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5章 天知道他们在玩什么
“哈？远疆被突突了？”
在观察者空间里晒太阳的大伙儿，听到消息的瞬间就集体蹦了起来，他们家那个神经病启明星比所有人都要激动，已经准备拖着虚空前线和灵魂爆发上阵了。
就在大伙儿准备抄家伙干仗的时候，那边宁飞又赶紧说道：“没被突突，就是被突袭了一轮而已——深渊死雾忽然大规模……呃，忽然中等规模爆发，带着一堆衍化体从虚空中冲出，杀到我们面前和我们打了几分钟就结束了。虽然量级很多，但被我们发现得早，拦截与应对都很及时，所以没出现任何损伤，唯一的损失可能是……伙计们的下午茶泡汤了。”
“下午茶……”大伙儿愣着。
“咳咳……那帮孙子不强攻了？换打法了？改狗狗祟祟搞事情了？”辉听完把俊脸皱得跟个苦瓜似的，“你把过程再说一说——枫！别爆发能量了！那帮孙子没冲出来，估计就是一别动队什么的，现在已经死光了，你就算冲过去也只能看到一片空白的虚空。”
宁飞那边听得脸颊一抽：“枫先生冲过来了？”
“没，不过也差不多了，刚刚起源堡垒和创世之杖啥的统统都在充能了，保守估计，你们那边嚷一嗓子他就带着亿万火力冲过去了。”
宁飞一阵干笑，赶紧转移话题：“咳咳……是这样的……”
他把刚刚眼花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咧咧嘴：“都这个境界了哪还有眼花，远疆又早就被清空了，有个啥出现，先一炮轰过去准没错。”
辉：“……”这事儿吧……这一炮轰得也是真准确，确实没有打错，现在这个时间段还能出现在远疆区域的，不是他们家的秩序战士就是鬼——活见鬼的概率明显更高。
只是这样说起来就搞笑了啊，丫们真打算狗狗祟祟偷袭了不成？不强攻了？但是这种程度的偷袭……丫们想突破封锁圈简直是异想天开，除非……
“除非直接让那个混沌概念体的核心把虚空封锁圈给戳破。”云诺星整理好爆发的能量，淡定说道，“稍加联想一下，也许他们现阶段是打算随便打打，然后趁我们松懈之时忽然就把封锁圈给破了，紧接着就像狗一样猪突猛进一路杀到众神界面前——我瞎猜的。”
大伙儿思索了片刻也觉得这可能性确实不小。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辉摇摇头，晃着手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你看看冥界之主当初那神气的样，那胜券在握，运筹帷幄，大局在手的感觉，就好像恨不得表演给秩序虚空与混沌虚空的所有有生之物看，还说什么‘让我们亲眼目睹秩序虚空毁灭’……就他那鸟样，我觉得他应该会推着那颗球推进攻势，一边推一边放特大号烟花，让整个秩序虚空都能看见，让所有生命都会觉得胆寒……直到推到众神界里，将众神界化作一片焦土他们才会停下，这时候便会回过头来，慢慢欣赏他一路来所留下的杰作。”
“总之就是要效果大、排场大、动静大，最好大到虚空所有生命都会因他的到来而颤栗。”云诺星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丫本来就是神经病。”
辉挠着脸咧嘴，忍不住嘀咕：“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胜券在握都搞偷偷摸摸的攻击……丫们到底是被什么事儿绊住手脚了，还是说真就是被枫的‘终场焰火’给吓出了神经过敏，以至于现在都有点疑神疑鬼，不敢贸贸然冲击秩序虚空，只能小规模搞点事情进行试探？”
“天知道。”云诺星咧咧嘴没深入这个话题，懒得去说，“总之，他们怎么来，我们就怎么防，没什么变化。丫甭管是猪突猛进还是一步步推过来，保底都得给我吃上一百亿兆量级的小虚空动荡，不然甭想接近众神界。”
“把警戒等级再提升一级，既然他们打算偷偷摸摸行动，那就不会只派一支队伍出来行动。甭管他们要做什么，只要让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就行了！”
“啊~啊，这下得重新安排一下了，远疆的节点可能也要加重火力。”辉双手抱着后脑勺，对着冰原的天空叹了一声。
他们设想过各种遭重的情况：可能是冥界那边嗷一嗓子然后全军出击正面突破把他们给淹了，一路直铲到众神界；也可能是回归以前的样子，封锁圈包围着封锁圈，碾碎秩序虚空里的一切有生之物；或者干脆就是那颗核心冲出来一边“嘿嘿嘿”一边“呵呵呵”一边崩了整个虚空前线和秩序虚空。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丫们忽然改行搞起了小动作……
总觉得这情况与他们对混沌的认知相差好远，丫们不应该走到哪会都给人的精神与灵魂带来沉重的冲击才对么？这会儿忽然一改以前的作风，猫着腰子狗狗祟祟匍匐前进……就……怪……奇怪的，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宁飞他们所镇守的远疆节点并非唯一一个被突袭的地方，又过了两天后，另一处节点也忽然遭受了深渊死雾大规模的偷袭，所用力量比前者他们遭遇的要多那么一点点，而且也是刚狗狗祟祟靠近一点就被远疆节点的秩序战士们发现了，饱和能量轰炸砸下去就给丫们洗了个澡，等那群鬼东西放弃伪装和屏蔽发起突袭冲到脸上的时候，战斗就差不多进入收尾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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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所见情况与他们曾经所经历完全不一样，虚空前线上下十六兆量级的老秩序战士们统统都表示了最大程度的懵逼，新近的四兆量级的新人们则跟着表示茫然。
这两处还只是中等规模的突袭，应付起来并不算难，与此情况相当的一共有七个节点，但是第八个节点，那就是真的遇到了超大规模的深渊死雾的侵袭，甚至还出现了此前见过三合一的深渊死雾衍化体，时隔一个半纪元不见，它们身上的混沌能量变得更浓郁了一些——这个节点倒也问题不大，在十来秒的时间里，附近的节点就已经拖家带口去支援了。面对比前面七个节点加起来还多百倍量级的深渊死雾衍化体，打起来稍稍费劲了一点，但也没有出现太大的损伤，炸掉了十来座能量塔之后就宣告战斗结束了。
也是，他们毕竟也不是一个半纪元前的他们了，冥界想要拆了他们不成问题，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格；但是，如果他们只是派出一些虾兵蟹将就想弄死他们，那未免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他们打不过冥界没错，只是，如果要把情况说详细点，说具体点，他们的“打不过”，其实是指：处理不掉安魂墙以及嵌在安魂墙里的那俩玩意儿——重要核心目标，只它俩杵在那就足够把他们给推平的。
至于代价么……也是很大的——想不付出代价就全灭秩序的力量，不可能，他们就算全灭，冥界，也得赔上绝大部分人的命。
“所以，你怎么看？”辉看完大伙儿发来的表示“没啥问题”的报告，不由得抬头看向枫他们，“这帮孙子忽然冒出来对着远疆的八个节点发起了一轮突袭，耗时三天，目前情况是无功而返。”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我没眼看。”
“那我简单说两句。”辉用不出意料的语气嗷了一声，并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冥界之主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脑子被棺材板给夹了——丫总不能是觉得我们吃了败仗后就只会乖乖地引颈受戮吧？枫那发大烟花没帮他把脑子洗干净吗？”
司雨小声嘀咕：“也有可能是洗得太干净了。”
辉：“呃……”这解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不合理，异常的情况。”敬元姬对着可观测虚空的地图看了一会，蹙起了纤眉，“若只是想派人出来骚扰我们，这种规模好像又偏小，就算与一个半纪元前的情况相比，也不过是一小股部队而已，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骚扰，为何不按照以前的情况，进行永无休止的攻击？”
“会是试探么？亦或是……想看看我们的情况？——八次的突袭中，前七次规模相当，只有微弱的变化，第八次却忽然多了数百倍量级。再看看他们选择的位置……”她抬手在八个节点的位置上分别指了指，“都是相隔很远的位置，第八次的位置离我们最近，而那个节点，其实是零号节点曾经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说，是默认了我们还如当初的情况一样，进行试探是吧？”辉反应过来，“虽然没办法确定他们是不是带着什么目的进行试探……就当他们确实是带着目的吧。比如，他们想看看一个半纪元过去，我们都发展到哪步了，再精确计算一下怎么弄死我们……呃不，应该犯不着计算才是？”
“若真的是需要‘精打细算’……”姝寒对着地图看了一阵子，点点头，“那就说明，冥界之主其实还没醒，现在的行动是冥界的其他人在组织。如此也能很好解释为什么他们行动起来鬼鬼祟祟，还打算潜伏过来进行偷袭——出门得小心点，先藏好入口再慢慢出门，免得被我们揪出来又杀到冥界里面去。”
“毕竟当年我们就是顺着深渊死雾冲到冥界里面的。”云诺星叹了一声，“只要他们敢把深渊死雾大规模展开，我就敢带人再冲进去。”
“深渊死雾的核心本就是安置在其他地方，他们要么把核心本体扛到前线来，要么就通过深渊死雾本身的力量铸造出一条厚重的通道，跨过虚空，将深渊死雾的力量源源不断送到前线和我们进行永无止境的互殴。”辉双手环抱说着，“现已知第一个方法，会‘误伤’被毁；第二个方法，会被抢了通道的控制权被我们杀过去：好家伙，丫们在处理好这个问题前估计无计可施。这应该就是他们只能鬼鬼祟祟行动的原因吧？”
“唔唔唔唔……不过，我觉得，就算我们再次杀到冥界里也整不了啥事儿啊。”他眉头紧锁，挠头嘟囔，“拆不掉安魂墙也搞不掉那个核心，冥界之主那狗东西也仗着安魂墙在，肆无忌惮用脸接枫的‘罪语枭首’，怎么打都打不死：四舍五入约等于我们啥都做不了不是么？那他们怕啥？怕我们冲到他们家里打，应付起来太费劲？”
“虽然是拆不掉，但……”姝寒干咳一声，红褐色的双眼瞄了瞄旁边的云弟弟，“拖他们时间还是可以的。”
大伙儿注意到她语气有点微妙，再看她的目光所指，都明白过来：启明星爆发一次只需要五十亿年，爆发一轮就能瘫痪他们近一个半纪元，简直血赚不亏。而且他们有充足理由相信，启明星自己就会不管不顾把自己给点了……虽然他们不太喜欢看到那个场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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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弟弟亲自引导的小虚空动荡远非那类量产造物可以比拟。我反复查看了你们当年那场战斗的映像，当年云弟弟引导的那一次小虚空动荡里还混合着尊神们的概念级力量，按照我的计算，当年……”她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对看过来的大伙儿轻颔首，“嗯，当年冥界之主算是遭到了能让他魂断大元界的攻击，冥界在场的其他有生力量也不例外——拿我自己和他比较的，都是八转，差别不大。”
“同等程度的情况……还没死是因为安魂墙吊住了他们的命，就算小命保住了，但也用了足足一个半纪元才恢复过来……”辉想起个挺重要的事情，猛地偏头看向文姐姐，“莫非，他们并没有高效的复活方法？”
“应该是‘没有’才对。”姝寒点头应道，“当年秩序防线的复活方法全靠‘生命’尊神的力量，那是目前我们所知的，最快速最高效的复活方法——‘溟海’不属于造物，也不是虚空里具体存在事物，它早已经随着起源大陆被摧毁而消失，所以并没有被他们窃取的可能性——众神界自带的灵魂圣殿，属于它自己在尊神们的力量与特性的引导下诞生出来的次一等的方法，但也算是十分高效。冥界这一原豁免空间与众神界之间或许还残留着微弱的联系，但这一点点的联系绝不足以让他们触及到灵魂圣殿的显化方法。”
“综上所述，他们想要找到复活的方法，只能自己挠着头皮想一个新的。”
她一直瞄着云弟弟，这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对了，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吧。”
“云弟弟把自己当烟花给点了，这种情况，只从最原始的程度来说，是不可能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恢复过来的——你其实是用了灵魂圣殿的力量，还算上了其他种种原因，才显得速度比较快。”
云诺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劈个叉么？
“……这‘比较快’的程度，可都用了足足五十亿年才恢复过来哦？”辉一头大汗。
姝寒摊手：“你看冥界之主，都快一个半纪元了还没声没息的，甚至现在可能还没能活动利索。”
辉擦了擦额头的汗：“……假使没有灵魂圣殿等，冥界之主从零开始复活要多长时间？”
“唔……”姝寒沉吟片刻，轻声自语，“能量生命体、混沌能量……巅峰八转……魂断大元界的程度……”
“算下来差不多就到现在的时间吧。”她点点头，“嗯，没错，一个半纪元左右——我也不清楚魂断大元界的情况，就按完全溃散的程度去算了，所以实际所需要的时间可能还要再稍长一些。”
“也就是说，那货到现在也差不多该醒了。”辉明白过来，“此次冥界的动静，或许能当成他即将苏醒的某种信号，甚至是，他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才刚恢复好一个灵魂，还不能做什么，所以干脆丢了两道指令下去，让冥界的其他人对着秩序虚空搞点事儿，别让我们优哉游哉发展，免得出了意外。然后，等他彻底苏醒，丫就会抄家伙冲我们脸上来。”
“合理的猜测。”
辉思索了片刻，翻了个白眼：“果然还是特么的杀到冥界里……嘶，找不到路啊。”
“决定了。”他猛地一拍双手，吓了大伙儿一跳，“从现在开始进入最高警戒状态，全力盯着虚空来回扫，尽可能捕捉到他们把深渊死雾丢出来的动静，在他们把安魂墙给激活，抬出来推平秩序虚空之前，先一步找到他们的老巢，然后推平他们！”
“管他们手里是不是捏着一堆起源造物，总得先试试。”
冥界那边的情况如何还是一个毛线团，他们双方之间就像隔着一层密不透风的厚重大门，隔绝了一切交流的可能性——虽然秩序与混沌的战场就没有交流的必要，见面了就抄板儿砖往对面脸上招呼就行了，谁和你交流啊，开口的瞬间，对面几百亿发板儿砖就已经呼上来了。
话是对有智慧的生命说的，当对面那群哈批一心想开了他们的天灵盖的时候，他们要做的根本就不是坐下来谈什么，而是抄着或同样或更厚重的板儿砖冲过去跟丫拼了——言语的力量是有限的，尤其是当对面没打算听半个字的时候。这点，他们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不信？你去和混沌概念体唠两句？他敢保证，除了枫过去唠，其他人只要走到丫面前，一发强概念级力量混沌冲击就照脸上砸下来了。虽然枫过去唠，最后也一定会打起来……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看不到门后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门什么时候打开，就算想趁机逮着丫们胖揍也找不到机会，所以只能让人使劲盯着大门，一旦捉到门开的瞬间就不管不顾冲过去跟丫们拼了。
看来早早安排好的防御还是挺有用的，至少，在对面忽然转而玩阴的的时候很有用，让他们没有因此而手忙脚乱。虽然他们的本意不是用来对付潜伏者或是狗狗祟祟的家伙……嘛，无所谓了，有用就行。
冥界之主的情况，不明，现在看他们狗狗祟祟不敢把深渊死雾那面云墙砸出来，他也更坚信了“他们暂时不敢太放肆”这个说法：枫那场终场焰火带去的威慑力恐怕还没完全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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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主动出击的选项从一开始就被禁止了，那就只好……想尽办法找到主动出击的方法，不然就只能如原本的计划一样打防守战——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冲到冥界里和丫拼了。他相信，此时此刻的虚空前线，全员都在枫的影响下变成了都想要横冲直撞把冥界冲碎的神经病，因为……他确实变成了这样没错……嗯，是的……去你妈的防守，真正的秩序战士就应该伴着源初之光冲到冥界里开无双啊！
“你省省吧，找不到目标，也没路给你冲，冲你个锤子。”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俏脸上带着些许不耐与烦躁，那点小表情让大伙儿知道，他们家启明星现在特想糊谁一脸能量爆发。
“都过去两个月了吧？”他托着下巴叹了一声，“一连串的袭击没有停歇过，从之前一天一次的频率到现在的一天两次或是三次的突袭……谁来说个具体情况？”
“也没什么具体情况。”洛缨坐在他旁边甩着他的长发和衣服，横过视线看着可观测虚空的地图，“比你们当时应对的战争的动静小多了，小到都犯不着我们登场，只靠安排好的节点力量就能应付。”
云诺星叹了一声，趴在桌上捋着披在肩上的翅膀，一脸郁闷：好想炸点什么……
从那天冥界忽然突袭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有多，他们的突袭……多少有点一言难尽——往往是带着批量的深渊死雾冲出来，和他们的节点与节点里的秩序战士进行一场死斗之后，被消灭得一个不剩，对秩序战士们造成的伤害可能只有微弱的精神冲击：都是给丫们恶心的。
啊，是的，对面是在打偷袭战没错，虽然每次带出来的队伍都让人怀疑他们是要进行总攻了。就比如这两个月里，跟着上场的新兵蛋子们和老兵们之间就进行过这样的对话：
“队队队队长！深渊死雾极大……嘶！好几千亿的数量啊！这是总攻吧？！”
“总攻你个粑粑，这几千亿塞个牙缝都不够的——来人！开炮！——所以说咱们在起源神殿门口生火搞烧烤怎么样？我感觉要吃点东西缓解一下精神上的压力，不然分分钟会控制不住冲上去捶丫们。”
还有另一个更夸张的：
“队长！深渊死雾出……”
“三二一开炮！——不用看了！打完了！继续加强监控力度，不要掉以轻心！”
“呃……我这话还没说完……呃。”
总之，就怪奇怪的，冥界那边砸出来的深渊死雾衍化体……量级有所变化，但是最多的一次就是第八次试探原零号节点的那次而已，再没有比那次数量更多的队伍了。而不管它们数量多少，被揪出来之后，都会不遗余力朝他们发起最疯狂的冲锋，虽然每次都是冲到半路变成“冲钅”后就全灭了——在他们进入最高警戒状态后，秩序战士们大半都跑到了远疆节点上待命，别管冲出来多少东西，只要一轮饱和能量轰炸砸下去，基本就结束了，甚至乎一边炒菜一边炒了丫们都没问题。
深渊死雾之类的，毕竟也不是有生力量，只要有能量存在，冥界就能继续扔出无穷无尽的深渊死雾衍生物，所以，哪怕偷偷摸摸跟他们打了两个月，他们也还没有做别的事情的打算，比如让攻势稍缓，或是稍稍停战什么的。但是他们暂时也没打算投入更大量的兵力，就……就一直维持着一定兵力朝他们按批次扔过来，好像这样做只是为了给他们找点事做一样。
如果说“给他们找事儿做”真的就是冥界的用意……那他们真的成功了，他们成功让秩序战士们的长假结束了，小青子带着郁涵连夜赶回了虚空前线开始安排人员调动的事情。
“我倒是有点新发现。”文姐姐一直站在可观测虚空地图面前打量着什么，红褐色的双眸炯炯有神，看她这俏脸含笑的模样，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让他们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这两个月闷得慌，别说启明星了，他们也想糊谁一脸能量爆发。
姝寒整理了一下现如今所知道的情报：“目前已知的事情有两个，第三个正在等待确认，这个暂时不说，就说前两个。”
“第一个是……现如今冒出来的深渊死雾衍生物，它们身上的混沌气息正在逐渐逐渐提升，但是幅度非常小，微弱到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第一批与第二十批之间，只相差百分之七左右。单纯只有这一点点的混沌气息变化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暂且再观望一下，稍稍警惕一下也行。”
辉嗷了一声：“估计是忙着以前正在做的事吧？”
姝寒耸耸肩不置可否，继续自己的话：“至于第二个就是……他们频繁冲出来，主要目的可能不是和虚空前线干仗。”
“一个月前，我们有过一次在远离节点的地方见到了深渊死雾的记录，那是一次对虚空的大范围探测意外找出来的敌人——蛰伏在那里的它们好像在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远离虚空封锁圈；然而，当它们被发现的时候，它们就会立刻不管不顾冲上来和我们拼命。
“一个月前有一次记录，三天前，又有一次记录，目前两次。”
“跑出来却不找我们麻烦？”辉皱着眉，“他们想干啥？”
“这个……”姝寒想了想，自言自语，“正在分析中，目前不知道会不会与‘第三件事’有关，可能要再观察……”
云诺星猛地抬起头，动静之大把趴在他肩头上的洛缨都吓飞了：“怎怎怎怎么了？”
他瞄了洛缨一眼，扭头看向地图，低声道：“前往远离虚空前线节点的不被探测之地，安营扎寨，隐秘打开深渊死雾的通道……”
“丫们想要转移视线暗地里暴兵了。”他眯起眼睛，手掌下意识按了按背上的天使丫头的脑袋，“当年他们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现在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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