合常理。
一群人时隔六个纪元有多，另一群人时隔二十几个纪元才再次来到此处，要搁正常世界都已经沧海桑田车轮转不知道转了几百亿次了，熟悉的痕迹早已经被时间碾成了尘埃给扬了，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怕是连个鬼都认不出来，居住证都被吊销了，还是老老实实当成新世界一样去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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