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8章 强行洗技能啊
其实按实话来说，他在处理与混沌概念体有关的事情上有几分偏激与迫不及待，比当初处理冥界的事儿更加急不可耐，这点他自己有自知之明；但是他不觉得这完全是他自己的锅，若非那团墨水块打到他心理阴影都冒出来了，他又何须急得上蹿下跳恨不能现在立刻马上就把它揪出来大战三百万个回合——抢时间啊抢时间，搞啥都在抢时间。
混沌概念体从零开始的恢复速度绝对比生命从零开始衍化要慢得多；但绝对比生命从零开始成长到高阶元始的速度要快不知道多少，特别是放任它自己在一个黑咕隆咚的角落里阴戳戳搞事情的时候，那速度就更快了。也就一代们拖着一大堆封印把自己跟它关在一起的时候能使劲拖着它的恢复速度。只是众所周知：封印这东西从设下的时候开始，命运就已经决定了：搁在不知道多少年后轰隆一声放烟花。
用封印对付一些不朽之物，那真是……除了拖延时间外就没别的效果了，而且这个拖延时间的效果也不知道到底是对秩序自己生效的，还是对墨水块生效的……是的，他说不清楚，这个见鬼的情况说不好就两级反转了——你以为是传承者拖混沌概念体，拖到后面指不定就成了混沌概念体拖着传承者……尤其是后面秩序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的时候，那时的秩序真是群龙无首，有个传承者在场镇守秩序虚空，可能会多很多机会：这时候就成了封印拖着秩序。
昨晚上做的那场梦让他多少变得更焦虑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说会立刻马上就哆嗦得像发病了似的，他虽说“只我一人打上一场”，不过也还没膨胀到觉得自己不准备就能弄死那个东西，除了这世界的生命需要做避难这种准备之外，他也需要稍稍做点儿战斗准备——也不知道在这里把起源堡垒砸下来会不会把这个世界的封印给搞崩了。
“怎么了大哥哥？摆着一副想打人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的表情。”
云诺星站在顶楼的平台上对着天空唉声叹气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道声音不由得转过头：某白金配色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旁，歪着身子和脑袋好奇看着他，看他没回应还伸出纤指戳着他的脸蛋：“有心事？不如说来听听？让我来给你解忧？”
云诺星一脸忧虑对着天空发出长叹：“我蛋疼……”
道天俏脸红了一下，手指变戳为捏，捏着他的俏脸：“你这个……得和霜霜她们说。”她忽然凑上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还是说，你想我帮你解决？”
云诺星：“……”这下好了，他现在是真的蛋疼了……疼到有点腰疼……脑仁也跟着突突地跳，有点晕……
那位圣师小姑娘已经着手去动员世界各地的圣国人员进行避难了，不过老实说，他总感觉会发生一点意外——虚空第一事儿逼的天赋提前告知了他结局，那真是不出点事感觉都对不起自己——但又不知道意外会以怎样的形式开始。是先轰隆？还是不走流程直接“嘿嘿嘿嘿”、“很有趣”，然后咣啷一声把整个世界摁进源初之地里……
他正烦恼对着空气皱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一件带着暖意和清香的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让他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正看到道天站在他面前给他整理着刚刚披在他身上的衣服，还轻声对他说道：“大冬天穿一件短袖在这里吹风，你也不嫌冷呀。”
云诺星：“呃这个……”他能说风衣被不知道哪个丫头给拿了，而他被那个怪梦弄醒后还有点迷糊所以完全没想着给自己添一件衣服么——啊，刚刚小姑娘那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原来是因为……反正他现在保持着能量形态，不怕冷，嗯，不怕冷。
说起来，这丫头的起源能量是“精神”啊，要不先拿她试一试？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最容易被惊醒……不过昨儿被混沌能量给吓了一跳后也没见她有太特别的反应，反而是辉那家伙嚷嚷得最大声，还急得直接把守护者之盾都给砸了出来，属实是被心理阴影拿捏得死死的——那家伙到底被混沌概念体打出什么程度的心理阴影了？被概念级力量破盾破得太快有点神经过敏是么？
嗯，总之还是先试试吧，自己早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此时此刻临急临忙求突破什么的明显不现实，再怎么折腾自己，也不如把另一位助力唤醒有效果。他想明白后点点头，说做就做，一把抓着道天的双手：“帮我个忙。”
“呀……是不是不太好？我还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不过如果是大哥哥非要——诶嘿嘿嘿，我不开玩笑了。”瞧见大哥哥翻了个白眼抬手要敲她，她立刻闭嘴俏皮一笑，“具体要做什么？”
“你把精神的力量激活到最大程度就行了，然后，保持冷静。”云诺星拉着她靠近了创世之杖能量结晶，用它张开一个小规模的能量屏障笼罩着周身一丈范围，等到道天朝他示意点头表示准备好了，他便拉住她的双手，轻吸了一口气，“那我开始了，如果感觉到不适，立刻告诉我，别硬撑。”
道天被这有点严重的说法吓得哆嗦了一下：“……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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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可以。”云诺星点点头，放开了她的双手，正要收起能量屏障的时候，这丫头又抓住了他的手，对他咧嘴：“我就开玩笑说说，你别当真呀！”
“……”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捏紧她的小手，二话不说激活了混沌能量，双眸也在此刻变成了灰暗的色泽凝视着她。
一股只是碰到就会令人无比心悸的能量骤然落在身上，疯狂的意志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精神，像是有什么怪异之物带着让所有生命都承受不来的沉重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口，让道天感觉到一瞬间仿佛站在了生死边缘上，骤然绷紧了身体，下意识捏紧了大哥哥的双手，豆大的汗滴没几秒钟就从身上冒出，一会儿就把衣服浸湿了。当她发现那股让她惊骇欲绝的能量气息是来源于面前的他时，惊恐程度一下子就翻了数倍，差点儿就卸去了力气与防御……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之处：这股能量虽然与遗迹深处那股力量一样，一样的吓人，让她莫名感觉灵魂在震颤，那股疯狂的意志同样让她感觉到了无法抵挡的沉重与冰冷，但他的气息并没有那种摄人心魄的破坏效果，而且，好像只要她想，她还可以借用这股力量用去做什么……前提是：她如果能承受得住这股重量的话。
在她打算尝试与这股扭曲的力量接触时，眼前忽然一黑，身上的力气如退潮般眨眼间消失干净，整个人往地上倒下。
云诺星见状赶紧收回了混沌能量把这丫头给抱住了，连忙用起源能量抢救……哦，不用抢救，就是力竭了而已，只用给她恢复能量就好了，于是就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软倒在怀里有点迷糊的道天，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不是让你感觉到不对劲就赶紧说……你这都……”
“不对……劲？”道天略有点虚弱歪头，睁开异色的双瞳看着他，“我感觉……还……好？就是……有点累。”
云诺星：“……”因为没有带上任何攻击性，只是让混沌能量笼罩着她，而这股庞然的，对秩序生命不友好的能量则本能地施以重压耗尽了她的力量，除此之外没有出现造成任何实质伤害的效果。也就是说：在被混沌能量笼罩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受到攻击的威胁性，顶多是被吓得慌了一瞬；一瞬过后就开始顶着这股能量的重压开始适应——没有感到威胁性，甚至没能像昨天一样让深藏在灵魂中的起源能量哆嗦一下。这不就很尴尬了吗？
等到大哥哥给自己恢复了一会能量，感觉到好了一些，她这才懒懒地舒了口气：“所以……大哥哥你是想试验什么吗？”
“……是啊，不过看样子是失败了。”云诺星蹙着眉头，无奈地对她笑了笑，“勉强你了。”
道天摇摇头：“要不，等我休息一会再试试？”
“唔，不用了，普通状态应该是试不出任何情况的，但是，如果要在刚刚的能量里带上‘破坏’、‘侵蚀’等让你能感觉到威胁的效果……”
想到刚刚那股什么都没做就有超重压的骇人能量，再想一想它带上破坏力量的情况……只是稍加思索，道天就咽了口唾沫，俏脸一白扭过头去了：“……我可能会死。”
云诺星嘴角一抽，哭笑不得叹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你好好歇着吧，别想那些了，我这边自己再想想——我先带你回房间。”
“不要，要奖励，要抱抱……”
“……好好好。”这丫头这会儿跟个小孩子似的。
哦对了，这一趟试验顺便也证实了另一个事儿：用混沌能量并不会让底下那摊墨水忽然过于激动而冲出来把他们给秒了——虽然有可能是因为他用起源能量屏障遮蔽了一下，但他其实并不认为那层薄薄的起源能量屏障能完全挡住它的感应。
“哟枫！早啊！在这里杵着做……卧……了个？”
辉从楼顶上快步冲出来，一边伸懒腰一边晃着上半身朝站在平台上发呆的枫打招呼，刚走两步靠过去就一怔，脚步都顿住了。他看到枫这会儿披着不是自己的衣服，怀里还公主抱着某个丫头；那丫头还靠着他的胸膛张着小嘴喘着气，浑身大汗一副虚脱的模样，这……
“哦，早。”云诺星听到声音侧过身看向辉，“对了，找你有点……你这什么眼神？”
那半青半红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眼神，那不断扫着他怀里和他脸上的视线，让他低头看了一下现在的道天，迟钝了约莫十秒钟才反应过来那边杵着的某人可能想到了什么，俏脸顿时抽了一下，当即就用“对辉专用的解释口吻”冷声道：“你若不想从楼顶掉下去就摁住你脑子里那些诡异的念头——没发生你想的普天同庆的事儿。”
立竿见影，辉哆嗦了一下，马上摆上了正经脸凑了过去，忽略了刚刚的话题，笑得一脸灿烂用胳膊肘子捅了捅枫：“找我啥事儿？”
暂时把道天搁在创世之杖能量结晶下，他一脸和善走到辉面前，摁着他的肩膀：“辉啊，咬紧牙关……”
“我……”
辉大惊失色、惊骇欲绝，一字刚出就被从天而降的混沌能量给压得直接翻白眼，差点儿没站稳就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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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辉终究是没逃过趴在地上的命运，翻着白眼、眼冒金星，跟一条蛆似的蠕动了一阵子，哆嗦着举起白旗使劲摇晃：“不……不来了不来了……再来我就凉了……要凉了……我快过桥了！”
云诺星：“……”
收起混沌能量把辉拽起来拍了个净化——这一次尝试加了点侵蚀的效果，不过看上去没啥变化——拎着他晃了一会，等他瞳孔恢复聚焦了，便提着他搁在创世之杖下边：“感觉如何？”
“快死了……”辉哆嗦了一下，一开口就把魂给吐了出去。
“……就没点别的感觉吗？比如……忽然醍醐灌顶什么的，忽然一个激灵醒过来了什么的……”
“哦……快凉透了，我差一步就从桥上走下去了。”
云诺星：“……”这是在轮回路里走了一遭的感觉么？
不过，被混沌能量碾了一遭也不是真的一点后遗症都没有，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智降”的状态，被混沌能量耗尽了精力后，就算恢复了过来也仍然残留着几分虚弱，估计要喘小半天才能彻底恢复正常，道天这丫头现在正以此为理由窝在他怀里咿咿呀呀像是哀愁的少女似的——是超出他意料的结果，毕竟他也没见过普通层级的生命受混沌能量影响是什么情况：普通生命哪可能遇上这种层级的混沌能量还能全身而退的，就……
现在看来，混沌能量不愧是混沌能量，对秩序的不友善是铭刻在根源里的，就算他摁住了所有破坏力和侵蚀力量才砸在道天和辉身上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同理，砸在普通的生命的头上也会让他们留下不小的后遗症——给大伙儿都尝试一轮的计划也因此而夭折了：不值当的折腾，不要乱搞。
“合着，我们是小白鼠呗？”当大伙儿都醒了，在这片平台上扎堆吹风的时候，辉听枫把原定的计划托盘而出之后，忍不住就龇牙咧嘴，靠着圆塔半瘫着，像个老爷似的，“早知道我就赖个床晚点再醒来！”
云诺星吸了一口凉气很认真看着他，略有点不忍说道：“那啥，你是名单上的人。”
辉：“……啊，啊这……”
众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毕竟是盾是吧：逃不掉躲不过，是你还是你。
道天一听也有点小不乐意了，忍不住抬手在大哥哥胸膛上捶了两下：“那我呢？那我呢？”
“呃……老实说你也是名单上的……仅次于辉的人选。”
大伙儿：“……”看看、看看，他们说啥来着，就说了逃不掉躲不过……就算他们今早早醒了一点也改变不了这俩的结局。
今早和圣师小姑娘说的事儿他也无保留告诉了大伙儿，他们那些分散在世界各地自己玩的伙计们现在也得召集回来办大事儿了，虽然一时半会解释不明白什么事儿，但是，大伙儿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并会尽力办明白，能保证这一点就可以了，更加详细的那方面事儿……老实说，在“用混沌能量唤醒他们”的计划失败之后，他就没了奢望——总不能让混沌概念体用混沌能量糊他们一脸吧？那他还不如指望他在和混沌概念体互殴的时候，他们能趁机醒过来呢。
“避难啊……”辉靠着圆塔站起来，捏着下巴嘀咕，“七成……三成……我们渗透的力量，应该能让那三成里的三分之二人乖乖跟我们走——那可是我们打下来的江山！”
云诺星：“……”事实证明，就算他们全员“智降”了，搞事情的心思也不会完全停下。
“不过，那三成的人不是不听圣国的话吗？”霜霜好奇歪歪头，“那为什么会听我们的话？那一部分是受我们控制的？我们当年商讨的避世计划里好像也不存在‘与圣国对峙’这一环节啊？”
“哦，确实没有啊。不听话的那部分都是别人家高层的人，但是咱们渗透的目标都是别人家的基层与中下层。”辉咧嘴露出一个百万分灿烂的笑容，扭着身子对小冰雕竖起两个大拇指，“一声令下就能挖走支撑一个小国、小家运作的所有‘基础力量’。毁灭性打击，直接从根源上解决一切问题，让他们被打趴下了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完美。”
大伙儿都长长的哦了一声，纷纷鼓掌，唯有云诺星一脸黑线：“……我说，再给你们几年时间，那三成不听话和超级不听话的怕是……”
辉脸颊一跳，双手环抱，俊脸上全是深沉：“十年……十年又十年，熬着熬着……我怎么知道一个个都上位了。我也是前段时间大伙儿发来定期传讯的汇报时才晓得这码事的，他们玩得还挺开心……”
“别说几年了，我感觉现在咱们一声令下，那三成地儿从此要改和咱们姓。”
云诺星：“……”丫的当初说好的潜伏在世界各地安安静静生活，不时转移一下地点，顶多小打小闹搞点事儿……你这怕是：因为担心身份被拆穿，干脆把周围所有人都变成自己人，就不怕拆穿不拆穿的了，也没人能拆穿他们。
辉看到老伙计一副无语的模样，干笑了一下：“总……总之现在结果不也挺好的，刚好要和圣国配合着行动。你跟那个小圣师说一声，咱们通一下气进行一下敌我识别，后面怎么配合行动都没问题。你看，九成的地儿这不就搞定了么，剩下那一成啊，那就再看看呗，不听话的那部分家伙舍得死咱也舍得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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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诺星俏脸抽了抽，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情点了点头：果然，虚空前线的伙计们还是那群搞事儿的家伙，就算集体“智降”都玩得很开心特开心……
避难的大事几乎可以算是完成了，其中的小细节可以慢慢收拾，暂时搁一边去不管也没问题。不过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这世界是傍着起源造物遗迹而生，其上的所有生命都以此为根本生活了数十万年——算上那部分消逝的历史就超过千万年了——为此献上了短暂生命中的所有精力，而且还有一代又一代人的奋斗与努力。这时候一下子把他们搬到其他世界去，约等于前面为了适应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劲了，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生命的认知会立刻宣告崩溃。
这约等于是从根基上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发展性！直接把整棵树的根给刨了！
但是他也不可能砸一堆起源造物搁在新世界那边吧？且不提他们手上有没有那么多起源造物——他大可捡一堆破烂尝试用概念级空间修复，如果能修复的话，这片遗迹大地就统统都会变回完整的起源造物，之后再带到新世界那边砸个稀巴烂重塑一个“蔚蓝”的世界；如果修复不了，他也可以砸几十万个起源神殿啥的，虽然东西不大一致，但怎么着都是起源造物，本质上差不……应该是一样的——最重要的其实是：这个世界以这种情况发展本就是走在一条畸形的路线上。不可否认他们只在低生命层级时就掌握了大部分与造物有关的认知，还因此而走出去、发展了很远，做得相当不错，可以打个不错的分数；但……他们的根基从一开始就是悬空的啊！根基距离地面的这一段空白就是建立在这一片遗迹世界上，一旦拔除，整个根基就会从天空上坠落，狠狠地摔在地上。就像一座飘在天上的王国，一朝醒来整个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昔日拥有的一切辉煌与财富，统统都会化为泡影……
啊，有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傍着起源遗迹发展得还算不错的世界……把他们的大部分技能点全给清零或是被迫封锁了啥的，听上去挺……就是……挺遭罪的。这个世界的生命已经很倒霉啦，地基上嵌了一个大元界最大号的炸药桶又不是他们的错，可以的话他其实也不想这么折腾他们……
……问题是，他也不是专门搞这方面事儿的人，让他搞战斗方面的基建、捏两颗球球改造一下环境什么的，他没意见，他很专业；但是让他折腾一下“全民技能点重置，未来的道路何去何从”这种事儿就……就……这是辉的专职啊摔！他这颗启明星还没点民用的技能啊摔！
想到这儿他焦虑地腾出一只抱着道天的手，摁着辉的肩膀使劲摇晃：“你丫给我醒醒啊！搞基建了啊喂！”
辉被晃得很是激动：“？？？？”
就，就很有点儿蛋疼……肝疼。这事儿还是和圣师小姑娘说一说比较好，当然，是和正常状态的她说一说。
“约等于是世界观重置的事情啊。我其实也正打算找你说这事。”
夜深人静之时，依然是创世之杖能量结晶的地方，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正用手绕着一缕长发，侧身看着他，同样也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说实在的……不太好办。依附着起源造物残骸而生的生命，在这一个台阶被毁之后，与其有关的一切认知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再派上用场——他们是比较亲和能量造物的生命，也会下意识循着这一种习惯继续生存。如果把起源造物残骸这一‘先天条件’给完全废了，就意味着：这一个阶段开始，他们将要用自己的双手从零开始制造出一个纯粹的、新的能量造物，而非将残骸加工变成新的能量造物。”
“但，你也知道，低层级的生命想要制造出能量造物简直……别说纯粹的能量造物了，半物质半能量形态的造物都不一定能弄出来。想来想去好像也没有折中的方法，还是只能……完全推平重来。”少女苦叹一声，“万幸的是，这世界不是纯粹只有能量造物这一条路，另一条适合所有生命的路成长的速度虽然慢，但也确实是在成长，我可以在完全转移之后，让那个傻姑娘就这一条路重新进行引导。不过，经历更替的这几代人，就完全没办法安定下来了，他们会在世界观强行冲刷的情况下，被迫重新适应另一条路，期间所引起的混乱，将会持续到所有人都完全适应了新的世界为止。”
“对了，你们有处理过这方面的事情吗？”
云诺星沉默着看向房间：“处理过这事儿并且还挺有经验的那家伙，现在正睡得香。”
少女：“……好……好吧。总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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