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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真正的键盘侠


 “也就是说,两周前你就服用过英雄药?”江枫问邓辉。


 “那倒没有。”邓辉挠头干笑,“那种没有厂家,成分不明的药,一开始我可不敢吃。”


 “在我手里放了一个礼拜,后来论坛上越来越多人发帖,说是服用英雄药之后,果真获得了超能力,进化成了变种人,还录视频展示各种千奇百怪的超能力,我就有点儿绷不住了……”


 “所以你就服药了?”


 “嗯,最初我没指望能觉醒超能力,毕竟卖家也说了,平均1000个人里能有一个觉醒的,无效他可以全额退款。”


 “不灵退款……哈哈!”江枫笑出声,“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有一个叫蒙咪的网络红人,在网上卖什么成功学宝典,购书者两年之内若不升职加薪,全额退款……笑死人了,还真有人买,而且不少呢!”


 “其实这种骗术还有更古典的版本。”高飞接着女友话茬说,“就古代那种江湖骗子,专卖什么保胎丸,一两银子一颗,保证生男孩,如果生下来是女孩,药钱退还,稍微有那么点儿概率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绝逼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飞哥!枫姐!那药贩子的确很像骗子,但是如果你们以为他沿用这老一套的骗术,那就太低估他了!”邓辉一脸严肃,“你们想想看,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诈骗犯,我又怎么会觉醒超能力呢?”


 高飞和江枫对视一眼。


 对啊,如果只是一个在网上卖假药的,包括邓辉在内,怎么会有千分之一的服药者,真的觉醒了超能力呢?


 这时,窗外传来铃声。


 邓辉扭头问刘劲松:“下午你还有课,先回去吧。”


 刘劲松点了点头,叮嘱邓辉趁热把饭吃了,向高飞等人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邓辉打开饭盒,边吃边说:


 “我也不知道该说自己走运还是倒霉,吃下英雄药的当天下午,感觉就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打通了任督二脉’,可以清晰感受到周围空间当中的魔力涨落,尽管这种波动非常轻微,但我就是感觉的到!”


 顾思忆不由挑起眉梢。


 身为变种人,表弟描述的这种玄妙感觉,她当然不陌生。


 高飞和江枫就更不必说了。


 “小辉,当前蓝星正处于魔力低潮期,就算你能感受到魔力波动,也无法从周围的环境当中抽取魔力,没有魔力作为能量,你怎么可能激活超能力?”


 就连她这样已经进化到成熟期的变种人,也需要在魔潮爆发期间吸收魔力,储备起来,留到魔力退潮的时候使用,如同一颗人肉蓄电池。


 邓辉通过嗑药的方式觉醒超能力,顶多相当于发育期的变种人,而蜀都又不是什么魔力富集区,怎么可以立刻使用超能力?


 高飞和江枫,也有同样的疑问。


 叁双眼睛,凝视着病床上的邓辉,期待他做出解答。


 邓辉嘴里嚼着糖醋里嵴,含煳着说:“我也不太明白……似乎是我服用的那粒英雄药,本身就蕴含了丰富的魔力,直接注入我体内,好比给我装上了一颗电池。”


 “那么,你究竟觉醒了什么超能力?”江枫直接问重点。


 邓辉捧着饭盒,脸色古怪。


 斟酌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学姐,你知道‘键盘侠’是什么意思吧?”


 “当然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江枫嗤笑。


 “的确,普通的键盘侠,只不过是一群眼高手低的网络喷子,但是我不一样,当我服药过后觉醒超能力,就成为一个真正的键盘侠!”


 “我通过互联网所说的每一句话,必须负责到底,反之,任何人对我许下的承诺,也要言出必行!”


 “天呐,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顾思忆被表弟绕晕了,“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超能力,比我的‘钢骨柔肌’复杂太多!”


 顾思忆直挠头。


 “邓辉,说实在的,不光你表姐,我也没听懂你这个超能力到底要怎么用,可不可以举例来说明一下?”高飞饶有兴致地问。


 邓辉点了下头,竖起饭勺。


 “第一个例子,服药当天下午,我跟室友李磊联机打游戏,说好了‘父子局’,谁赢谁是爹,儿子还要给爹磕仨响头。”


 “飞哥,你也知道,在男生宿舍,平常大家经常开这样的玩笑,说过就算了,没有人当真。”


 “可是那天下午,当我输给李磊,莫名的就兴起一个念头——如果不履行承诺,就会生不如死!”


 “所以你就给室友磕头喊爹了?”


 “嗯……”邓辉尴尬的点头,“不过下一局我就赢回来了,李磊也像中邪似的,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仨响头,毕恭毕敬喊我爸爸。”


 “当时看热闹的室友都在狂笑,觉得我俩在演戏,还说我们是共轭父子……其实只有我和李磊心里清楚,这是真的吓人啊!”


 “后来我俩把这事儿说出来,刘劲松和曲洋半信半疑,让我找别人测试一下,是不是真的可以用超能力使人必须履行赌约。”


 “当时我突发奇想,想顺带试一试,当面跟人打赌灵不灵,结果发现不行,必须得通过网络ID、电子邮箱或者电话号码之类的身份信息,才能传导我的超能力。”


 “从好的方面来想,这也就意味着我的能力没有距离限制,但凡有网络和电话线的地方,就能迫使对话双方言出必行!”


 “奇怪……天宫列出的十类变种人当中,没有这种必须通过网络来传播的超能力。”顾思忆直皱眉。


 “听起来像是一种架构在信息网络之上的模因病毒。”高飞思索着说。


 “你有没有跟陌生人在网上打过赌?”江枫问邓辉。


 “有啊!我当然要找个人测试一下!”邓辉兴奋起来,“恰巧当时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大喷子,总吹自己枪法准,我们就开了一张图单挑,叁局两胜,输的人开直播表演倒立撒尿,结果我2:1赢了那小子。”


 “按那小子以往的尿性,输了以后肯定会各种抵赖,那天我可不惯着他的臭毛病,超能力发动,直接迫使他履行赌约,当众开直播表演倒立撒尿!嘿!可惜你们没看着,那场面别提多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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