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7章 终幕将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扫空了遮蔽天空的薄雾，炽热而灿烂的气息开始刺激世间的万物，用炎热强行唤醒所有生命。在这烈日当空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悠扬动听的鸟鸣，让强制苏醒的人心中的恼怒消散大半。
他卷起眼帘，看着久违变成另一形态的青凰在半空缓慢悠扬盘旋，不算特别大的本体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芒，取代了天空上洒落的炙热阳光。她似乎察觉到他醒过来，缓缓从半空盘旋下落，悦耳的鸟鸣忽然衬着规律的乐律声变成了一首悠扬婉转的曲子，让身旁刚睡醒的弦音听了，下意识就把琴摸乐出来。
在这俩丫头和鸣共奏一曲之前，他在弦音脑袋上揉了两下打断了她的动作，随后朝着青凰抬起双臂，后者慢悠悠变回人形落在他身旁，扑在他怀里蹭了一会。
“枫啊！你们睡醒了就赶紧过来吧，就等你们了！”
听到辉的声音，云诺星转过头把还在睡懒觉的“小天使”喊醒，四人稍稍收拾了一下就拉开传送门来到了虚空前线最前端，即是零号节点处。
零号节点，此处的战斗已经停止了有些日子，不只是此处，持续受到“精神攻击”的其他节点也一样，都暂时从无止境的战斗中脱离出来——在源初内晃悠的破碎安魂墙不再往外喷吐缺胳膊少腿的混沌士兵，也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晃悠动作，全都消失在源初里，大概，是完全收回安魂墙核心内了。
与零号节点遥遥相对的远方，原中心战场的遗址，笼罩着安魂墙的那道能量风暴的体积缩小了不少，已经恢复到了相当稳定的状态，不再看着像会随时破碎一样。无论是从此刻的状态还是从前段时间的情况来分析，都能判断出“它已经结束了瘫痪状态”这一结果。
辉他们站在零号节点最前方，全都保持着战斗状态，体内能量翻涌不休，看样子是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只等一声令下，呐喊咆哮两声，就化作一股洪流一窝蜂冲出去把冥界给埋了。
他领着“小天使”她们过来时，辉和姝寒正神情严肃商量着什么，看到他们走来，便打断了刚刚的话题，立刻看着他换了个话题：“枫，文姐姐说安魂墙核心的能量开始上升了，预计将在两天内达到顶点，他们应该会在那时恢复活动。”
“你的状况如何？概念级伤痕……”
辉弟弟还说着的时候，姝寒就先一步走上前，当着大伙儿的面扒开云弟弟的衣服，往里看了两眼蹙起眉头，对其他人摇头摆手：“没有变化——与当年几乎压制不住的情况相比，倒也算是一个挺好的结果了。”
“四万年过去咯，居然一点都没好吗？”辉略感烦躁使劲挠后脑勺，瞧见枫摆着似乎不在意的表情时，更苦恼了一些，“真的没影响吗？”
“跟四万年前情况一样。”云诺星耸耸肩，“开灵魂爆发的极限状态不会受影响；但，基础状态下，战斗力和状态都……嗯，多多少少有些下滑。”
“那不就糟糕了嘛——啊，当年就说过了这话。”辉苦笑拍头。
云诺星耸耸肩，切换视角扫视整个虚空前线，因为那群残破混沌士兵后退，最后一批应战的秩序战士现在也正快速恢复中，各节点的力量正在紧急加强，一座座能量塔、起源神殿等被安置在各方战场的各处位置。无数能量的光芒如夏夜的萤火虫在节点周围的源初里不断翻飞起舞，每一颗光点都是一位忙碌的秩序战士，他们密密麻麻的身影点亮了这片漆黑的战场——当年强行分割战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即将面临最后的防守战，所有人都铆足了劲进行最后整备，掏空家底炸光整个秩序世界也势必要把对面的哈批们给拦在众神界外。
这次的战斗……就是最后了！哪怕耗尽一切也无妨！没耗尽的东西，剩下来也没用了！
也是在此疯狂的整备下，每个节点都变得十分臃肿，活像一个个套娃似的海胆，一圈叠一圈、一层套一层，每一个节点的准备力量都变得极度厚重。
“安魂墙的状况怎样？只是在汇聚能量么？有没有别的动静？”他收回扫视的目光，看向前方遥远处的能量风暴，微眯起眼睛。
“安魂墙的状况就这样了，他们想改也无从下手。”姝寒摇摇头，表情凝重，“倒是冥界之主……他的气息变了，与安魂墙掺杂在一块，恐怕……”
云诺星目光一颤：“就像当年与安魂墙融为一体，背刺我一刀的那家伙一样？”
“只从气息上分析，二者的状态确实相似，不过，或许还不止如此。”姝寒低下头咬着大拇指沉吟，好片刻后才低声道，“若是不出意外，他可能已经……抵达绝巅之境了。”
辉：“……卧槽？”
“好家伙，打了那么多年，从上个时代打到这个时代，终于来了个正儿八经的元始绝巅。”燧风一边冒冷汗一边镇定回话，“这可不是普通层级的元始巅峰咯……以冥界之主的状态，受混沌能量影响，他的本质可以当成传承者一级，也就是说，我们要面对一个绝巅之境的传承者，混沌的传承者。”
“文姐姐，我对这绝巅之境的战斗力没什么了解，心里没底也估算不来，你不如直接告诉我，那家伙能离谱到哪里去吧？”辉一头大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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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你把他当成零点九个混沌概念体就行了。”
“嘶——”辉捂着胸口，满脸刻着灵魂痛苦，俊脸扭曲：见了个鬼的零点九个混沌概念体哦……如果是正常状态下见到“零点九”可能还不是天崩地裂的难题，他们铆足劲拼上一把都能扛过去，但是现在，大将带伤上战场不说，对面的“零点九”仗着安魂墙在，打又打不死……这这这这这，这怎么搞嘛？
“混沌能量加安魂墙，双管齐下抵达的顶点状态吗。他的概念级力量，怕是也到达了强概念级力量的层级，哪怕只是刚刚贴着强概念级力量的边也是十足的大麻烦。”云诺星捏了捏拳头，默算了一阵，摇摇头，“不好办咯……”
大伙儿都忍不住转头看向这位大将，目光下意识就落在了他的胸口，衣领后若隐若现的白色裂隙让他们心里充满了担忧：到时候，肯定又是他冲在最前头和冥界之主互碾，力量暴涨了一轮的冥界之主……战斗力……还仗着安魂墙的特性，非死即无伤……啧……
“云弟弟，你引导的虚空动荡，还有多久才能降临？”姝寒脸色沉重问道。
“不好算，时间不好算。”云诺星叹息，摇了摇头，“此前也和你们说过，现阶段的‘虚空动荡毁灭浪潮’的状态非常不稳定，没办法去估算它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概念级造物……唔，其实已经到极限了。我是说，我可以控制的概念级造物，量级早在好些年前就已经到达了极限，那之后释放概念级力量的速度一直都是恒定的状态。”
辉一怔：“难怪你取消了制造概念级造物制造的任务，转而去捏小虚空动荡造物了。”
燧风怔了一下：“呃，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任务是自动取消的——当那一个观察者空间的可用力量，即是我的可用力量达到饱和状态，就会把后来搬进去的概念级造物弹出去，负责送货的伙计们看到这情况就会明白是什么意思，会马上取消有关概念级造物的任务，转而去捏大烟花。”云诺星给他们解释说明，“我之前去察看过，任务是在我沉睡的半个纪元里停止的，刚好在一个不会被你们察觉到的时间段里，所以你们不知道。”
“总之，我用原本的情况进行模糊计算……计算……时间还差好些年。”他单手叉腰叹了一声，捂着额头摇了摇头，“别管那该死的时间了，拼尽全力，带着打死对面的心态去战斗就好，剩下的……都交给我吧，就算碎成渣都会让它砸下来的。”
大伙儿默然：这是妥妥的勉强自己的话，他们听到耳朵都出茧子了。
没去管大伙儿复杂的心绪，他继续盯着能量风暴看，片刻后忽然想起个严重的问题转过头：“弦音、川云，你们差不多该回居所了。”
弦音点点头：“嗯，不过，现在还不急。等战场退到众神界的位置后，我们再回去也不迟——哥哥你现在的状态要应付冥界之主，相当不好办吧？”
“确实。”云诺星坦然点头回应，“等回到众神界……也行吧，回到众神界激活了众神界的力量，就能弥补你们离去后缺失的力量了。”
“啊……要和绝巅之境的那个神经病硬碰硬吗？”辉咧咧嘴，脸上的痛苦表情更浓郁了几分，“枫啊，到时候我和你一块去吧？就算盾薄了点，也好歹是个盾不是，我和你一块拉着他转圈儿，应该能拖上一段时间。”
“我有想过这个情况，”云诺星一边说着又多想了一会，摇摇头，“不过，还是算了，你没有概念级力量，不小心蹭到边边角角就会破防受伤，万一和我一样留下了概念级伤痕就不好办了。而且此次，冥界之主还与安魂墙有了更进一步的联系，破坏力更强，就算是你要扛……唔，情况也许会比当年你在冥界里硬抗混沌概念体的攻击更加严峻。”
回想起当年“纸皮盾”的经历，辉就沉默了，艰难咽了口唾沫苦笑，小声嘀咕：“那……好歹也是……一层纸皮嘛……好吧好吧，我在外头给你刷盾就是了，那我就不去和你们‘跳舞’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他苦恼叹了一声，使劲搓自己的头发，思绪还不肯停下，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就没有办法规避和冥界之主的这一战么？就像躲着混沌概念体一样。”
“躲着也不是方法啊，”燕哥叹了一声，“到最后总要面对，正面一战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们现在不是在拖延时间么——枫引导的‘虚空动荡毁灭浪潮’还有一些年才砸下来，天知道这一些年到底有多久。”辉龇牙咧嘴，“现在也只能是，用尽全力能拖就拖了，而且，在我们的拖延战中，最麻烦的就是冥界之主和安魂墙，它们一窝蜂冲上来，虚空前线只能全线败退，所以，在非必要情况下，我觉得还是能规避就规避，别一开始就正面硬刚，特别是……”他扭头看枫，“特别是咱家大将还拖着重伤上场，战斗续行，战斗力啥的，都打了一些折扣。”
“呃……”大伙儿都低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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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云诺星看着自己的右手，活动着手指，白色的光斑开始从指间浮现，一直蔓延到覆盖了整条手臂、右肩、脖子，最后分裂成一道道丝线蔓延到右脸，贴在了右眼上，让右眼也变成被光芒覆盖的模样。
辉听到这话就转过视线了，瞧见枫把这奇怪的源初形态给弄出来不由得一怔：“呃，你这源初形态……怪诡异的，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么？”
“以前的源初形态，你就理解成，是把‘低浓度’的源初丢进了身体里，替换了自身的力量。”云诺星继续活动，看着白光覆盖的手臂，眯起了眼睛，“现在的源初形态更‘结实’一些，就像高浓度能量聚合体一样，不过暂时只能覆盖到一小部分，剩下的部分嘛，会在以后慢慢‘解锁’的，急不来。”
辉捏了捏他的手臂，观察了一阵，摸着下巴嘀咕：“你最后该不会变得浑身上下就剩一坨白光吧？”
“呃，这大概算是纯能量形态，所以……大概也许或者，可能真的会那样。”云诺星挠了挠脸颊，“不过纯能量形态也能维持人形状态，有朝一日去到那一地步再调整就好，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
“也是。”辉耸耸肩，“那你刚刚说的方法是什么？用源初应对？”
“这也是我们现在最有效的方法。”云诺星点点头，源初的光芒在右手掌心上聚成团，他看了一眼，上手给它搓成一团硬邦邦的圆球，然后甩手丢给了姝寒，“姝寒，你们把概念级力量和起源神纹丢进去，不用多复杂，只需要量级和维持稳定不崩溃就行，注重后者。”
“啊？”姝寒接到球听到这话都懵了，“这算是……什么操作？”
“一场盛宴与风暴。”云诺星微眯起眼睛，眼中光芒盛放，“用以扭转源初情况的……起源与概念的风暴，也是我留下的，第一重，也是最厚重的壁垒。”
“不过，要想将这层‘壁垒’的效果发挥到最大程度，只能指名道姓去锁定几个目标，剩下的，未锁定的目标只能受到比较大程度的阻碍，不会直接受压制，那部分敌人，就按照正常情况处理就好。”
辉很是激动猛地一拍手：“‘源初的答案’吗？！”
“对我来说，是个半成品的答案，”云诺星点点头，“因为我没办法靠自己去得出来——概念级力量呀概念级力量——我现在能更好地控制、调整、使用概念级力量，用源初与概念级力量可以引导出另一个半成品……嗯，对，就是你说的‘源初的答案’，不过，是个半成品答案，只能引导变化的出现，也能让变化固化，但，想要用变化得出一个结果，还需要……费一番功夫。这辈子应该是办不到了，完成品的课题留到下辈子吧。”
大伙儿：“呃……”又给下辈子的自己增加难度，下辈子的自己绝对会骂死这辈子的自己。
姝寒处理好手中的东西，把它丢给了洛缨，对云弟弟好奇问道：“你觉得，这部分的答案会衍生出什么？应该有部分线索吧？要我帮忙推演一下吗？”
云诺星沉吟片刻，稍加思索，快速推演：“其实有一个模糊的答案，我整理一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一阶段，即是‘成品’阶段，得出来的结果应该是……‘源初的世界’。”
“用源初直接铸造而成的世界？”饶是姝寒有心理准备，听到这话还是吓了一跳。
“这个答案应该有八成准确度——半个纪元前碰到的那块‘拼图碎片’，再加上这半个纪元的改变，最终得出了此结果。”云诺星揪着自己的鬓发，表情莫名，“源初衍化为虚无，虚无构造出虚空，虚空创造万物……现在，源初反过来得到了‘虚空化万物’这一过程的指引。唔，怎么说呢，怪滑稽的。”
“从‘源初的世界’开始……”姝寒捏着下巴思索，眼中金光闪烁，“或许……这是一个基础的开头阶段，就好像虚空下诞生的亿万事物，除去极端特殊的个体例子之外，基本所有事物都是从世界光团内诞生的，即是说，先有了世界的温床、摇篮，再从中诞生出相应的事物：是按照步骤来的。”
云诺星把凝聚了姝寒、“小天使”等人概念级力量的那团球拿回手中，盯着它看了会，思索着姝寒的话：“如果，是按照你所说的那个情况发展的话……唔，那，这部分解读不完整的信息……将他们拼凑上去……”
他抬起头看向姝寒：“这应该，不算是‘半成品’状态。”
“应该是一个……‘平台’，即是说，达到此阶段的一个‘平台’。我刚刚所得出的‘源初的世界’，应该是以此‘平台’为基础，奋力一跃得出的其中一个答案，未来或许可以继续用此‘平台’去引导出更多的情况。”他说完很夸张地耸肩摊手，“嘛，那已经是未来的课题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没那个机会和条件。”
“也就是说。”洛缨把话题拽回去一部分，“情况就是如大姐所说？‘源初的世界’作为一个新的开端，即将衍生万物？”
“不不，不是这样，你解读多了一步。”姝寒立刻摆手给她纠正，“云弟弟的意思是说，现在他正在摸索的‘源初的答案’目前走到了一个更高的‘平台’，以此‘平台’作为新的基础继续探寻的‘答案’中，其中一个‘答案’是‘源初的世界’，那个‘平台’也许还能摸索出更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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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白了。”
云诺星把手里的球盘了一会，被白光覆盖的右眼凝视着安魂墙的能量风暴，目光轻易穿过了那层厚厚的能量风暴看到了内部的安魂墙。时隔半个纪元再见，安魂墙还是一颗白色的恒星模样，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到正常的星体活动的痕迹，更像是一团大号能量球——找到了安魂墙和冥界之主的气息后，以源初的力量将其铭刻好，视线也就回到了本体所在的地方。
他双手摁着那团球再盘了一会，处理好里面的起源能量和概念级力量后，放开双手，让它坠入了源初里，如同落入大海的水滴，溅起一圈圈涟漪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再是单独的个体。
“就处理好了？”辉看到枫的动作立刻来了精神，“情况如何？”
“可以了，”云诺星点点头，望着远方的能量风暴低声呢喃，“以源初为基础，起源与概念为核心进行引导，不过，并不是为了衍化也不是为了得出答案，仅仅只是为了……毁灭。”
“我们走吧。”他转过身看向零号节点，挥挥手，“虚空前线全体后撤，退守到预定好的能量屏障处。”
“预定好？”辉想了会，偏头看向文姐姐，“是当年你让文姐姐她们安置的屏障那里？”
姝寒听了也是一惊：“那里距离众神界已经相当近了！而且，如果把此处到那里的中间所有位置统统都放弃的话，将有巨大量级的世界光团也被划入‘放弃’的范围内！”
“搬家吧。”云诺星找到小青子的灵魂传讯，一边和他交代，一边在嘴上说，“一天时间足够把所有世界光团都搬走了，那……那……呃，就是……总之，那一群人掌握的高位生命数量最多，搬个家不成问题——源初的风暴将在一天后成型，在两天后，即是安魂墙的能量达到顶峰时，跟着抵达顶点，等那时确认好情况，我就把那股风暴给砸下去，直接圈住冥界之主，让他们溺死在源初与起源的洪流里。”
“由于是通过概念层面极大程度压缩、汇聚了源初的力量，破坏力与影响范围都极大，所以才需要让出这部分空间，不然会被牵扯进去——上一次放那一发源初的烟花时，你们一个个都说动弹不得，那就只好退出去了啊。”
“啊……是这样啊。”辉听完挠着头干笑：半个纪元前那一发源初的大烟花欸，他们一直看着，看它不断膨胀不断轰响，直到把所有人都卷进去。那时候如果不是燧风赶紧支了一招让他们脱离险境，可能真会被冥界拼个两败俱伤。
“那就……”燧风与大伙儿对视一圈，看到他们皆是露出无奈的表情，也没什么能说的，“就后撤吧！”
随着命令下达，虚空前线现有的两百一十个节点统统收缩，带着家伙事儿集体后撤，在距离众神界所在世界光团相当近的位置的新封锁圈前安顿好防线，然后继续快马加鞭布置更多的造物，势要把此地武装得固若金汤。
在他们布置虚空前线的防御时，那群掌握着秩序世界八成“领地”的伙计们也开始了风风火火的行动。他们手里掌握着秩序世界量级最多的高位生命，让他们去应对混沌、冥界绝对够呛；但是让他们搬个家绝对够用。至于那两成的“领地”嘛，两成里有一部分是他们家的前线世界，这部分早早就在众神界旁边窝着了，没有任何问题，剩下的部分，就……当然，不管是出于什么主义还是什么想法，搬还是要一并搬走的，把他们留在原地只会被卷进源初与起源的风暴内白白丧命。
他和姝寒等人站在重新安置好的零号节点的高塔顶端，看着四周，不断有“先放着等会儿再详细处理”的世界光团一个接一个冒出来，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快要把眼前这片源初给填满了。
“一边搬一边往里面挪，一直往‘里面’挤……呃。”辉望着跟一串串葡萄般挤在一块的世界光团，陷入了沉思，“挤成这个样子，世界屏障都贴在一块了，到时候跨世界进行移动都不用进入源初了……”
“这种情况，还是缩减一下领地比较好吧，让他们把世界光团合并起来——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就不会表现得那么拥挤。”
“那些跟他们吱一声看他们怎么处理吧。”云诺星点头应道：两个世界光团的合并是一件麻烦但是又不算太难的事情——主要是步骤多，没有一个步骤是可以跳过的，处理方法倒是相对比较简单。
姝寒看着这副忙碌的画面，沉思了一会儿，拉了拉云弟弟的手：“云弟弟，现阶段，也需要考虑一下编外人员的事情了。”
“编外人员？”云诺星偏过视线看她，微微蹙眉，“你该不会是想，把不算是秩序战士的生命都拖上场吧？”
“确实如此。”姝寒点点头，望着成群结队冒出来的世界光团，深深地叹了一声，“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阶段，可以说是到了‘瞒不住’的阶段了——与冥界的决战已经到来，所有人都是这一方棋盘上的兵卒，无论是想要逃离还是躲避，也绕不开这一……‘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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