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5章 就剩一抔灰
人生啊，就老是出现意外，就好像他这个倒霉蛋一样，上一秒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啪”一声就开灯了……呃，常事了常事了，他运气通常都不大好——不是，他计较这个作甚，开灯了也是个线索啊开灯了。
辉挠着头一脸无辜看着他：“你说话说慢了，我以为你让我点灯什么的……呃咳咳咳，你不是说，是要造物的制造者才能随便给这个东西充能么，为什么我这边随随便便就……”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因为它坏了，本身存在于结构中的一些安全措施都莫得了，所以能随便动手。”
坏了后重塑的造物也会这样，就像他修复过的那些起源造物一样，就算不是契合的起源能量也能随便使用，没有什么限制；但是这样其实挺危险的，如果被冥界那边逮走了就……呃，反正他们那边仗着有混沌概念体的力量，自己都能破解起源造物内的安全措施直接使用了……安全措施啥的，有和没有都差不多。
辉丢的能量其实只是激活了一些东西：这片区域本身就在副核心的控制下，只不过久久没有使用暂时处于沉寂的状态，辉丢了能量进去就算将其激活了——他那一丢丢能量刚把灯点起来就差不多已经消耗完毕，后续是副核心积攒的能量在维持此处的能量消耗，继续激活着这片空间的其他东西。
正当大伙儿在大厅里转来转去想找点什么的时候，辉忽然大惊小怪喊了一声：“枫你过来瞄一眼嗷！”
“莫要大惊小怪，你是睡迷糊了又不是真智降了——看到什么玩意儿了？”
云诺星一边念叨一边朝辉靠过去，后者这会儿正蹲在沙发后边，只看到他的半个天灵盖和他伸出来的手。等他走过去后也就知道辉蹲在那里做什么了：沙发后面有一堆锅碗瓢盆和乱堆的书籍，东西堆得有一米多高，满地都是。它们全都是透明的模样，是由映像组成的画面，已经不是实体存在。
“你看看这些东西，怪奇怪的，周围也没有见到能投映映像的造物。”辉嘀嘀咕咕，“看着跟闹鬼似的。”
他走到辉面前蹲下，用手在那堆透明的东西上划过：确实是映像没错，不过也不是说闹鬼了，他在触碰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些映像的由来：“是这个大厅本身记录下来的映像。”
辉挠着脑袋满脸疑惑：“这大厅还有这功能呢，真方便。”
“……”云诺星深吸一口气摁住心里的不适与违和感，耐着性子解释：“此处大厅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都化作了‘痕迹’的一部分烙印在大厅的四面八方中。你眼前这堆东西是从地面上投映出来的映像。”
“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摆放着这些东西？”辉见到枫点头这才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去打量面前的东西：除了刚说的东西外还有杯子等东西，都是日用品，像是有人长期生活在这里，日用品都配备得齐全。
“呀，小星星，你来这里看看！”这边刚和辉看了没一会儿，那边司雨就喊了一声，他赶紧站起来，只见那几个丫头围在另一片沙发和桌椅板凳前，那边的桌子上忽然多出了一大堆泡茶用的东西，还有看上去样子奇怪的，没见过的造物。
“这些东西我好像有印象。”跟着他跑来跑去的圣师小姑娘见到桌子上的东西也是微微一惊，她凑上前指着那些没见过的造物，呢喃道，“好像是……很多年前的造物，算是此世代的造物的开山鼻祖：体积庞大、功能看着并不明显，还容易泄漏能量，使用寿命不长。”
“开山鼻祖，哇，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司雨惊呼了一声。
“大概四十多万年前？”小姑娘挠着头，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是很确定的答案。
云诺星揪着鬓发思索了一阵子：“目前可追溯的此世代的历史的最前头好像是七十多万年前对吧？而此世代的最初造物又是四十多万年前才冒出来的……总不能那时候的三十多万年都不用造物吧？”
“唔不是，那时候的人也用造物，不过他们用的造物是另一种模样的——啊，我画给你看看。”小姑娘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本，用笔在上面粗略画了一下，“当时的人们好像是生下来就与一个这样的造物绑定在一起的，与自己一同生长。它的内部包含有最基础的功能，如果还想要什么特殊的功能或是要进行升级，就得去当时的圣国设下的‘不知道什么建筑’那里进行调整。”
她画出来的东西的造型看着像是两个“撇”上下并在一起。她看了一会点点头，伸手摁着自己的后脑勺继续解释：“大概是嵌进这个位置里。”
她说完忽然叹了一声：“不过那时候，造物的普及率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
“全都是普通的接触不到造物的人是吧？”云诺星看到她咧嘴点头，摊了摊手，“毕竟这种麻烦的事儿一听也不像是全民都能接触、使用的。其他人要么用尽方法成为其中一部分，要么就使用另一种造物。”
圣师小姑娘使劲点头：“另一种造物就很麻烦了，只有使用能量这点让它们看上去像是造物，但是在功能性方面十分简陋，使用寿命比这个‘开山鼻祖’还要短不少，几乎是当成消耗品般快速使用、消耗，因此不被当成是合格的造物，只算是粗制滥造的……二次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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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扭过头看向桌子上的映像：“七十多万年前与四十多万年前，这两个时间点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特别完整记载下来，中间也有点微弱的断裂感……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一世代其实应该分为上下两部分。”
“七十万年前到四十多万年前算一代，四十多万年前到现在算一代？”霜霜下意识追问。
“嗯，不过只有间接证据，没有直接指明的证据。”小姑娘点点头，指着桌上的造物，“喏，这个就是其中一个间接证据，它是这一代的造物的开端嘛，明显与我刚刚说的那种情况不同。而且，记载里说的那个嵌进大脑里的造物和被称为‘二次废品’的造物，我们都没见过有这种东西存在。”
“要么淘汰得非常彻底，要么就中间存在一段无任何生命活动、生存的‘清零’时间，那段时间足以将曾经的生命存在过的痕迹消除绝大部分——那些造物本身又是从遗迹里‘回收’而来，它们回归于遗迹重新成为其中一部分更是简单。”云诺星跟着解说。
“嗯。不过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小姑娘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奇打量四周，“果然是有人在这里长期生活过对吧——姐姐，这座大厅为什么会记录下那个人的东西却没有记录下那个人呢？”
“大概是功能问题。”云诺星也跟着打量四周，“也许它只能记录死物，并不能记录活着的东西；不过也有另一种解释：你看，它记录下来的映像，只是某一时刻存在于此的画面，而非一连串会活动的映像，也许这个时间被定格的时候，生活在这里的那人刚好不在大厅里。”
“如此想想，我再精确猜测一下：这其实不是造物‘一时兴起’忽然记录下来的画面，而是这个造物本身，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将什么东西记录了下来——某种特定的情况。”
司雨一拍手惊呼道：“临终画面！”
“呃这个……确实是一个可能性，嗯，没错，那就按照你的想法继续说下去吧。”云诺星干咳一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慢条斯理说着，“这座造物建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来自核心大厅的能量补充，知晓某一刻即将因为能量枯竭而关闭、陷入沉睡中，于是在那一刻即将到来之时，将此处空间里最后一瞬的画面保存了下来，成为映像留存在构造中。如果有一天有人能来到这里，能将其一点点激活，自然就能看到最后时刻的画面——遗言，来自造物的，无声的遗言。”
其实是一部分起源造物里会有的特性：他们当年战斗的时候，起源造物的残骸如果崩飞出去，秩序战士如果能摸到残骸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至于忽然碰上遭遇战死无全尸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总之就是用来记录突发情况——他也看过那位洛尊神留下来的“课程”内容，这些方面的事儿还是晓得的。不过司雨应该能更完整说出个中的情况，毕竟她是“创造”的传承者……只可惜现在智降了，只能他来解释一二。
霜霜看着只有映像的空荡荡的大厅，歪了歪头：“可是，如果是造物的遗言……那，这个大厅里的东西都去哪里了呢？是被那个人给带走了？还是说……”
云诺星挥手散去桌子上的映像，用手指在桌子上蹭过，留下一条非常明显的“划痕”，蹭掉了一片灰——就算刚刚把它们搬动、搬来搬去，也依然残留着大片灰尘——他看着手上沾着的灰，朝霜霜伸出手指：“喏。”
她们都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云诺星搓了搓手指搓掉那部分灰，轻吹出一口气，看着那些飘扬的尘埃，慢慢回应：“还能去哪了，都几十万年了，早就成了尘埃——这些造物残骸本身可不带灰的，本身就是一坨能量构造而成，等构造都完全崩解后，它们就会完全恢复成能量的形态消散在空气中，一点残渣都不剩下。”
“虽然它们存在于此已经很久了，而且有人踏足过这里，看样子甚至以此为据点活动着，进进出出肯定也留下过灰尘，所以这个理由不充分，不过问题不大。”云诺星拍拍屁股站起身，手腕上出现四道金黄的圆环，时间的力量涌动着，让此处沉淀的尘埃快速颤动，飞速汇聚在一起，“我在接触到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是什么了，虽然是费了点劲儿才晓得的咳咳……总之就是这样，喏，看证据吧。”
时间的力量涌动结束，眼前的桌子上出现了刚刚在映像里见到的东西，看上去同样是有了些年头，已经相当破旧了，不过好歹不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拼图”。
“这是什么力量啊？还能做到这种事情吗？！——时间？是时间？！”圣师小姑娘顿时就蹦了起来，拽着他的袖子使劲摇晃，一副喝嗨了上头的样子，看得他一头大汗，连连点头。
他也没想到揪着某些物体的时间倒流居然那么简单就能办成了，还以为混沌的能量已经把这里的东西都碾成了马赛克，哪怕是一抔灰都不给他用时间的力量进行干涉……唔，这样想想，它应该还没法活动得特别利索，或者压根就还没到能随意活动的程度，没法让混沌能量肆无忌惮影响这一切，即便它已经变成海浪慢慢影响到“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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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有这好玩的力量不如来试试这边吧！”辉探头探脑看到这边的情况后立刻挥手大喊。
云诺星脸颊跳了一下，又跑过去把辉面前那堆东西用时间的力量还原了：“奏效，这样一来也能证明小雨刚刚说的没错，这就是这个造物留下来的临终画面——所有还原的东西与映像摆放的位置完全一致。”
他看辉埋头在那里翻什么东西不由得好奇凑过去：“你在找什么？”
辉把手里搬开的东西放下，将一旁的书籍端起来：“喏，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消息。现在看来看去都只是一些好几十万年前的书籍……唔，好简陋的感觉，一张图画两段字就是一页，看不出来太多东西。”
“小天使”也飘过来蹲着帮忙寻找，一边找一边说：“时间跨度长带来的变化，好像在生活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现在、千年前、万年前……变化很大，尤其是这两千年来。”
她想了下忍不住道：“虽然脚下的这片遗迹大地好像从没有变化过。”
听她们这么说，那边那个圣师小丫头已经满脸都堆着得意和得意以及极度自豪的表情了，就好像在说：这些都是我做的哦，还不赶紧来膜拜我！
嘛，就事实来说，自从圣国冒出个圣师之后，各种发展情况好像确实变快了一些——圣国里原本就有一群有想法的家伙，多了个圣师之后好像更加放飞自我了。这两千多年的变化，说不定还真的跟这个小姑娘有关。
“找不到东西。”司雨跟着在这堆传来浓浓霉味的生活用品里找了一会，忍不住皱起柳眉，丢下了手中的东西，“那人是不是没有记载什么的习惯呀。”
“没有就不好玩了。”辉龇牙咧嘴一脸纠结，把手里的锅碗瓢盆往沙发上一搁，继续在这堆生活用品里翻找，“但是好像真的没有——不行哦、不行哦、不行哦、真的不可以哦，这样咱们不就不知道这地方发生过啥事了吗？”
把脑袋上的衣服给丢一边去，辉忽然灵光一动跳起来看向枫：“枫！能用刚刚的力量把人给倒回来吗？”
云诺星脸颊抽了一下：“……灵魂已经湮灭太久了，就算倒回来也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身躯而已，也没办法从那具身躯上再追溯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唔不是，身躯的活动痕迹还是能摸一下的，不过……”
他脸颊继续抽着，对大伙儿嘀咕：“你们不觉得我让一个莫得灵魂的死尸在这里晃来晃去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吗？你们有这样的爱好吗？”
众人一头大汗使劲摆手：“不不不不，算了算了。”听起来也太死尸了一点——怕倒不是怕，主要是膈应和……别扭，一看就不像是阳间能整出来的活。
云诺星轻出了一口气：这座大厅里沾染的与生命有关的一切痕迹，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灰飞烟灭了——把那人的身躯给扭回来倒是能让他们快速摸索清楚这个地方的事儿，只不过那着实有点……人家都成灰几十万年了，还是让他好好安息吧。
“都在附近找找吧，总该能找到一些消息的。”云诺星扭头看向前方的通道门，“或者，继续往前走也行，我们还没去到副核心所在地呢，那里也许还有点什么。”
他伸手摁着那个五边形的通道门，这次还没等他注入能量，大门便自己变成了一片光幕打开了，让他一惊：这玩意儿估计成了个感应门，随便换个人来碰一下都能打开。这起源造物都破成啥样了。
大门后面是一条开了灯的明亮长廊，大概是因为遇到的几个路口都只有一条岔路，住在这里的人已经非常熟悉这地方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在岔路口上挂着此处通往何地的标记。像是进来时见到的标记，也只有在遇上迷惑性足够强的岔路时才需要用上——毕竟每一条通道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一星半点不同——挂个路牌方便认路。啊，那这样说起来，刚刚那个“小心摔跤”的牌牌莫非是因为摔多了，所以……噗。
沿着这条笔直的长廊一路往前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整个区域的能量翻涌动静最强的地方就在这座大门后面，不过这次大门就没那么容易打开了，他上前试了试各种能量，试了各种方法也没能把它给弄开，大概是因为这是副核心所在的最后一扇门，本身带有一些防御力，或者会根据某种情况进行判断“到底能不能开门”。
尝试了一会儿确定无法开门之后，云诺星轻叹一声亮出了墟冥剑，对着面前的大门比划了一会：“没法子了，还是让我把它给崩了吧。”
大伙儿哦了一声麻溜退后了几米，屏气凝神静静等待那轰隆的一声……不过等待了半分钟后都没等来半点动静，让他们分外好奇。辉忍不住凑上前，竟是看到枫持着墟冥剑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摆着非常勉强的表情还紧抿着嘴，把他看得吓了一跳：“枫，有这么勉强吗？这个门这么结实？”
云诺星哆嗦了一下，用分外莫名与难顶的表情看着他，嘴巴哆嗦了一会儿，忍不住苦笑出来：“……我怕把这颗直径几百万里的球球的剖面图给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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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请问您的攻击选项是只有一刀两断吗？
辉跟着哆嗦：“你就不能轻点？”
云诺星脸颊抽了抽：理论而言是可以的，但是潜意识总是暗示自己，这是起源的造物所以……算了，不闹别扭了，赶紧重新暗示自己，这就是一坨废铁，就是很纯很纯的铁废，是的……就是很普通的铁废，莫要激动……就这样轻轻地一刀落下……
“轰隆！”
当能量爆发与那场剧颤般的地震爆发时，周围人全都直接趴了下去，迎面涌来的暴风把所有人都吹成了大背头，脸都歪了。云诺星望着面前斑斓光芒绽放迸发的海浪，顿时灰白得变成了一尊雕塑，一脸僵硬与出神，脑海里除了“我是谁”就是“我在做什么”，已经麻了……
能量爆发绽放了半分钟左右就消散了去，辉赶紧挥手拍开面前的烟尘，看到眼前的画面，整张俊脸当场皱成个核桃：大门连着天花板的一部分已经被那场能量爆发给吃了，地面被刮去了半米深，看着就分外要命；不过这部分破坏力居然完全限制在了面前长宽三米这一个范围，恰到好处的破坏范围把整个门给爆拆出一条够过的裂口，裂口还往左右两边挤得变了形，明显是被后续的能量爆发给撑开了——这动静着实是要命，看来这家伙说的那些话确实可能是……真的。
“……你动静真大。”圣师小姑娘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为什么拆个门要这么大动静？一点点拆不行吗？”
云诺星沉默了半晌，觉得应该是受刺激太严重的缘故：身处混沌概念体所在的位置，还要爆拆起源造物，这两条件搓一块他觉得自己除了抽风就只剩下抽风……要么就是更加抽风——属实是被环境影响得有点神经质了。
不……不管怎么说，门开了就行，后面被刮了三米地面也影响不大——门后是一片光芒刺眼的空间，流转的光与能量在空间内形成了一层层的柔和金光海浪，按照固定频率每隔数秒就往外扩散一次，触碰到空间的墙壁后就会消散化作金色的云雾飘在空间里，因此整个空间看上去都像是被一团柔软的金色云雾给包裹着，目力需要穿过这厚重的“云层”才能看到其中心那一道最闪耀的金光：副核心所在。
这处空间脱离了原本的虚幻状态变成了实体，成了一个圆饼状的房间，整个房间内并不存在任何多余之物，只有正中心存在着一根被十几道环状造物环绕的金色柱子，那便是这个起源造物的副核心之一。
“哦，这地方真亮……”辉眯了一下眼睛用手挡在面前，“比我还能发光——赶紧找找还有啥东西剩……”
“别找了，就这副核心空间这种程度的能量涌动，就算曾经存在过什么都被能量给冲刷干净了。”云诺星摆摆手制止了大伙儿散开的动作，往四周打量着……
圣师小姑娘揪着他衣服晃了晃：“用刚刚那个‘嗡嗡’转的圈儿把它们弄回来不行吗？”
“一般情况是可以的，就算摧毁再久都没问题；但是这处空间里涌动的这种能量比较‘霸道’，曾经存在过的东西被这种能量摧毁得太彻底了，没办法将被毁之物还原。”云诺星摇摇头：起源能量和混沌能量拆东西老干净了，那可真的是只要舍得拆就连渣都不会给你剩下来，啥力量用以还原都统统不会奏效。
这个核心……唔，本体还算完整，虽然还没到完好无损的程度，但是……嗯？它好像也没有自动修复的功能，一直保持在略有残损的状态……奇怪了，一两个起源造物没有修复功能还能说是“视情况需要进行定制的”，但是就连眼前这个参与过当年那场战斗的起源造物，在副核心还能活动的情况下都没有办法自我修复那不是……跟扯淡一样。
唔……莫非，其实是：那位传承者知晓自己的封印会越来越弱，为避免这些起源造物残骸在自己失控、被占据身躯后被混沌概念体修复好，就先一步把残骸里残余的一些功能给废了，然后继续将它们搁在这里维持封印……什么的……好像不完全没有这样的可能嚯。“创造”的一代传承者要对造物做这种操作应该不费什么事。
他凑上前去试了试：连副核心都已经不需要起源不起源能量了，只要随便来个人都能使用它——前提是要会用，瞎折腾是折腾不了什么骚操作的，起源造物里都有防误触的功能，防止熊孩子不小心用它们折腾出灭世级的事儿为祸乡里。
“哈呀！小星星！你快过来看呀！我找到留言啦！终于找到啦！”
他正折腾着副核心打算仔细看看这个造物的情况时，忽然被司雨一声惊呼给拽走了注意力，赶紧扭过头去。这丫头一只手摁着墙壁一只手朝他使劲挥舞，满脸兴奋，让他连忙小跑了过去，随后在她手掌旁边看到了……一行不明显的，用能量写在墙壁上的文字：
“无日期。我的幻想差不多已经走到了尽头，该放下了，但我还有能做的事。我需要在这里，挡住祂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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