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2章 尘封的遗址
内部的空间，混乱……好像远比想象中要混乱得多，他们好像进入了一个正在不断崩裂，不断爆发着能量的造物内部，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比较混乱的能量动静——该算是崩裂的前期吧，现在还只是能量外泄，然后各种构造开始出现崩溃，出现微弱的崩塌、损坏，可以预想到过后一定会迎来一场大规模的崩塌或是能量爆发，把这里一把火给烧干净。
他们出现的地方是一片平台、大厅般的空间里，整个地面铺着一层红通通的地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点的东西。装饰和周围如何暂时不重要，他在进来的时候立刻察觉到了一个更加严重更加要命的问题，让他立刻就撑起了秩序领域甚至把起源领域都推了出来。
“轰……”
空间回响着低沉的轰鸣声，他们好像藏在地底下，感受着地面传来轰鸣震动的爆发，地面因此而小幅度不断摇晃。整个空间都震动着溅落尘埃与碎石，就连内部的能量都因此而闪烁着传出了似是共振的动静，令空间中那些灰暗云雾都扑腾着涌动起来。
“是混沌……”
辉刚稳住视线，捕捉到视线中存在一些碍眼的灰暗云雾时立刻大惊失色，正要撑起起源领域，便看到红黑色光芒率先一闪而过，一道道能量屏障瞬间把他们一群人都包裹了起来，眼明手快的枫一下子做好了所有防御，然后拖着他们一飞冲天，朝着空间的上方暴掠而去。
拖着大伙儿跑了没两秒就感觉到周围空间传来的庞然压力骤然消失，云诺星愣了一下，思索了半秒，落在了一旁的阶梯上，不过谨慎起见并没有散去起源领域与秩序领域，随后走到了阶梯的边缘往下方眺望。
他们现在身处于一个巨大圆筒的内部，它的内部空旷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内壁挂着一条狭长的螺旋状楼梯，从底端一直朝着上方延伸，此时他们就站在其中一级阶梯上，从位置上来看，应该是在底端往上……不知道具体多少的位置——刚刚铺着地毯的平台就是圆筒空间的底端，此时站在这里才能清楚看到，底端的空间已经被厚重的混沌能量给淹没了，中间偌大的空旷地方还能偶尔看到有能量结晶碎片与尘埃从上方出现，坠落下去，落入灰暗云雾的地方眨眼间就没了影，大概是被瓦解了。
他们现在所站立的阶梯布满了不少裂缝，不过他刚刚试着用能量踩了几下，质量还行，虽然有裂缝但是一时半会都不会直接崩塌。除了阶梯之外，地面也好，墙壁也好通通都带有裂缝，空旷的地方还有尘埃、“碎石”不断坠落，这乍一看就感觉到哪哪都传来了危险的感觉，就好像走进了一座危楼里，就算知道它一时半会都不会轰隆一声，意识还是会认为它极度不安全，如果可以，还是趁早离开好一些，毕竟谁也不敢赌它会不会在半分钟后塌就没了。
“哇，这崩裂的能量，这四散的火花，这墙都崩了。”一进来看到像是半个废墟一样的场面，燧风都愣了一下，刚说着呢，天花板——螺旋的上一层阶梯——上忽然掉下来的一块能量结晶砸在脚边，让他吓得都愣了一下，急急忙忙往旁边蹦了一步，“这啥地儿啊这？怎么混乱成这个样子？底端还沉淀着那么厚重的混沌能量……这……”
“战场遗迹。”云诺星幽幽地应了一声，挥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和长发上的挂饰，身上的能量浩荡涌动起来，源初的气息如风暴般流转开，没两秒就切换到了源初形态，“混沌概念体的气息……当年，被那场战斗摧残后剩下来的遗址……啧，我心理阴影要发作了，就算知道它们死都不可能死在这里面也……头疼。”
大伙儿也全都龇牙咧嘴满脸灵魂痛苦：这见鬼的气息刚冲进感应里就让他们的创伤应激障碍发作了，现在正有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神经过敏，涌动着能量让他们随时随地想糊什么东西一脸能量爆发，这时候最好不要有鬼东西贴脸跳出来，他们绝对会被吓得不管不顾丢一发能量爆发糊上去。
虽然确实知道它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里应当只是当年战斗过后残留的一处遗迹，但是该有的准备全都给下意识准备好了，四个起源领域都冒了出来，兜里的能量塔已经充能好了，随时随地都能掏出来！就差在灵魂传讯内嚷嚷一声呼叫增援了。
凤青凰退后两步，挥手让起源能量落在小青她们三人身上，又拽着大白特意给她下了足够厚重的能量屏障——她们几个第一次感觉到这天崩地裂般的阵仗，又好奇又紧张又迷糊，但都不敢说话。
辉摸出大剑大盾后紧张往四周瞄了一阵子，忍不住看向枫：“枫啊……你这打扮不好干架吧？”
众人：“……”呃这个……
云诺星：“……”你他娘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辉往前走两步，刚走到枫旁边还没走到前头呢，就嘴痒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话说混沌概念体如果见到你这模样会不会忽然就对你没兴趣了？……或者，兴趣翻倍？”
众人：“……”现在是很严肃的时候你能不要瞎嘚嘚吗？！
抬手在辉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你再嘚嘚我就让你物理沉默——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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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干笑了一声，连忙沿着楼梯往前走，大伙儿也跟着走上前的时候云诺星忽然急忙喊道：“诶诶诶你往哪走你？”
辉愣了一下，挠着头不解道：“不是往前走吗？”
“……”云诺星摁着额头深吸了一口气，捂住了自己差点飙出来的前半句骂骂咧咧的话，用力叹息了一声：“……算了，你们跟我走。”
他说完立刻朝着撑着能量屏障朝楼梯边缘跳了出去，一路朝着上方飞去，看得大伙儿全都尬住了：也没说往前走就是让爬楼梯啊，这中间都一片空的，能飞的为啥要用走的，为啥要沿着楼梯爬是吧……
反正辉看到枫那干脆利落的模样已经完全僵硬了，起源领域的光好像都要消逝了似的。
整一个圆筒状的空间并不是很高——其实他想直接破墙冲出去的，但是感应到外面好像是一片混乱地带，应当是未衍化空间，规则秩序什么的都乱得跟被风暴搅拌着似的，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往上飞大概用了五分钟时间就到了顶端。一路上他们看着这个圆筒的空间隔十几秒就传来沉闷的轰鸣闷响，残留的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都剧烈涌动着，让这处空间看着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倒塌，那气氛让他们一直绷紧了精神，不敢有丝毫松懈：就算只是残留在这里的混沌概念体的能量，只要忽然哆嗦一下爆发出一些力量，估计都能一巴掌把他们给嵌进虚空里去，还要是扒都扒不下来的。
顶部是一个圆盖子模样的穹顶，让这个圆筒状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圆塔；顶端的空间稍稍窄了一些，是一个中空的圆形平台，整个平台上只有一扇紧闭的大门，厚重的起源能量环绕在整个空间里，让他们多少感觉安心了一些。
辉站在门前打量：一扇普通的结晶铸造的大门，宽高都是五米左右，只有一面门扉，看结构的模样是内外推拉的，不过他用力试了一下，无论是推还是拉它都没什么反应：“门锁着，而且门上的能量反应要比空间里的能量厚重好几倍，想崩开估计要费点劲儿——枫！”
云诺星飘在顶端上：穹顶本身已经崩裂开很多裂缝，刚刚见到的落在圆筒空间内的碎片大部分都是从它这里掉下来的，他轻轻戳两下就有一大块碎片掉落，朝着深不见底的下方空间飘落下去。
他把手探出裂缝外的混乱地带试了试，感觉没啥动静就把脑袋冒了出去，虽然感官已经告诉他是什么情况了，但要真实看到外面还得把脑袋冒出去，切个视角都行不通：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片……混乱的能量、规则混杂在一起搅和成一锅浓汤再卷成一道风暴在那里左三圈右三圈刮来刮去的场面，他见得可多。不过混乱成这个样子的混乱画面也挺少见的，有点神奇，估计是当年那两群大块头互殴之后留下的残骸画面，格外混乱。
“枫！”
等辉的声音再次响了一次之后他才把脑袋缩回来，一边回应一边落下去：“来了来了——破个门而已，总不至于还得特别喊我吧？让小雷子和燧风上也行啊；不破门也能喊司雨或者霜霜试试什么的……”
他话音刚落下就看到他们一群人围在门前，用尽全力往前推、往后拉、尝试左右滑开，但是全都不奏效，然后大伙儿全都退开，小雷子哇哇大叫一声捏紧拳头冲上前：“银龙！”
绽放的雷霆银光轰然轰击在大门上，却不见任何地动山摇的动静，那爆发的能量就像坠入了黑洞中一样，顷刻间就全被那扇五米高的大门给吸收了进去，一丝一毫都没给剩着。小雷子保持着姿势浑身哆嗦了一下，一脸绿抽了口冷气：“妈的……好疼啊……”
众人：“……”总感觉，这个场面似曾相似。
看到枫走过来，辉连忙招呼大伙儿让开，然后跟他一块围上前：“我们搞不定，你动手吧。”
云诺星哦了一声，右手下意识取过飘在一旁的墟冥剑将其高举过头顶，正要一剑把眼前的门给碎了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歪着头一脸疑惑盯着那扇朴实无华连纹路都不多一道的门，沉思了一会放下了墟冥剑，在大伙儿不解的注视下将左手摁在门上，然后用力往上一抬！
“轰轰轰……”
沉重的大门挪动着响起轰然的震动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让云诺星翻了个白眼：“这个是往上开的！”
众人：“……”总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现在没找缝钻进去可能是怕钻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了。
“……这门明明有门轴，一看就是内外开的，结果愣是……”辉盯着那个门轴，看着它一块被带着往上滑的时候，脸颊顿时抽了一下，“这不会是起源天神的恶作剧吧？”
“呃这个……”燧风他们全都干笑了一声，在心里嘟嘟囔囔：以常理而言，这像是尊神们会做出来的事儿，但是他们不好意思承认……尊神们的形象已经很奇怪啦，再多说点儿可能就……算了，估计形象已经给他们自己烧光了。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用能量把门推到最顶上——它自己嵌在顶上不会掉下来——带头往外走，看着面前的场景，大伙儿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由心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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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天空映照出一幅昏暗带着几分漆黑的图画，目力所见之处的所有物体都蒙上了一层黑影般的帷幕，让它们看起来更加渗人，似乎是无法被光芒照亮的物体——这是一片废墟，感觉，他们是出现在了一座破败的城市里，那些漆黑的物体其实是城内的各种建筑以及一大堆建筑碎片，它们也不是真的蒙着一层阴影无法照亮，他随便丢一道能量光团过去就能让它们表面的黑乎乎褪去，只是……这片血色的天空，应当是乍一看好像是光芒实际上只是贴图一样的……唔，会是某种感官吗？感觉上他们觉得天空应该是血色的，而实际上这里是一处无光之地，其实只有一片漆黑，所以看什么东西都是一片黑，只有天空带有血色。
“暗示，感官，干扰。”燧晴低声说着，“带有破坏意图的干扰、暗示，只不过，它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能让我们产生错误的感觉——混沌概念体降临时将我们的意识放逐进意识迷宫中，与此处所感十分相似。”
“感官里，除了起源能量，以及微弱的混沌能量残留，好像没有其他东西了。”云诺星呢喃了一声，随后点点头，抬手往天上丢了一团能量，在稍高一些的地方骤然绽放，变成一颗庞然的能量团，将斑斓的光芒洒满整个空间。
光芒降临后，天空中如血色的帷幕也一下子消融了，那道残留的暗示好像也在光芒绽放后破碎，瓦解；光芒洒落面前的空间驱散了所有的阴影，也让他们能清楚地打量眼前的场景。
一片破破烂烂的城市废墟……嗯，就正常的城市废墟：东街塌了、西街成了坑，南街留着一大片残缺不齐的建筑啥的——其实它最特殊的地方是：它还存在于这个地方。按理来说，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都在这里残留着，那两群“大块头”肯定在这里互掐过，那这地方咋还可能留下一片建筑废墟呢？起源大陆都在它们互掐的时候都被夷为平地了，这座城市得是啥级别的构造才能顶住两大块头共舞时引起的能把源初环境都打得哆哆嗦嗦不敢嗦发的动静？
“说起来，刚刚在那个地方往外感应的时候，外部好像是一片未衍化的混乱空间才对吧？”云诺星忽然说道。
“是啊。”辉跟着呼呼点头，一边说一边往后方转过头，“刚出门前我还特意看了一下呢，确实是……啊！这？！”
大伙儿被他这忽然惊叫起来的话给震住了，都急急忙忙跟着转过头，一瞬间表情都变得格外精彩，云诺星脸颊也是抽了一下：“这下好了，门都没了。”
他们刚刚出来的那个圆形穹顶和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原地只剩下像是一座建筑倒塌残留下来的大量建筑碎块，在那里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
辉当场双手捂脸开始了碎碎念：“又来了又来了它又来了，它完全不出意料又来了——呜呜呜我讨厌起源的东西就是因为丫们天天都来这见鬼的一套，这又要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啊？”
云诺星愣愣地看着他：“……不是，我都没开始嚎你嚎个什么劲儿？一般来说要折腾也是净逮着我来折腾的吧？”
辉放下双手对他干笑：“这不是……替你嚎两嗓子嘛。”
众人：“……”某人常年挨揍其实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时凑过去拉着绫：“我记得你说，此处是与规则概念层有关的空间。”
“啊，确实是。”云诺星点点头确认了这个答案，顺便往四周看了一圈，又感觉到有点疑惑，“在意识之间那里‘看’了一眼确实是这样的情况，它与规则概念层散发的气息是一致的，我就下意识认为肯定是与规则概念层有关啊，结果谁知道来到这里发现从里面冒出来的还有起源能量的气息，甚至刚刚在进门的地方还感觉到了混沌能量，这一下子也给我整得有点……搞不明白了。”
他嘀咕着习惯性用“视察”规则概念层的视线转了一圈，然后愣愣地揪着鬓发：“呃……这地方确实是规则概念层所在，没错，结构什么的都一样的……唔。”
辉看枫皱着眉头迟疑的模样便知道他有下文，但是这会儿有点憋不住所以直接说了出来：“下文，赶紧说下文，你一边想一边说。”
“……下文是：这里的规则概念层刚刚活过来没多久，也就两三天的功夫——此前这里的整片规则概念层都凝固着，现在才开始重新慢慢活动——这时间刚好与能量节点出来‘跳舞’的时间一致。”
辉挠挠头：“这消息听起来好像没啥用，本来这地方就尘封了十几二十个纪元嘛，你自己刚刚都给出了答案来着。”
云诺星瞄了他一眼，刚吸一口气还没开口呢，燧晴就替他把话给说了：“若是‘伤口’凝滞在尘封之时倒也正常，但，枫绫所说的是，此地的规则概念层——一片地域——都尘封在曾经那一时间中。若真是规则概念层的一整片区域都进入了凝滞状态，只能说，真是如小雨所说那般：因为出现了‘伤口’而把整片地域都毁了，而非只是封存。”
“截肢了，伤口和伤口的载体就一块停下来了——如果保存得好，就能让其一直凝固在当时的状态永不发生变化。”云诺星点着头顺便给一看就懵了的辉继续解释，“我再细分一下情况吧，方便你理解：就延续司雨的比喻，你手臂擦伤了，一丢丢的小伤口好不了了，但是也不会飙血、发炎、溃烂，就是不会好而已，除了看着碍眼和偶尔碰一碰有点疼之外并无太大影响，索性就把伤口给盖了起来扔到了一边去，但是伤口周围的该活动也会继续活动啊，你没理由直接就自发让整条手臂凋零了……除非你真的跑去截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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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嗷了一声：“所以它现在真的截肢了。”
“差不多那个意思……这一整片规则概念层‘地域’都进入了凝固的状态，化作了结晶凝固在那一个时刻。”
辉敲了一下手掌，灵光一闪：“会不会其实这片地域就是‘伤口’本口？”
“……那他娘得是贯穿伤、撕裂伤，而且是超大面积的伤，直接重开都比扔到一旁去要好。”云诺星脸颊跳了跳：这一片规则概念层的“份量”非常巨大，这也是他没将其当成一整个“伤口”的原因，这种级别的伤口要真出现，那直接拖去烧了都干脆一点，病危通知都不用下了。
这片空间没有什么好去处，它有明显的边界，往城外走一会儿就到尽头边界了，边界外又回到了正常的、未衍化、混乱的状态。其主要地域不出意外就是这一座破破烂烂的城市，只可惜他们转了一圈也没从它那里感觉到什么特殊、异常之处。
“说起来，起源天神他们也会弄一个大小有限的空间吗？”某座破碎了大半的高建筑废墟上，司雨摆弄着小星星的长发，对大家问道。
“以我对那群规格外的家伙的认知来看：不可能，他们应当啥东西都会弄到极限——居家用品都不放过，板凳都带有弱概念级力量能开别人脑阔。”云诺星晃了晃脑袋，“这片空间确实有限，不过从它慢慢恢复动静的情况来看，我感觉是，它那一道‘无限’的规则或是概念被干掉了，所以只剩下了这一部分没有经过拓展的区域。”
他还在对着这片空间看个不停，眼中的光芒像是某颗活动迅速的恒星一样，明暗顺着频率切换着，不过就算他把眼睛给瞪穿也没能看到什么特别有用的细节，倒是把他眼泪都盯出来了——这片与规则概念层相融的空间嘿……真是见了个鬼。
他偏过头将目光投向在城里跳来跳去的燧风他们：他现在搞不定，就只能看他们能不能摸出什么线索了，毕竟论对起源天神们的熟悉程度来说，还是他们更熟悉一些，现在只要他们“啊”一声惊叹，他就会立刻把话筒塞到他们嘴里。
这片空间与规则概念层一同苏醒着，残留在此一同凝固下来的能量也进入了缓慢消散的状态，城市的废墟也因为这一堆厚重能量的消失，仿佛失去了某种支撑结构而慢慢加快了崩塌的速度，一些一看就早该倾斜、坍塌下来的建筑，此时也正快速失去平衡，开始往地上掉落碎渣，随时都会轰隆一声砸在地上碎得一地都是。整个废墟都因此想着“滴滴答答”的碎石、碎块掉落、滚动的声音。
“啊。”
忽然一道惊呼起，云诺星抬手就准备把话筒递过去，结果扭头一看，发现是青凰捂着小嘴惊呼了一声，不由得一愣：“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那边。”青凰往一个地方指了一下让他转过视线，看了一下也是一愣：他们出来的那个圆形穹顶，忽然又冒出来了，刚刚明明还消失得非常彻底连个影子都见不到，这忽然就……
“那东西在和我们玩捉迷藏么？”司雨忍不住小声嘀咕。
云诺星眨了眨眼睛，微眯着双眸盯着那个似是高塔顶的穹顶，能量的视线中，它变得有几分模糊，本体像是涌动的一层层波浪一样，它的表面覆盖着一层能量之光，而且正逐渐变得凝实，有一道道能量丝线正从它表面上冒出来，一点点朝着这片空间的四面八方蔓延出去，像是要编织出一片能量巨网。
他看了一阵子微微睁大了眼睛，自语道：“什么啊，原来和‘答案’擦肩而过了吗。”
“答案？”司雨她们听了都一怔。
“燧风、小时、辉，别跑了，都回来吧，来刚刚大门口的地方集合——对，它又出来了。”云诺星点着头站起来，拉着她们往大门的地方跑去，“浪费了不少时间，结果还是答案自己送上门来了。”
“答案是什么？什么答案？”辉急忙从碎石堆里钻出来，拍了拍一身的尘土忙问道。
“嘛，你们来了就知道了。”
云诺星回应着，抬手按在这个露出地面的穹顶上，身上的起源能量涌动着，筛选着，找到与其有关的那一部分起源能量，然后让它们快速钻进穹顶里，在此过程中，他一直用能量的视线打量，看到它表面蔓延出的能量丝线越来越多，冒出来的速度愈发急促，不由得吐出一口气：“果然是这样。”
破破烂烂的穹顶表面上亮起了斑斓的光芒，在众人的注视下，有一道斑斓的光点忽然破开尘土覆盖的表面，在他们的注视中轻颤了一下，然后忽然爆发性朝着四周扩散开，描绘出一个巨大的精美花纹，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就将它的整个表面都覆盖了进去。穹顶也在这一刻摆脱了蒙尘的外边，变回了原本斑斓的结晶模样，散发着磅礴的起源能量气息。
“啊这个是！”
也是在这些花纹绽放的时候，他如愿以偿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道惊叫的声音，顿时就笑了起来，一扭过头就看到刚跑回来的燧风他们急忙凑到了身旁，前者再打量了一会儿，确认好是什么之后，当场抽了一口冷气，这周围空间都快被他一口气抽出低气压了：“这是尊神们布置的……豁免空间的核心印记啊！”
“这个东西就是一个豁免空间的构造核心！这里本应该是一个完美的豁免空间！与冥界一样！”
云诺星张嘴愣住了：他虽然猜到可能是个啥玩意儿的核心，但是没想到这个玩意儿的来头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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