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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2章 源初的“倒影”

话说话题是怎么从“人生大事”给扯到“反水狗”再扯到“居所”最后扯到“探亲”的地步的?起源一系讨论的话题真的就这么飘忽吗?还是说,这些事儿都是串成一串的,所以其实无论怎么说都不算是真的跑题了……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跑题,而且只要在起源一系范围内随便抽一个人,随便聊,怎么聊好像都能跑题,更离谱的是跑到最后好像又能把话题给跑回去,就特别神奇——现在话题是“探亲”对吧……嗷,那就接着这个话题好了,前面的,可以慢慢回收。

弦音……按照记忆层面的时间来说,他已经有十几个纪元没见过那丫头了;按照现实层面来说,这辈子他就没见过弦音;从因果层面进行判断,他们已经分别了近二十个纪元。就很离谱,没想到俩人之间按照时间关系划分还能给整出三条线来,也不知道是他特离谱,还是说就……反正特离谱。

要问他想不想跑过去见那丫头……那,自然是该见一见的,理由么刚刚已经说过了,但是真要见面的话,该怎么见、要说什么,他通通都不知道,无论是身处于五十八纪元的现在亦或是一百三十九纪元的“以后”的他,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弦音——他少了与她相识相熟的那段重要记忆啊,只有开头的那么一点点……当年怀中的小婴儿和以后所见的大姑娘,怎么着都联系不起来,彼此间的立场一下子就变得不对等了:他在弦音心中,是念念不忘的一个影子,即便时过境迁跨越一百个纪元有多,她心里的想法都没变化……嗯,而且刚见面没多久就偷袭他,让那会儿的他怪尴尬的,天知道那几天他怎么承受心灵的煎熬熬过去的。后面经过一段漫长时间想着想着,倒是没那么尴尬了,也一样,都只剩下了感叹。

那弦音在他心目中……那丫头,在他心中算是什么呢?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奇怪的女孩,加上她刻意点明的身份,就将她当成了一个妹妹,言语与神态中透露出的哀伤与幽怨让他会下意识感觉到怜惜,也许这部分怜惜也是源于曾经相识残留的印象所导致——真的有这个印象吗?当年的自己应该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渣都没给剩下来,还能有印象残留?——虽说确实是留下了一点点与她有关的记忆,但确实是不多:短短几句话,几个看不清的画面,便是她在他心中的仅剩……也是仅存不多的记忆。

不太公平。

倒不是说这事对他不太公平,他对自己如何没什么想法,这世间对他所做的最大的不公平的事儿他都熬过来了,并且还会继续熬下去,其他的都已经没什么,他主要是觉得对弦音不太公平——记忆的不对等,促使了他与她的感官与认知的差异,他就算想回应什么,估计也没办法做到百分百纯真心去回应……他说句掏心窝子的老实话吧,现在让他去面对姚光、卿予和道天她们,都感觉比站在弦音面前要自在一些……就……就是这么老实的话。

也是因为这部分原因,让他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弦音——于情于理,是该见上一面的……唔,该说是当年把她捡回去的职责吗?还是说,对于自己不声不响啊一声没了,独留她一人在世间而感觉到愧疚呢……

不知道,没有这部分记忆,感官与认知总是有点偏差。就像他预定的那部分“仇恨”一样,始终是差一线。

不管如何,已经下定决心会去见一见就不会临阵逃脱,只是,他可能还得纠结和揪心一会。

“看上去确实很烦恼的样子。”望着坐在山崖边,每隔几秒钟就苦恼挠一次头的老伙计,辉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回头望向文姐姐,“我虽然听说过那个‘谁’的名字和亿点点曲折的事儿,但是对她是咋样的人还确实不清楚——枫他的妹妹对吧,三十八纪元左右捡回去的,后来‘辗转’到了起源大陆里。”

“时间上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吧。”姝寒点点头应下,对好奇的大伙儿耸耸肩,慢慢说道,“我们和弦音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一代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了弦音,就比如小艾那倒霉蛋,他早早就拉着混沌概念体打到了下位面去了,是一代里最早封印了混沌概念体的家伙,所以不知道这事,剩下的人里……呃,我想想。”

铸星女孩拉了拉大姐:“剩下大家都知道,只有艾鸿云不知道这事。”

“呃,是这样吗……好像是这样,不太记得了。”姝寒盘着手里一颗球球,嘟囔了一会。

霜霜好奇问道:“那位弦音姐姐,是怎样的人?”

“我们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呢,看上去十来岁的样子,像个小公主似的,尊神们不提的话,我们都要把她当成是某位尊神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什么的……咳咳。”姝寒干咳一声断了自己的话,继续盘着手里那颗忽而金色忽而黑色的球球,一边往上面铭刻起源神纹等,一边继续回应,“我们还照顾过她一段时间呢。”

“大概相处了大几千年吧……几千年?还是几万年?啊……烦,被混沌概念体捂住脑子后,总感觉智熄了很多,记忆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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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果然是被混沌概念体给糊脸后就智降了……这是活生生的证据啊!

还是小罪她们说了一句话给这个智熄的文姐姐补上了信息:“相处了五万多年,是那‘停战’的五万多年时间。”

“三十八纪元和混沌概念体互碾的时候还能停战呢?”辉吃了一惊。

“是那一个纪元的前期的前期,因为长久的战斗缘故,我们都模糊了时间,算不好那时候到底是三十七纪元末期的末期,还是说刚刚才进入三十八纪元——不说时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在那一个时期,确实是‘停战’了一小段时间。秩序与混沌的战斗从至死方休的拼命,变成了你来我往的不断骚扰,那段时间混沌的主战方已经不是混沌概念体了,是另一股‘神秘力量’——现在判断一下,应该就是‘冥界’和‘它们’,仗着混沌概念体的力量,不断挖掘、扭曲虚空里的秩序的力量,朝着我们扔过来。就是小打小闹的摩擦,闹得不得安生而已,真要打起来又会马上退缩。”

辉一下子明白:“精神骚扰的攻击。虽然不知道这种拖住秩序的力量能不能奏效,又能奏效到什么程度,但只要有一点点效果也不放过,反正那时候处于某种‘闲着’的状态嘛,闲着没事恶心恶心敌人也好。”

铸星女孩看着他点点头:“是如此。”

“只是,当时的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因何而‘停战’。”

燧风捂着下巴和嘴巴思索了一阵子:“那些年的尊神们在做什么?”

“巡视秩序虚空和众神界,安排防御,以及对防线受到混沌概念体小动作攻击的地方进行防守——‘停战’只是大范围的战场暂停了,小部分的局部战斗依旧没有完全平息。”

辉听着微微蹙眉:“那时候咱家的一把手二把手在做什么?”

“创造尊神与毁灭尊神都在起源大陆内修生养息准备下一场战斗。”姝寒耸耸肩,“尊神们回到起源大陆的时候,我们还在秩序防线里继续镇守了一段时间,是过后才回了起源大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弦音已经来到起源大陆好些天了。她一开始迷迷糊糊的,把我们的名字记了好久才记住。”

“后来听说尊神们带着她在虚空里跑来跑去,唔……大概是尝试找到与她有关的事情吧,虽然最后统统都失败了。”

铸星女孩接了大姐的话:“尊神们没照看她多少年,就因为秩序虚空的一些事,还是混沌虚空的一些事又出去忙碌了,那两位尊神也不例外……那时恰好提出了‘居所’的计划,我们需要相辅着帮忙处理居所就留在了起源大陆里,正好弦音也被‘放’进了‘居所’的计划中,就由我们照看了她一段时间。”

“再后来你们差不多也能补全了。”姝寒摊手叹息,“几万年过后,局势恶化,秩序可控的所有力量再次倾巢而出,抵御混沌概念体,那之后,我们就一去不回了——连一声道别都没有来得及说,我们就在不经意间,经历了那一世的离别。”

一代们都叹了一声,捂着脸无奈摇头,脸上的表情述说着无限的哀愁与无奈。

辉等他们慨叹了一会,才继续提起这件事:“所以,其实你们与弦音相伴的时间,比起源天神们与弦音相伴的时间还要长对吧?”

“嗯,毕竟是那个时候,不可能真的战止,尊神们还是得看住秩序虚空,闲下来的时间不多。”秦哥捏着下巴尝试回想一些事儿,“比较值得一提的就是,那几万年间,尊神们回来过几次,其中有一次,就把弦音给收为了‘乐律’的传承者。”

小律听着很是激动放下了手里的琴,喜眉笑眼地蹦了起来:“呀,我有后辈了呀?”

秦哥点点头,看到小律那乐得快飞起来的模样,忍不住道:“呃……‘乐律’尊神跟咱们说过,弦音与‘乐律’的相性……比你高不少,当时就是一代,只不过,是那一时代的晚期才出现的一代,因为没能参与那一次的秩序与混沌的战争,就没有算进我们这一列里。”

“啊……呃……哎呀……”小律的笑颜顿时就僵了,挠着脸颊干笑了一会,忽然又翘着小嘴一挺胸,“没事,我现在也是一代,虽然有一点点小缺陷,不过问题不是很大……”她看了一下,望了眼坐在山崖边缘如遗世独立的绫,连忙甜笑着跑过去,“绫哥~大腿借我抱一下,过几天要去见后辈了,我得赶紧加把劲,不能丢脸!”

“……啊?”云诺星被这含糖量超标,听一声就甜得差点心梗的呼唤给吓得一哆嗦,呼吸都一滞,哆嗦着回过头的时候,忽然就看到那音律妹子抱着一张琴凑了过来,连忙挨着他坐下,还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嘿嘿……借我靠一下。”

云诺星:“……嗯?嗯?嗯?嗯???”

大伙儿:“……”虽然吧,知道那个奇奇怪怪的源初造物功能有点多,还能起牵引的效果,但那个是……啊,她已经立刻进入状态了,估计现在说啥都听不进去了。

云诺星捂着左脸愣愣地转过头看着大伙儿,托她这一下的福,他现在已经懵得忘了刚刚在想什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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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就是被后辈刺激了一下,决定临时抱‘源初’的大腿,借借光,借口气儿赶紧提一提自己的力量,以免过几天与后辈见面之时看到被后辈反超一头,那就会很尴尬。”辉淡定解释了一下,朝他摆手,“没事没事,你继续发呆,当你的‘源初造物’拉她一把就好,嗯。”

云诺星:“……???”他唯一听明白的就是“借光”两字。

他偏头看了小律一眼,发现她立刻沉浸在某种状态里,也就没说什么,微眯眼轻吸一口气,源初与起源能量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顺带还把最初之光打在周身,做完这些才小声自言自语:“……牵引……这不是常规操作么,还来那么一下,吓我一跳……”

大伙儿也跟着苦笑:也把他们都给吓到了。

“我还以为要把我抬出去切片呢……临死前给点安慰什么的。”云诺星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大伙儿:“……”你这也想得太……话说怎么天天说“切片”的事儿,是被起源天神们串起来串出了心理阴影么?

“切片……啊,我忽然想起来一个话题。”姝寒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拍手。云诺星听到这话猛地一哆嗦:“……你来,我不反抗了,来吧混蛋……”

大伙儿:“……”这家伙属实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小时脑部神经一抽,下意识道:“绫,生孩子。”

大伙儿苦笑捂脸:啊,又来了——不过这话一代们还是第一次听,这会儿统统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目瞪口呆。

秦哥当场就激动了:“云弟弟,你这有点太……太那啥了吧?虽说恋爱自由以及不朽者爱咋咋地,但是你是不是……”他憋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下坐在这里的一片女孩,再看了看小律和小时,“呃……是不是太博爱了一点。”

云诺星一脸木然看着他,用一个带着高光和一个失去高光的双眸凝望着他,再摆着一副无可奈何与好像冬天枯死的树木般的表情,片刻后,用能量凝聚出一柄匕首,当着大伙儿的面挥刀扎进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斑斓的能量当场就哗啦一声喷出去几米远,血溅当场……

“哇!你做什么呀!”霜霜她们顿时大惊失色,一窝蜂冲了过去,赶紧拔刀,用能量护住,打绷带……看得姝寒她们一愣一愣的:这是表示扎心的意思吗?

半晌后,云诺星一个人满脸灰暗与苍白蹲在旁边,把自己缩成一团,黯淡到头发都褪色了,还在那边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带着什么心态说出来的话语:“博爱”、“神经病”、“注孤生”、“我不是该莫得感情么”、“我啥时候成猎物了”、“明明我啥都没做,为什么要说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好像从头到尾吃亏的都是我来着”、“人际关系好复杂为什么我一定要管,不管又不会死”、“祸害啊祸害”、“就该在虚空犄角旮旯的地方自己窝着谁也别来找我”、“啊,找个混沌概念体封印个百八十纪元算了”。

那碎碎念,那幽怨的话语,那复杂到好像比世间之罪都要复杂的心绪扑面而来,让大伙儿都满头大汗,赶紧退开了一些:能说出找混沌概念体封印百八十纪元这话,可见他确实有点……这是满满的孤独终老的决意啊!

“呃……我这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题吗?”秦哥赶紧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苦笑。

“大概算是扎到了‘枫’这个个体的历程的‘大动脉’。”辉对着那滔天的幽怨气息咽了口唾沫,一头大汗对着秦哥解释道,“其实吧,枫是个莫得感情,守身如玉的神经病来着,这部分这些事儿吧……其实不太好说,不好说……”

燧风和易青他们忍不住苦笑,异口同声:“不好说啊不好说……”

秦哥一怔:“……哈?这?呃……”

他看了看摆着哭笑不得表情的辉,再看了眼好像已经失魂落魄到要把自己给埋进地里的云弟弟,又望着他旁边,绕着他慌慌张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一起出主意的霜霜她们,顿时一脸问号:“嗯嗯嗯???”

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副眼镜戴上,满脸写着深沉:“话说那是大元界开天辟地之时……”

铸星女孩忍不住道:“长话短说,你加个速。”

辉沉默了片刻:“然后枫就这样了。”

大伙儿:“……”让你加个速没让你把他的生命历程全给掐了……

看到大伙儿有撸起袖子抡起小拳拳敲死他的趋势,辉赶紧干咳一声正经了一些:“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源初的游子在虚空与现界空间里独自一人晃悠,经历得太多,经历了无数次生离死别,重复着获得又重复着失去,最后完完全全变得彻底麻木,觉得世间一切事物均已经无所谓的事儿……你要详细展开说说,那就只能在灵魂传讯内说了,因为太长了。”

秦哥瞄了一下已经快把自己给念叨死的云弟弟,苦笑一声:“你给展开说说——谁去把云弟弟给安抚一下?他好像快自闭了。”

辉嗷了一声,扯着嗓子大喊:“霜霜!把他给摁在地上!对!老方式!让他强制冷静别瞎想就行了……小凤凰,拉个帷幕,光天化日之下影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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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摆平了那边的事儿——虽然有帷幕挡着不知道结果,但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摆平了——辉才干咳一声对着秦哥他们在灵魂传讯内挑着简洁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再用一句话加以总结:“总而言之吧,这是一个心理深层已经对世间亿万事物完全死心,已经不再抱有任何期待的神经病的事儿——相遇也可,那无所谓;可以相处,只要不是惹人讨厌的正常人都能处,那无所谓;可以乐乐呵呵,每天结伴走走逛逛,那无所谓;也可以偶尔吵吵嘴,闹腾一下,真吵架了,过半天也能和好,那无所谓,毕竟也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冲突,他很随缘也很随性,真起那种无法修复的大冲突,多半是观念彻底相冲无法扭转,道不同不相为谋,此后也不会再有交集,甚至因为他那时候一直将自己当成是孤家寡人,若无甚巨大影响,连理都懒得理会,因为那根本就无所谓,而跨过这一层,当无所谓变成有所谓的时候……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怨了。”

“一般而言倒也闹不到‘不死不休’这种程度吧?”燧风挑着最后一个问题回答,“除非是……背叛者?”

“正常而言确实也到不了那种程度……也可能是枫没给机会到那种程度就给弄死了——啊我指的是敌对关系的家伙——不过你说的‘背叛者’,当年还真有一个。”辉脸颊一抽,摊手苦叹一声,“藏得挺好,把我都骗了过去,是我的错,我认栽。”

“还能有这档子事?”雷老哥惊了一下,“然后呢?你总不能吃这档子亏吧?”

“然后……”辉双手环抱仰头看天,吹了声口哨,额头流下一滴汗,“那群人的尸骸粉末,葬在了众神界地底几万光年的地方,时隔一分钟——一分钟前谈笑风生,一分钟后,那里只剩下一个囊括了方圆七百万里的坑。”

“事后枫丢了一句‘无聊,没意思,啊,没意思,想杀我也不多布置点力量,费劲巴力七十亿年,听个响,没点新意’就完了,肚子上被开了个大洞都跟没事人一样。”辉对着冷汗狂飙的大伙儿耸肩,“一点不含糊,不带切换,一声碎碎念都没有,就像是……对,就跟他那句话一样,‘无聊,没意思’,然后,结束了,此后再也没提起过这件‘无聊’的事情。”

“顺带一提,我爬了半天才从地底几万光年的地方爬了出来,疼得我直哆嗦。”

“对了,你要问那家伙算是什么程度的人嘛……”辉摸着下巴看向小青子,“喏,就跟现在的小青子在咱家的位置一样,一样的重要性,关系也差不多是这样,这点你们可以问青君,当年青君和她也接触得不少。”

青君咧着嘴:“我以为不会再提这事儿了……当年我还以为她会像此时的敬元姬一样呢,结果嘛就……呃,就没然后了。”

燧风挠着头,表情很古怪:“那天你不是说枫小哥没什么绯闻了吗?”

辉与青君都哆嗦了一下,异口同声:“您管这叫……绯闻?”

“哪家的绯闻是以直径七百万里的大坑为终点的?”

“呃……”燧风干笑缩了缩脖子:好像没有。

辉耸耸肩给这个话题一个结尾:“这事儿结束后,他当天躺了一晚上休整结束,第二天蹦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提及冥界的时候还有点表情变化,这事儿就……就没然后了,提都懒得提——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这七十亿年……有半点感情没有?”

“怎么着都该有了吧,毕……”燧风下意识回答了一声,忽然捏着嘴巴觉得不大对劲,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小心回答,“莫非……答案是……无所谓?”

辉意味深长叹了一声:“你的答案是正确的……”

秦哥满脸惊悚看着那个赤粉色的帷幕:“那,那边?莫非也?”

辉捂着脸很是伤脑筋:“……其实从理论而言,是这样的,没错……真的,是一个挺无奈的答案。”

姝寒望着那边思索了一阵子,摇摇头:“不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云弟弟那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没装啊……呃,加上前面说的话,你们应该稍稍明白了一点,但还缺少一个更具体的答案,我干脆也把最正确的答案公布出来吧,以后也省得你们东猜西猜的。”辉苦笑着挠头,也跟着望向那边,“他的感情,源于霜霜他们对他的感情啊,就像镜子反射出的镜影一样——只不过,镜子所反射出来的光依旧是来源于光,他反射出来的光是他自己发出来的,掺和上了自己‘复杂的气息’,可能会因此变得更强烈一些。”

她似乎明白过来:“也就是说……只要霜霜她们倾注在他身上的感情不褪色。”

“那,直到源初都画上句号之前,他所回应的情感,也永永远远都不会褪色,甚至,经过极度漫长时光的沉淀过后,会变得更加强烈也说不定。”辉严肃地点了点头,“这是……最最真实也最准确的答案,你们其实知道的。只是此前,你们没能将你们所了解的情况整合起来打上一个最明确的标签而已。”

“镜中的倒影……因为,这一切……”姝寒呢喃着,“统统都……只是无所谓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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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的一切光景,都是真的哦,比一切存在之物都要真,你想它有多牢固,它就能有多牢固,你想它真实到什么程度,它就能真实到什么程度……直到,有一天想放手了。”辉长叹了一声,换了一个莫名的语气,轻声开口,

“你想和我玩?那来吧,我们一起转转,有目的地吗,没有就由我来定。”

“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如果不觉得枯燥一直待着也可以。”

“我身边的位置?唔,其实没什么特殊的,也不好玩,不过,如果你觉得还行,如果你有相应的觉悟,那就留个位置给你吧,可别吓坏了哦。”

“有事儿要忙?那就去忙吧,我的身旁会一直留着你的位置,什么时候累了,想回来了,就回来坐坐吧。”

“是吗?觉得无聊了啊,那就去找你想要的心愿吧,愿你此生能顺自己的心一路前进。”

“想杀我?呵,那你我之间,就只剩下恒久的不死不休——来,直面我,直面名为‘我’的虚空与源初的灾祸……我会吞噬……你的灵魂!”

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换上了淡然的语气:“我是,源初的意志,是源初投映在世间里的一道影子,尘世中的过客。我会亲眼目睹,虚空亿万事物的终结与毁灭降临的那一刻,那一切,于我而言,统统都只是无所谓的倒影。”

他摘下眼镜挥手让其消散,轻舒了一口气,轻声道:“最后一句话是近期补上去的,大概也就这五十亿年间,我补上去的——记录在《某源初造物的生命历程》的小本本里。”

守护者试着用那位观察者的口吻述说的话语,像是给所有人一个明确的答案,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些事情:漂泊在世间里的一道源初影子,它没有任何有关色彩的定义,但也因此可以接纳任何色彩,所以……要是想让它变成具体的模样,只需要用名为“自己”的颜料涂抹在它身上就行了,届时,将会看到亿万灰白的世界染上绚烂缤纷色彩的画景,而他们,可以自行挑选自己想要的景色。

青君挠着额头思索了好半天:“不对呀,那枫大人如果被泼了太多颜料的话……”

辉脸皮一跳:“你以为他这会儿扭曲到极致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丫沾染的颜色太多了,冲突了。”

大伙儿:“……真的能这样解释吗?”

“怎么就不能这样解释了?”辉翻了个白眼,干咳一声,用低沉嘶哑的嗓音伴着“嘿嘿嘿嘿”的笑声开口,“‘你与他们不是同路人,你之本质便是“纯净”、“无垢”,本可以染上世间一切色彩……却将自己越抹越黑,成了“不洁之物”……最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呵呵,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大伙儿:“……”妈个鸡的混沌概念体……心理阴影要冒出来了。

辉摊手讪笑:“好吧其实就是随便一说——他本来就是个矛矛盾盾的性子:此身一切皆为空白,因为对名为‘现实’的万般色彩感到了好奇,因为忍不住去在意,因此才变得矛矛盾盾。”

“他本身,便是源初最纯净的造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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